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想到老方聽了女兒的話後,心中甚是大吃一驚,他急忙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會吧,爹。人家張天羽已經成了不少年青人心中崇拜的偶相,他的照片現在在網上到處流傳,也只有你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不知道罷了。從他進入我們店裡的那一刻,我就已經認出他了。”阿嵐說到這裡,粉勁微低,臉上帶着一陣含蓄的羞澀。
這是一陣少女少有思春的現象,老方看在眼裡,喜在心裡。原來這人竟然是張天羽,難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豪氣,令自己都心悅臣服。
可另一個疑問在老方心中升起,“既然他是洪興張天羽,那他們不遠萬里來M市的目的又是什麼?肯定不是張天羽所說的做藥材生意了,他們是來買槍?還是爲了別的?如果是爲黑虎慶壽,似乎不可能啊?因爲剛纔與張天羽的對話中,發現張天羽他們並不知道黑虎三天之後的四十歲生日,可他們只來了二個人,到底是爲了什麼呢?”老方在心中猜測了很久,就是沒有一個確定的答案。
“爹,你是在想他們爲什麼來M市吧?”正在收桌子的阿嵐看到老方臉上的一臉困惑,她昂起頭問道。
“難道你知道什麼?”老方隨口問了一句。他還真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和自己一樣,呆在這裡沒有出去過,對這事也會懂。
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們肯定是爲了山口組與斧頭幫之間的交易來而。”阿嵐還真猜對了,如果讓張天羽他們聽到,心裡真不知道該怎麼想。自己與賀應龍他們一行人,行動已經十分機密了,連洪興很多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去了哪裡。這個阿嵐是怎麼知道的呢?
“你知道什麼?別瞎猜。”老方不以爲然的回了一句,他怎麼都不肯接受女兒信口雌黃的話。
“誰瞎猜了,你想想看。洪興在香港和山口組之間的怨恨那麼深,而斧頭幫卻一直在背後幫山口組,張天羽肯定來切斷山口組的後援來了,要不他們好端端正從香港這樣的天堂,跑到這天寒地凍的M市來幹嘛?”阿嵐還真分析得頭頭是道,可老方卻已經抱着菸袋睡覺了。阿嵐見自己說了半響沒有反應,她才發現自己這爹原來已經睡了,她扯起一條毯子,蓋在老方身上,再打開房間的空調,然後悄悄的退了出去。
張天羽和賀小龍從老方的辦公室裡出來,已經天近黃昏。時下已經是深秋的季節,習慣住在香港的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寒風。天一暗下來,房間外的寒風呼呼作響,活象一個勵鬼發出一聲聲尖叫,吹得屋子裡有人們心裡發着毛。
在北方的天空下,深秋時節已經很冷了,如果碰是寒流,還會下雪。張天羽和賀小龍他們走南闖北慣了,對這一切也見怪不怪。呼嘯而來的寒風這對他們來說,根本沒有什麼,他們在乎的是三天後,自己應該準備些什麼給黑虎拜壽。
剛纔聽老方說,他們斧頭幫的三大巨頭都要來,估計還有山口組的一些人,只是不知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醉牙先生會不會到。如果他到了,將他們一窩全端了,倒是省了自己不少的事。爲了黑虎這個生日禮物,張天羽又要大費周張了。
二人一跨進自己的房間,只見賀應龍和阿韻還有雙子殺手都在房間裡等自己。“你們都來啦?呵呵……”張天羽走了進去,賀小龍卻留在門外。
“天哥真是好興致,竟然甩開我們,跑去吃香的喝辣的去了。唉,真是苦了我們的肚子啊!”阿韻是他們這些人中,最好開玩笑的了,她見張天羽走進來,嘴巴毫不留情的說了張天羽一通。張天羽也不跟她分辯,只是微微一笑。由於剛纔喝了酒,他還覺得渾身發熱,於是,他把外套脫了下來。阿韻隨手接住,掛在牀邊的衣架上。
“三天之後,也就是立冬的那天,是黑虎四十歲的生日,大家準備一下,給他一個好一點的生日禮物,可不能讓別人小看了咱們洪興。聽說,那天他們斧頭幫的三大巨頭都要參加,還有山口組的人也在,得時我們得客氣點。”
“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都湊到一塊了,哈哈……看來到時我們真可以大餐一頓啦。天哥,到時可不許說兄弟們嘴饞,不給你留點什麼的。”聽到張天羽帶來的好消息,大家都高興的跳了起來,難得有這麼一次好機會,對手都湊到一塊了,也省得他們一個個去找啦。尤其是鋼刀,更是高興得嚷嚷起來。
一場血腥的生死搏鬥,在他們這些人眼中,竟然有如玩遊戲般的剌激過癮。他們口中的好玩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這其中的滋味也只有他們心裡更清楚。想要將斧頭幫的大魚一網打盡,那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可賀應龍他們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生命一般。
世上有一種人,天生不怕死,更有一種人生死不要命。張天羽眼前這些兄弟,似乎就是這種人,因爲他們不怕死,死的往往是別人,他們不要命,要的卻是別人的命。遇上這種人的人,應該是很不幸的,而斧頭幫的黑虎他們一幫人,是不是幸運,這還得看他們前世的造化了。
北方呼嘯的寒風,並沒有冷卻房間裡這些人澎湃的心,他們的心甚至比六月的太陽更火熱。看到兄弟們這般,張天羽心中大呼痛快,他招呼着賀應龍,“賀應龍,你那邊的事情都安排得怎麼樣了?”
“放心吧!一切掌握之中。”
賀應龍信心十足的回答,他的信心似乎來自身邊火熱的阿韻,阿韻不論在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都是那樣四豔,熱情洋溢的挽着賀應龍的胳膊。
對於賀應龍的話,張天羽也從不懷疑,因爲在張天羽的心裡,賀應龍是一個絕對的謹慎主義者,他從來都不會讓自己和自己的兄弟去冒險。這也是他做爲殺手,長期養成的良好習慣,做殺手的最高境界,就是殺死對方後,不僅能全身而退,而且讓別人找不到任何把柄。讓這樣的人去做事,你難道還會不放心嗎?
“好!既然這樣,這二天裡,大家就分頭行事,該玩的玩,該瀟灑的瀟灑去。”張天羽大手一揮,其餘的人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間,賀小龍隨之閃了進來。當然,張天羽的玩和瀟灑這二個字眼,絕對並非平常人想象中的玩耍,每個人都有他重要的任務。他們分頭行事,主要爲了引起別人對六人的注意。
“天哥,我們該怎麼辦?”賀小龍進來的時候,嘴裡正叨着一根菸。他來到沙發上,把菸灰彈在了桌子上的菸灰缸裡。
“還能怎麼辦?睡覺唄。”
“睡覺?我沒聽錯吧?”賀小龍帶着懷疑的目光看着張天羽,在這裡的環境下,他真能睡得着嗎?可張天羽已經坐到了牀上,只不過,他並沒有真正睡下,而且雙膝盤坐,雙目微閉,默默的運起功來。
每天堅持二個小時的練功,張天羽從來都沒有停過,哪怕自己再忙,他都會堅持。從少林寺出來之後,整整三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張天羽一直堅持過來了。賀小龍看到張天羽開始練功了,他悄悄走了出去,站在門口爲他當起了護法。
當真氣在身體裡走了三個大周天後,張天羽發現,自己的功力又精進了一層。他已經感覺到了來自樓梯口的腳步聲,這個腳步很輕,應該是個女孩子。如果自己猜得不錯的話,這人應該是賓館裡唯一的服務員阿嵐。阿嵐來幹什麼?張天羽暫進還不知道她的真正目的,可他已經感覺到了阿嵐正朝自己的房間而來。
張天羽正在收功,卻意外的聽到,在阿嵐的背後,還有另一個聲音。聽腳步聲,分明是個男人,後者至少跟阿嵐有一層樓的距離。張天羽正聽着,門口已經響起了賀小龍的聲音:“你不能進去!”
“幹嘛不讓我進去?他是我的客人,我去幫你們收一下房間。”阿嵐的聲音很悅耳,雖然這是寒風凜烈的冬天,讓人聽了的確有一種如浴春風般的舒暢。
“張哥在洗澡,你還要進去嗎?”賀小龍找了一個女孩子非迴避不可的理由。一聽到張天羽在洗澡,阿嵐果然臉一紅,默不作聲了。可她卻站在門口不願離去,這倒讓賀小龍顯得十分的尷尬。
張天羽憑着他過人的聽力,他聽出後面那個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而這個人絕對不是賀應龍和雙子殺手中的任何一個。於是,他立刻前去打開了門,“讓她進來吧!”就在阿嵐進去的那一刻,張天羽在賀小龍耳邊嘀咕了一聲,賀小龍會意,立刻朝樓下走去。
明天全本,暴發……兄弟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