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賀應龍詢問張天羽的意見,他相信張天羽每次在關鍵時候的選擇總是對的。“打開它!”張天羽果斷的說了句,賀應龍和阿韻聽到張天羽的話,二人立刻朝石塊走近。
“準備好了嗎?”張天羽也把雙手按在石壁上,三人正要運功而起,不料,美真子大叫了一聲,“不要!”看到美真子一副嚇得發抖的樣子,三人猶豫了一下,齊聲問,“美真子,你怎麼啦?”
“不要!萬一你們打開的是海底的石塊,那我們豈不是要被淹死?”
“美真子說得也對,我是不是過於自信了點?”張天羽重新撿起了電筒,看着賀應龍二人,“那我們再找找其他的出口?”
張天羽的提議沒有人反對,於是,四人又折了回來,在往回走約五十米之處,拐進了另一條通道。“啊喲!”走在張天羽後面的美真子突然摔了一跤,張天羽連忙放下手中的電筒,扶起美真子,“怎麼啦?”
“扭到腳了。”美真子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看得張天羽直搖頭。“來,我揹你吧!”“嗯!”美真子很高興的爬到了張天羽的背上,快樂得象個孩子。
“咦?這是什麼?”當阿韻撿起張天羽放在地上的手電筒時,她發現了一滴紅紅的液體。聽到阿韻聲音的賀應龍伸出二根指着在紅液體上一抹,粘乎乎的,放到鼻子上一聞,略帶腥味。“是血漬!”
“血漬?”張天羽驟然回頭,“哪來的血漬?”
“不知……”
“夜色,肯定是夜色。”賀應龍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完,張天羽大聲叫了出來。他突然想到了夜色在昨晚救自己和美真子的時候,雙手被長綾勒出了血跡,甚至還有一滴滴到了張天羽的嘴邊。
夜色的血,那股腥味,張天羽還依然記得。如果真是夜色的血,那張天羽他們這次是走對了。聞到這股熟悉的血腥味,張天羽越來越有信心了。
再朝前走,一滴滴的血跡,依然清晰可見。“沒有理由啊?”張天羽在心裡納悶着,按照昨晚的時間來算,夜色手上這點小傷,應該早就止血了。可這血來自哪裡?難道她又受傷了?如果不是夜色,那會是誰?這人簡直就在給自己四人引路。
又走了差不多一百米,路開始朝上拐了,幾個起伏後,四人隱約聽到了外面呼嘯的海風。這次錯不了啦!四人終於鬆了口氣。
“媽的,這洞口設計得真巧妙。”賀應龍看着這堆隨風搖擺的亂草,罵了一聲,的確,要是平常,誰能想到這裡面會是一個出口?再說,這下面錯綜複雜,就是知道了這洞口,也不一定走得出來。
站在虹口道場的對岸,張天羽也忍不住罵了一句,“去你媽的,虹口道場。”誰知,美真子卻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原來,四人站的這個位置,正是山本一郎被殺後,從這裡掉進大海的位置。怎麼這麼巧?還是先離開這裡爲妙,容不得張天羽多想,遠處響起一一陣汽車的馬達聲。
“有人來了,快躲起來。”張天羽招呼了一聲,四人再度藏身於草叢之中。這時,一輛日產轎車嘎吱一聲在他們面前不遠處停下,從車上走下二男一女。
“橋都斷了,不知道天哥他們會怎麼樣了,二哥,我們怎麼辦?”這是賀小龍的聲音,張天羽四人趕緊從草叢裡鑽出來,全都蹦到了賀小龍三人面前。
賀小龍,賀之龍,還有陸晴,三人的樣子並不是十分好看。陸睛還好,只是身上髒了一點,而賀小龍和賀之龍則不然,除了髒外,還帶有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天哥,我們……”
賀小龍一開口,就被張天羽揮斷了,“快上車吧!什麼也不要說了。”七個人擠在一輛車上,賀小龍開着車子,在公路上飛弛。
看到張天羽四人有些狼狽的樣子,賀之龍心中明白了個大概,他完全可以想象到昨夜的那一場血戰。七人再也不敢進市了,而且專揀那些鄉間小道行駛,經過一夜的血戰,七人個都沒有吃上一點東西。
張天羽讓賀小龍在一個小集鎮上停了下來,四人中,只有陸睛看相稍爲好一點,張天羽就讓她去買了點乾糧,麪食之類的。再在不同一推位上給每人買了套衣服,幾個人在車上輪着換上了。
“天哥,下一步怎麼辦?”賀應龍請示着張天羽。
“先找個地方住下吧!休息一陣再說。”張天羽下完指示,閉上了眼睛。
賀應龍讓弟弟賀小龍找了家不大不小的賓館住下,七個人分二批入住,這樣可以減少人家對他們的注意力。阿韻當然是跟賀應龍扮做情侶,張天羽帶着美真子進了一個房間,陸晴是一個人進去的,賀小龍和賀之龍當做司機。
在上樓的時候,賀小龍順便買了本日本地圖,他知道,到這個時候,張天羽肯定用得上。七人安定好後,才聚集在張天羽的房間裡,開始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你們把昨晚的情況說說。”張天羽看着賀小龍說。
“嗯!”賀小龍給每人分了支菸,點着了,才慢慢的說起昨晚發生的慘烈場面。“自從你們走了之後,我就和二哥在房間裡看電視,由於天哥出發前提醒過我們,我們也不敢大意,安排陸晴睡下後,我們二人輪流值班。
這他孃的日本人也真狠!媽的!才晚上十點不到,也就是你們剛到虹口道場的那時候吧!突然下面亂哄哄的,電也停了,房間裡一片漆黑。我和二哥走出去一看,對方已經殺進來了。
開始還好,爲數不多的幾十人,很快就被我和二哥擺平。可後來不知怎麼的,TNND狗日的,東瀛黨自己的人突然反水,也從樓上殺下來。再加上樓下山口組的人不斷的涌進來,我和二哥二個人慢慢抵擋不住了,這才護着陸晴殺出一條血路,衝了出來。
那狗日的山口惠子,不知在什麼時候悄悄的溜了,我們沒有辦法,從三樓跳下。誰知,老子還沒有起來,便捱了人家一腳。我一氣之下,抄起那撿來的日本軍刀,御掉了那狗日的一條腿。
人很多啊!我和二哥都不知道砍死多少人,才衝到門口不遠,山口君田帶着大隊人馬殺過來了,本來就剩下不多的東瀛黨人都紛紛投降,把我氣得吐血。本來守在紅櫻花的人也不少,先前反水一部分,再加上戰死的,剩下的就不多了。
可這些人也紛紛投降,我和二哥只得用上了分身幻影法,出其不意制住了山口君田,才換得一條出路。”賀小龍邊說邊罵,左一句NND,又一句孃的。簡直在說戲,這滿口粗話,張天羽看他越來越象於蒼海了。賀小龍說了個大概,在場的人都明白了個七八分,張天羽沉思了一下,開始醞釀下一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