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美真子出事了。”賀應龍和阿韻迅速閃出了辦公室。
“天哥。”當他們來到張天羽面前時,發現剛剛還躺在這裡的美真子已經不知去向了。張天羽探了一下美真子蓋過的毯子,還有體溫,他大叫一聲:“剛走不遠,快追!”說着,三人分三個不同的方向追了出去。
出了道場,外面漆黑一片,夜更深,海風越大。小島之上四野的樹木不停的搖晃着腦袋,否定自己知道美真子的去向,張天羽茫目的奔跑在小島之上,邊跑邊呼喊美真子的名字。
“美真子,美真子!”
除了風聲,浪聲,還有偶爾一聲夜鳥的悲鳴,憑張天羽過人的聽力,也感覺不到美真子的存在。他翻過了幾個小石堆,越過了幾片叢林,離道場越來越遠了。照常理說,美真子一個人根本不敢來這種地方,張天羽擔心的是,因爲山本一郎的死去,讓她一時想不開,走這種極端。
又是一個該死的石塊,黑漆漆的,團在那裡,張天羽犀利的目光掃過,並沒有踏上去,他輕輕的越過這些石塊,傲然挺立在一塊大石上。“美真子!”張天羽剛喊了一聲,奇蹟出現了,他剛剛越過的那塊黑石,突然悄無聲息的站起來,一條黑綾從背後襲向張天羽。
“哼!雕蟲小技,也來獻醜!”張天羽反手一抄,夜色的長黑綾就被他抓在手裡,二人一人拉一頭,僵持不下。“你怎麼是怎麼知道的?”夜色十分驚異張天羽過人的反應力,在這樣漆黑的夜裡,伸手不見五指,自己隱藏得這麼好,也讓張天羽發現了,“這還是人嗎?”
“嘿嘿……”張天羽嘿嘿一笑,奮力一拉,夜色立刻被他拉得飛了起來,很快就落入張天羽的手裡。她正想掙扎,卻被張天羽攔腰抱住,“想知道嗎?要不要我告訴你?”
即使在這樣漆黑的夜裡,張天羽還是感覺到了夜色的心跳在急劇加速,體溫驟升。這可是次啊,夜色的初次擁抱,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落入張天羽的懷中,她氣得在張天羽的腳上狠狠的跺了一腳。怒喝道:“愛說不說!”
“啊喲!”張天羽痛得手一鬆,夜色趁機掙脫了張天羽的懷抱,站在二米開外。夜風吹起了她那被張天羽劃破的衣服,一絲白晰的肉又露了出來,夜色慌忙扯上衣服掩住。此時的她,對張天羽的那種感覺自己都無法形容,殺他,自己不是人家對手,反而還讓他佔盡便宜。不殺他,又違背了當初做殺手的誓言,絕不對自己的目標動情,做到絕情絕義。
張天羽似乎感覺到了她這種左右爲難的心境,他緩緩的擡起頭,鼻子貪婪的呼吸了幾下,告訴他發現夜色的實情,“是你身上的香味出賣了你。”張天羽的這一句話,讓夜色更是嬌羞不已,自己掩飾得這麼好的體香,竟然讓張天羽識破了。
這是夜色一個不爲人知的秘密,她身上與生俱來的那股淡淡的體香,就算是站在自己身邊一米左右的人都沒法聞到,只有在她用熱水洗浴的時候纔會發出,張天羽又是怎麼知道的呢?她越發不理解眼前這個跟自己一般大的可以稱得上男人的大男孩。
“切!少廢話!看招。”黑綾在剛纔她踢張天羽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夜色的手中。這東西柔若蠶絲,結實無比,刀砍不斷,火燒不化,在夜色的手中,好比哪叱當年的混天綾。
可她畢竟遇上了張天羽,這寶貝一到張天羽手中,就不靈了。張天羽任夜色怎麼揮舞着黑綾,他就是紋絲不動,象尊菩薩一樣。夜色飛舞了半天,卻連張天羽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嘿!”只聽到夜色一聲嬌喝在黑夜裡響起,整個身子都騰上了半空。張天羽看到真切,如影隨上,一隻手結結實實抓住了夜色的腰帶。夜色一急,在半空中怒道:“放開我!”
張天羽哪裡肯理她,二人在空中旋轉了幾個回合,緩緩落在一塊礁石上。腰帶還在張天羽手裡,張天羽用力一提,夜色立刻朝張天羽懷中撲去。“放開我!”夜色長這麼大,何曾受過這種污辱?她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卻又不敢掙扎,因爲她的腰帶上那種布條的,越是掙扎,將越鬆。
“跟我回去,做我的貼身保鏢?”張天羽輕輕的在夜色的耳邊說了句。“你不怕我殺了你?”夜色狠狠的盯了張天羽一眼。
“不怕,到那時你就不會了。”張天羽自己都發現,這句話有點輕挑,不知爲什麼,他自次看到夜色裡,就有一種自然的親切感。再加上她的身手不錯,如果留在身邊,倒不失爲是一個很好的幫手。
再說,現在山本一郎了,單憑美真子是否能降服東瀛黨這些人還很難說,要是多了一個象夜色這樣的殺手,將來捲土重來肯定省力不少。可這個夜色並不好對付,張天羽不得不出此近似下流的招數。
“流氓,放開我。”夜色一拳擊向張天羽,卻被張天羽騰出一隻手,只是二指一夾,夜色便不能再動彈。“跟我回去,做我的貼身保鏢?”張天羽重複了一句。
“放開我再說。”
“行!”張天羽手一帶,一腰古典式的腰帶立即落入他的手中。色氣得臉色鐵青,對張天羽恨到了咬牙切齒,她不得不雙手緊緊護住腰際。其實在這樣的黑夜裡,她根本不需如此,由於女孩子的矜持,她還護住了自己隱秘之處,同時也防止張天羽再次襲擊她。
“我沒時間同你廢話,如果你不同意,那你就提着褲子在這裡站一夜吧!”張天羽說着,欲轉身離去,畢竟他心裡還掂着美真子。、“站住!”夜色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她突然叫住了張天羽。張天羽沒有轉身,停下腳步等待夜色的回答。
“你把腰帶給我,我告訴你美真子的下落。”
“說吧!”張天羽還是沒有轉身。
“她朝那邊的懸崖邊走去了,看樣子很傷心。”夜色朝張天羽身後一指,那裡,正是這個小島最高的懸崖之處,張天羽在來之前,早已在地圖上熟悉了這個小島的地形。
“謝謝!”張天羽說着,隨手一拋,那條腰帶正好飄落到夜色的臉上,她氣乎乎把腰帶緊緊束在褲子上,朝張天羽遠去的方向罵了一句:“我日,死流氓,我不會就這樣罷手的。”
一陣海風把夜色的話吹到張天羽的耳邊,張天羽只是淡淡的一笑,突然加快速度,向懸崖邊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