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顧如安冷冷的甩了甩袖子,幾步已經越過了她。
柳雲裳忙跟上他的步伐,關切的問:“怎麼了?莫不是今日宮中出了什麼岔子?”官場的事兒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卻還是爲了能分擔他的痛苦而問着。
顧如安回過頭來,面帶怒色,他挑了挑眉,提高嗓音道:“這可得問你了,我的好王妃。”
“你,你這是何意?”柳雲裳有些不安,方纔的那股子少女情懷也早就冷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不舒服的感覺。
顧如安環顧四周,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兒。她不要名聲,可是他顧如安還要臉皮。於是暫且壓下了怒火,冷淡的說道:“你隨我來。”
柳雲裳只得跟着他一路走去。
一路之上,二人皆沒說什麼話。等到了房門口,顧如安吩咐幾個小廝退了下去,且連那平日裡的層層戒備也全都退了。
一時之間,西苑由數十個護衛和僕人變得只剩下他們二人。
周遭一片死寂,彷彿連風颳樹葉的聲音也沒有了。
柳雲裳繞到顧如安面前,皺着眉頭問道:“你方纔之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柳雲裳!”自認識以來,顧如安第一次直呼了她的名字,且是帶着暴怒的怒吼。
柳雲裳被嚇了一跳,就好像整個魂魄都丟失了一樣,等回過神,她頓時感到委屈極了,卻還是忍着淚珠,問道:“我做了什麼虧心事?我卻是不明白。”
“好,你不願意說。那麼我來告訴你。”顧如安迫近了柳雲裳,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脣角還掛着怒極而笑的微笑,“你今日,同什麼人去了成衣店?”
“朋友。”柳雲裳問心無愧的答道。
“好一個朋友。”顧如安拊掌笑道,“哦,我明白了,那一日,你淋了雨發了燒,也是睡在那個朋友家了?”
柳雲裳遲疑了片刻,答道:“是。”
“柳雲裳啊柳雲裳,你叫我如何相信你。”顧如安突然鉗制住她的肩膀,“你待我冷冰冰的,卻對一個朋友這麼好。哼,想必千月也是知道你和那男人的勾當了?”
“如安。”柳雲裳尚還有些理智,軟聲軟氣的說道,“
你相信我。我跟他真的只是朋友。”
“朋友?若當真是朋友,爲何你那日淋雨之後不同我解釋清楚?而非要等我今日來揭穿你?”顧如安指着她,已經被竄上腦袋的氣憤控制了。
柳雲裳痛苦的皺眉。方纔,她還在爲如何試探他而苦惱,看來現在不必試探也知道結果了。她用掌心揉了揉眉心,道:“你不信我?顧子鳳說的沒錯,你們男人,果然是個口腹蜜劍的混物!”
“你說什麼?”顧如安氣得抓起她的手腕。
手腕傳來了碎裂的咯咯聲,柳雲裳痛的整張臉都皺做了一團,饒是如此疼痛,她還是倔強的抿着脣,不吭一聲。
等疼痛感微弱了一些,柳雲裳才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說,你們男人,都是口蜜腹劍的混物!新鮮的時候便好言好語的哄騙人,等新鮮過了,就拿人等畜生看!”
顧如安得知那個什麼顧子鳳竟教了她這些話,不由得更加氣惱了,胸口劇烈的起伏着,道:“好,我是混物,那顧子鳳便不是混物了?”
“他同你不一樣。”柳雲裳冷冷的別過頭,“他不會懷疑我的清白。更不會亂污衊好人。”
“你!”聽着她說着這些話,顧如安心中一陣絞痛。可是,竟不知道該拿她如何是好。他所說的所做的,不過是想聽她說一聲對不起。
或許她好言哄幾句,他就不生氣了。可偏偏柳雲裳的態度竟冷硬得像一堵冰山!
“我柳雲裳,可以對天發誓!”柳雲裳舉起手,一字一頓道,“若是我同顧子鳳之間,有什麼男女私情,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必遭天譴,五馬……”
“住口!”顧如安終究還是心軟的,若是這毒誓應驗了,那該如何?顧如安冷冷的打斷她,一雙因爲生氣而漲的通紅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你不是說本王是混物嗎?好,今日本王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混物!”
“你想幹什麼!”柳雲裳怒瞪着他。縱然是她喜歡着的人,也不可以在這種情況下對她做任何越軌之事。
話方說完,只覺得自己的手腕被鬆開了,緊接着,顧如安撕開了她的外衫,嘴脣粗魯的往她的臉上壓去。
“唔……”柳雲裳掙
扎着,身子被牢牢鉗住,動彈不得,巨大的恐懼感和失望讓她心灰意冷,忽然,她擡起腳,惡狠狠的朝顧如安的腳尖踩去。
吃痛的顧如安卻並未鬆開手,而是一口咬住了她的脣。
脣上破了一道口子,鮮血從脣上洋溢開來,蔓延到舌尖。柳雲裳閉上了眼,胡亂的捶打着顧如安。
但她的那點兒力氣對於顧如安來說,無非就像是小雨點兒,根本不痛不癢。
顧如安一氣之下,將她拋在了牀上,隨後點了穴道,輕聲的在她耳邊說:“你不是和他只是朋友嗎?那你的貞潔,就送給本王好了。”
“顧如安。”柳雲裳閉上眼,眼角劃過一顆淚珠,“你要是真這麼做了,你會後悔的!”
“後悔,哈哈哈哈,本王這輩子,便從未悔過。”顧如安仰天大笑,“我很喜歡你的挑戰。本王倒要看看,你要如何使我後悔!”
說罷,顧如安怒氣衝衝的放了簾子。
一番雲雨之後,柳雲裳便恍如一個死人一般,毫無生機的躺在牀上,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還噙着盈盈淚珠。
顧如安正一件一件的穿着衣裳。他悔了,還未等柳雲裳做些什麼,他便已經開始悔了。
混蛋!明明是自己的妻子,可是他竟然要像強 暴一個民女一般的對待她。顧如安背對着柳雲裳,兩隻手在瑟瑟發抖。他想要認錯,可是作爲一個王爺的自尊和傲氣讓他不得不忍了下來。
待等穿戴整潔了,顧如安才忍不住回頭悄悄看了她一眼。
柳雲裳就像是一具空洞的屍體,沒有哭,沒有笑,更沒有任何一種情緒。
顧如安於心不忍的站了起來,心中難受得像是在被千刀萬剮。他粗魯的爲她蓋好被子,冷冷道:“穴道在一個時辰後自會解開。我會讓春紅和千月在門口守着你。沒有本王的准許,你哪裡也不準去!”
說完這句話,顧如安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他知道,柳雲裳不會給他任何迴應,正如現在的他,也恨不得拿劍捅死自己。
出了門,天色竟從晴好陡然變作了狂風大作。不一會兒,天空便開始下起了大雨。
顧如安想了想,徑直向書房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