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真子,你先回去吧,我們阿韻出去一趟。”三個人剛吃完飯,張天羽便打發美真了一個人回去,他自己想和阿韻一起去一趟雲山別墅。美真子看了看二人,知道自己不會武功,也就點頭同意了。
這時,已經快五點鐘了,天剛矇矇亮,街頭上來來往往的人也多了,張天羽和阿韻正在出去,不料漠漠和陳嘉慧迎面走來。二人看到張天羽三人在這裡吃早點,不由大叫道:“好啊,你們出來吃早餐都不叫我們,哼,過份!”
“美真子,你陪她們慢慢吃吧,阿韻我們走。”張天羽簡單地吩咐了一下,帶着阿韻正要出門而去,突然背後傳來漠漠嘔吐的聲音。“哇!”
“漠漠姐,你怎麼啦?是不是昨天晚上感冒了?”陳嘉慧趕緊幫漠漠捶了捶背,美真子忙着倒茶。漠漠噁心了好一陣子,這才坐到桌子旁邊,喝了口茶。
“漠漠,你不要緊吧?”張天羽走過來,關切的問了一句,看看情況還好,可能是感冒了,他也沒在意,只是招呼了陳嘉慧和美真子一句,“你們照顧好漠漠,帶她去醫院看看。”說着,張天羽就和阿韻走了。
雲山別墅,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張天羽都不是這是第幾次來到這個地方了,這裡的一切,都給他帶來一種無形的痛。到底是爲什麼,他自己也說不清,這個地方依然很詭異,充滿着邪氣。
雲山別墅後面是山,左右都是十幾米高的樹木,唯有中間這個地方平坦一點,當年的鄭善德就在這裡建起了別墅。張天羽和阿韻來到這別墅前的時候,鐵門上已經掛上了一把生了鏽的大鎖。看來是好久沒有人來過了,只是別墅的前棟已經被堆土機推翻,原舊的一切,依然沒有半點改變。
張天羽朝阿韻使了個眼色,二人立刻施展輕功,逾牆而過。天越來越亮了,這裡的一切還是那樣靜悄悄。偶爾有一聲鳥鳴,點綴着這別墅的幽靜。張天羽和阿韻穿過游泳池,屏着呼吸向別墅的後棟走去。
二人來到樓梯間後,突然聽到樓上隱隱約約傳來一聲輕微的腳步聲,張天羽和阿韻同時一閃,二人貼身於牆壁之上,悄悄地靠近樓梯間。越來越接近樓梯口,那腳步聲也越來越近,張天羽屏住呼吸,手中扣上了一枚硬幣。
如果是敵人,只要對方一出現,張天羽的十成的把握置對方於死地,一擊斃命。可他從腳步聲音聽出,對方肯定是個女的,男人的腳步聲應該沉穩些,不似這般輕巧。晨光下,一條影子斜斜的出現在樓梯口,就在那人身影出現的一剎那,張天羽手中剛要動作,他突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這種香味是他一輩子也不能忘記的,只要一次,足以記往一輩子。他心中一陣歡喜,“童雨,你怎麼在這裡?”
來人果然是童雨,阿韻也看出來了,她從牆角跳出來,大叫道:“丫的,怎麼是你,漂亮韻是一個愛美的女孩子,她一看到童雨,立刻心花怒放起來,拉着童雨的手,朝她渾身上下打量過不停。
“怎麼你們也來了?”童雨的眼睛紅紅有,還有點浮腫,肯定是昨晚一夜沒睡。出了這樣的事,換誰都受不了,張天羽心中一陣歉意,要是昨晚多陪陪童雨該多好晚的事也不能怪張天羽,他是實在離不開。
歉意歸歉意,大不了下回補上就是了。看到童雨紅腫的眼睛,張天羽帶着關切責備了一句,“誰叫你跑出來的,我不是都說了嗎?要是你再出什麼事,叫我怎麼安心?”聽了張天羽近似關切的責備,童雨心中一陣溫暖,她低了下頭,默不作聲。
“好了,好了。人都到了這裡,還說什麼?”阿韻拉着童雨,二人正要朝陳嘉慧以前住過的房間去,突然聽到張天羽一聲低喝,“噓!有人來了。”
三人立刻奔向這層樓的盡頭,進了陳嘉慧以前住的房間。對方的腳步聲很響,一點也不象張天羽三人一樣斯文,聽這腳步聲,還不止一人。張天羽輕拉開一點門縫,朝外面望去。一陣叭搭叭搭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而且能夠清晰的聽到對方的說話聲。
“操他NND,讓老子跑了一個晚上,竟然連一堆狗屎都沒有見到,哥,你說他們會在這裡嗎?”
“閉嘴!象你這麼大聲音,就是在這裡也被你嚇跑了。”
“我這不是敲山震虎嘛,只要有人,他們聽到聲音肯定會出來的,我們幹嘛鬼鬼祟祟。”
操!原來是賀小龍和賀應龍這二小子,張天羽苦笑了一下,爲什麼大家都想到一塊了?難道對手真會在這裡出現。張天書正要出去,外面突然響起了另外一個聲音。“你們膽子也真夠大的,誰叫你們私闖民宅?要知道,這已經不是你們的地盤上。”
“靠,臭婆娘,沒想到你真藏在這裡,讓爺找得好苦,今天我來了你能把我怎麼的?”賀小龍正一肚子氣沒處撒,自從昨夜港督在他手中出了事,他正鬱悶得很,不想夜色出面了。
夜色!她爲什麼也出現在這裡,張天羽一時忘了這裡已經被夜色賣下來了,他透過門縫看到,夜色還是那身一成不變的黑衣黑褲,長綾裹腰。看到她正和賀小龍在打嘴仗,張天羽退到屋子裡,偷偷的拉開後面的窗戶看了看,這裡是不是還藏有另外的玄機。
“操,哥,是不是這個娘們乾的好事,先做了她再說。”賀小龍說着,就朝夜色撲了上去,夜色暴退數步,二個人立刻糾纏在一起。賀小龍的英雄,自銀座一戰之後,已經名氣大震,雖然他右手受傷,可一點也不含糊。一招一式絕無拖泥帶水,乾淨利落得很,夜色很快就被他逼得連連後退。
“丫的,打架也不看看對象,今天碰上老子,你死定了。”賀小龍把昨晚的恨意都發在夜色身上,手上的招式一招比一招厲害,寸寸不離夜色的要害。他的打法根本不象賀應龍他們,管你是男還是女,也不管哪些部位能打,哪些部位不能打,他只管攻擊。夜色的屁股很快就中了賀小龍幾招,氣得夜色一臉鐵青,大呼,“流氓。”
“流氓怎麼滴,有種你咬我,要是你再不把港督交出來,我活剝了你,先奸後殺!”賀小龍發愣的時候,他可不是嚇唬人的,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主。
色沒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