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怎麼來了?”張天羽趕緊放下了搭在桌子上的雙腳,站了起來。剛纔看過林丹的那份,到現在還揚溢在臉上,童雨走近他的時候,甚至還能感受到他臉上的熱量。童雨的背後,還有一條人影,那就是阿韻。二個人走在一起卻有着別樣的風情,童雨含蓄端莊,阿韻碎步輕搖,完全嫵媚得帶有一點妖氣的樣子。
張天羽迎向童雨,把手搭在她的香肩上,二人一起來到沙發旁坐下。“天哥,童雨妹妹很想你,我陪她在房間裡呆着,她都不幹,只好帶她過來了。”阿韻用一種抱歉的眼神跟張天羽解釋。
張天羽看到童雨,心情自然暢快起來,他很溫和的朝阿韻一笑,說道:“阿韻,辛苦你了,那你先回去休息吧,洗乾淨了,等阿龍回來。”張天羽不知道這是從哪裡來的勇氣,居然說出這麼一句不要臉的話。
好在童雨從來不在意這些,阿韻知道童雨的心情不好,也沒有跟張天羽繼續開玩笑,她童雨擺擺手,很識趣的走了。
“咳咳……看來,這裡也不是我呆的地方,我也走了。”鬼醫乾咳了一聲,朝張天羽呶了呶嘴,微笑着離開了這裡,房間裡就只剩下張天羽和童雨二人了。
“丫頭,還有爲你爸的事擔心?”張天羽緊挨着童雨坐下,他很想安慰童雨,可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的好,只得隨口問了聲。
“天羽,你狠我爸嗎?”童雨突然昂起頭,問了張天羽一個古怪的問題。
“恨他?我爲什麼要恨他?”張天羽不解,他不明白童雨爲什麼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他反對我們二個交往,難道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恨他?”
“傻瓜,如果換了我,說不定也會這樣做的,天下父母心嘛。其實他們沒有錯,丫頭,別糊思亂想,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你爸爸也是我的爸爸,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他救出來的。”張天羽說的都是心裡話,他從來就沒有恨過童鎮鍾,這一點,童雨從張天羽誠摯的眼神中也可以看出,張天羽沒有騙自己。
“天羽,如果我們二個真的不能在一起,你會怎麼做?”
“你這是什麼意思?”張天羽看到童雨的眼神中,閃爍着一種遊移不定的神色,他的心裡突然緊張起來,難道童雨又遇上什麼困難了?能讓一向堅強的她說出如此泄氣的話來,肯定麻煩大了,“你是想讓自己去換回你爸?”
童雨沒有說話,只是低下了頭,張天羽可以肯定自己剛纔的猜測沒有錯。“不行!絕對不行!你這樣做是小看我張天羽,也是向敵人示弱。再說他們也不會因爲你而放掉你爸爸,他們要的是你爸而不是你。”
張天羽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了什麼,他雙手緊緊的抓住童雨的肩膀,使勁的搖晃起來,“丫頭,是不是你打聽到了什麼消息?還是他們已經找上了你?”
看到張天羽這麼緊張自己,童雨心中升起了一陣被人關寵的暖流,她苦笑了一下,搖着頭說:“沒有!如果他們真來找我,我倒願意和他們交換,可惜他們不會出現。”
“爲什麼這麼傻?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同意讓你去的。”
“爲什麼?”童雨有意問起了張天羽。
“因爲現在的你,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你了,其中也有我的一部分,你的生命是我們二個人的,知道嗎?丫頭。”
“呵呵……沒想到你除了手上功夫好,嘴上功夫也不差。”童雨終於笑了,也許是張天羽這幾句話說到了她的心裡。女孩子畢竟是女孩子,任她再堅強的人也離不開男人的安慰,就是香港警花也不例外。
“誰叫你是我未來的老婆。”張天羽的嘴開始象抹了蜜一樣,油起來了,這樣的話,平時的童雨是不愛聽的,可這段時間她心力交瘁,的確需要人來安慰。而張天羽就是這個最好的人選,因爲童雨的心早已交到了他的手裡。
可童雨畢竟是警校畢業,就算心中有再大的苦,再多的痛,也不會象那些嬌小姐一樣,成天只知道哭哭啼啼。她現在雖然面臨着這麼大的困境,還是習慣用警察的頭腦去分析的看待問題。
聽到張天羽開始油了,童雨眉頭一皺,“不跟你貧了。”她站了起來,朝張天羽牆上的世界地圖走去。“你又在和山口組較上勁了?”她一看到地圖上張天羽畫的圈圈,心中就明白了一二。
“沒辦法的,有些事,明明知道不可以,可偏偏不得不去做。現在同山口組的事,已經到了非解決不可的地步。我懷疑,你爸爸的失蹤,也跟他們有關。”張天羽冷靜的分析了一下,他緩緩的說:“你還記得那個女殺手嗎?”
“記得,難道她是山口組的人?”
“不是,但她和山口組的一個人有關。”張天羽雙手抱在胸前,踱到了房中央。
“不對吧,傳聞中說,這個女殺手夜色是不同日本人打交道的,是不是你弄錯了?”童雨仔細搜尋着腦海裡關於殺手夜色的每個信息。自上次夜色襲擊她後,她回到警局裡,仔細查過了關天夜色所有的資料,可她沒有發現,夜色同日本人有過任何交往。
“不是她,而且她背後的人。”
“誰?”童雨突然很敏感的轉過身來,如果夜色的行動都是受她幕後那人的指使,那麼這人很可能跟自己爸爸有着某種聯繫。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對方不是朋友,而且敵人。童雨翻閱着過去的記憶,還真沒有找到關於自己父親會有深仇大恨之人,值得他們殺人越貨。
“醉牙先生,一個極爲神秘的陰謀家。”張天羽也爲童雨在緊張,他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出了對方的名字。
“醉牙先生?是什麼人?這個名字有些古怪,在我的印象中,我爸沒有過這樣的朋友或敵人。”童雨一臉疑惑。
“我也不認識,見過他幾次,每次都看到他戴着一個大蓋帽,臉上還蒙着黑沙巾,爲人處事詭異得很。而且我還親自看到他和山口組的智子小姐在一起,二人一起商量着怎麼對付東瀛黨的事。”張天羽跟童雨仔細說起了自己在銀座夜總會看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