季新敏的聲音傳來,季心苗嚇了一跳,她急忙接上了話:“敏兒,你慢點,你二姐出什麼事了?”
範家對季新梅可不是一般的好,範啓就不用說了,一直與齊大郎比着勁兒痛媳婦,季心苗一直說自己的二妹比自己和小妹都有福氣。而且範家嬸子又不是林家嬸子那麼軟性子的人,她對自己二妹當親女兒看,不可以出什麼妖怪事的。
季新敏這會跑得氣喘吁吁的,抱着肚子彎下腰,這才站起來接話:“大姐,妞妞她親孃來了,帶了一幫人要搶妞妞。”
妞妞的親孃?多年前被休了的周氏?她還有臉來範家?她搶妞妞?這麼多年都沒來瞧上一眼,她來搶妞妞做什麼?
這些天齊大郎與張虎都不在家,小叔子也在地裡忙,季心苗拉着季新敏到了前院吩咐:“阿昌,趕緊去地裡找來齊四爺,就說讓他趕緊到範家來。然後去告訴大姑奶奶,讓她帶幾個兄弟來範家。”
季新敏說周氏帶了人來搶人,那肯定不是女人。女人她倒不怕,她一個也能對付三五個。一般的男人她倒不怕,兩三個人也近不了她的身。怕就怕周氏帶來的人多,她一個人對付不了,加上自己這小妹,三五個沒問題,可多了就不行了。
阿昌聽到夫人吩咐立即交待了自己弟弟看好兩位小少爺,這會瞿老夫子可能還在小睡,每天下午他睡起之後纔會來帶孩子的。
兩姐妹立即匆匆忙忙趕到範家,只見院子裡站了七八個男子圍在門口,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跟範嬸子對罵。季心苗一眼就瞧見那就是周氏,幾年不見,她還真想不到,這周氏雖然見老了,卻不見落迫。
穿過人羣季心苗站在了範嬸了前面,範老叔拿根扁擔守在身邊。
她笑笑:“叔,不用害怕。”
妞妞看到季心苗,乖巧的依在了她身邊害怕的叫了聲:“乾孃…”
季心苗輕輕的拍拍她的後背安慰她:“別怕,有乾孃在,誰你也不用怕。”
在妞妞的眼裡,自己的乾孃就是仙女班的存在。特別是她給自己送來了一個比親孃還好的後孃後,她對季心苗更是感激了。
“嗯,乾孃,我不害怕。娘也說不用害怕,她會保護我的。”
周氏聞言怪叫起來:“死丫頭,我可是你的親孃,你連一個乾孃都不怕,你怕我做什麼?難道我當親孃的還能害了你不成?”
親孃?
季心苗冷笑一聲:“周氏,在孩子面前,我就不揭你的醜了。如果要強稱爲妞妞的娘,你也只能稱出母知道麼?你是被範家休了的,就不再是妞妞的親孃了。如果你還要臉,我勸你趕緊滾回去!”
周氏跳了起來:“出母也是母,我管那麼多做什麼?就算我出了範家,我還是她的親孃!”
範嬸子可不好惹,一口痰吐到了周氏身上:“我呸!你算哪門子的親孃?我的孫女兒的娘姓季,我的孫女兒姓範,她是我範家的子孫,跟你這下賤的婦人沒有任何關係!給你臉還不要臉了,竟然敢在這裡稱起母來,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面上,我一陣棍棒打你出去!滾!再不滾,等我兒子回來,好好收拾你!”
這一下週氏哪裡受得了,她撲上來就要抓範嬸的頭髮,季新梅一把拉過範嬸到身後,自己就迎了上去。周氏知道季新梅就是自己那個男人的二妻,如今範家的日子過得這麼紅火,她覺得應該一切都是她的,而不是眼前這個姓季的女人。
本來周氏不想與季家爲敵的,因爲她也知道齊大郎是最護媳婦的。範啓她不怕,可是她卻怕齊大郎,因爲齊大郎上過戰場殺過人,無形之中有一種殺氣存在。
可是此時周氏已經耐不住了,她怕時間越久,範家幾個男人都被叫回來,那她想帶走女兒就更麻煩了。自己嫁給了個死老頭,這幾年也沒生下個一男半女,如果不趁機把女兒嫁給對子個死老頭那沒出息的兒子。死老頭一死,兒媳婦一門進,還有她的地位?
不行,周氏越來越急,也就顧不得眼前的是季新梅了,撲過去就要抓她的頭髮。
季心苗哪裡會讓周氏傷到自己的妹妹,她飛起一腳:“敬酒不吃吃罰酒?竟然想傷我妹妹,你真是閒命長了!”
“砰”的一聲周氏被踹出三步遠倒在地上,一個男子走上來就要打季心苗,她一個賣身,伸手抓住男子的手一拉一鬆,他‘蹬蹬蹬’後退三步也倒在了地上。
見季心苗如此勇猛,竟然把他摔在了地上,爲首的男子惱了:“兄弟們給我上,我看看這個女人有多大本事!今天不把那孩子給我搶走,老子我不姓林!”
“是,林哥!”幾個男子立即圍來。
季心苗聽到個林家,這纔想起眼前的男子爲何眼熟。
她後退一步立即喝令一聲:“慢着!你是林幾?”
林姓男子一愣立即奪口而出:“你管我林幾?關你屁事!我是林老大怎麼着?兄弟們給我上,幫我打得她認不得我林老大來!”
“誰敢!誰敢動我大嫂一根頭髮,今天我就給他拼了!”齊四郎拿着根木棍趕了過來,聽到有人要囂張的叫得要打季心苗,他三步並作兩步進了院子,橫棒站在了季心苗面前。
這時範老叔也拿着扁擔站了上來:“好!好賢侄,今天範家欠你的了!誰要敢上來,就來吧,我拼着這條老命,今天跟你們拼了!”
季心苗估摸着七八個男子,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功夫在身。如果有功夫在身,那麼他們這幾個老的老少的少,怕不一定能對付得了。只要再拖得一刻鐘,齊大姑帶人一到,那就勝卷在握。也許這樣她們也能打得過,可是自己這方定要受傷。這幫人,她一個也不願意她們受到傷害。
季心苗冷冷的掃了一眼這姓林的男子,冷笑一聲:“不自量力的傢伙!你是林老大,不知林柳成是林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