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愣,衆人也是一愣,這關玉瑩幹什麼呢,膽子怎麼這麼大,在這種重要的場合,竟然不合禮數的敢打斷皇上說話。
關玉瑩卻是福了福身,臉上不見半分惶恐不安。
“皇上,這畫你還沒看完呢。”
皇上又是一愣,衆人跟着一愣,不就是兩幅畫嗎?不是都看過了嗎?
關玉瑩和秦明珠對視一眼,走上前,從公公手中拿過自己那張畫紙,然後兩人將兩張畫紙慢慢重疊。
衆人見此情形,連忙仰頭看去,只見那兩張畫紙在陽光下,畫上的山河叢林和湖泊十分融洽的銜接在一處,一輪紅日正處畫紙的空中。
“這纔是我們要獻給皇上的畫,我東漓的山河圖。”
關玉瑩朗聲說道。
“好!”
“兩位小姐竟然分開畫一幅畫,一人畫山,一人畫水,最後還銜接的如此融洽,佳作啊。”
讚歎聲彼此起伏,關玉瑩和秦明珠都露出了笑意。
連澹臺譽的臉色都顯露了一絲訝異,那使者團的人早就忘了國籍之分,一直在喊好。
皇上笑的開懷,“好,來人,各賞兩人玉如意一把,深海珍珠二十顆,流雲錦兩匹,玲瓏環兩幅。”
關玉瑩和秦明珠連忙謝恩。
秦侯爺臉上也是笑意滿滿,自己女兒今日出了這麼大風頭,自然是高興。
關將軍也對着關玉瑩滿意的點頭,他這個女兒,從小就知書達理,也要感謝皇后娘娘教得好,思及此處,關將軍連忙看向上首的皇后。
皇后的眼神正好掃過來,二人皆是點了點頭示意。
關玉瑩和秦明珠的表演完了,自然是要退下的,關玉瑩偷偷打量了下上首的應飛聲,卻見他根本未曾注意到自己,不禁咬了咬脣,有些失望。
本來以爲,這般精彩的表演,至少也能引起他的注意纔是,關玉瑩無奈,卻也不敢拖延時間。
正要退下,就聽見皇上的聲音響起。
“玉瑩丫頭和明珠丫頭,今日的表演十分精彩,就別退下了,在宴上待着吧。”
“謝皇上。”皇上都發了話了,關玉瑩和秦明珠自然滿心歡喜的謝恩,然後與自己父親坐在一處。
宴會繼續。
經過剛剛的歌舞表演,現在氣氛熱烈了不少,衆人都舉杯換盞,好不痛快。
那東漓使者見氣氛差不多了,突然站起了身,行了一禮說道,“東漓國主,其實我們今日前來,除了七皇子殿下,還有一位希望也能在東漓常住。”
使者這話一出,殿裡再次炸了鍋。
應飛聲忽然眯着眼看向使者,似乎明白了什麼一般。
皇上卻是一怔,然後恢復常態道,“哦?不知使者說的是哪位?”
使者卻是拍了拍手,只見從殿前走進一個輕紗蒙面,衣着暴露的女子。
此女子上身穿着一件輕紗小襖,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脖頸上帶着一條金色的項圈,小襖剛剛到腰間,露出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下身是一件流蘇長裙,腿側開了一條縫,隨着女子的走動,露出若隱若現的白腿。
那女子風情萬種的走至殿中,不少人都看花了眼了。
只見那女子媚眼如絲,素手輕解下面紗,衆人譁然。
這女子長着一雙十分水靈的眼睛,輕點櫻脣,鼻瓊小巧,臉型並不是京中女子那種尖尖的瓜子臉,可她略圓的臉龐,偏偏讓人覺得更加漂亮。
許多人震驚的是這女子的貌美,明明是如此暴露的打扮,長相卻讓人覺得清麗絕美,一點沒有那股風塵氣息。
應飛聲眼睛微縮,終是沒再看她。
皇上愣愣的看着這女子,彷彿失了魂一般。
皇上身邊的皇后和瑜貴妃等人,本來還因爲關玉瑩和秦明珠的表演受了皇上嘉獎,十分高興,可是眼下,臉上的笑卻僵住了。
她們僵住不是因爲這個女人的長得美,而是這個女人,有着和某個賤人無比相似的臉。
“東漓國主,這是我北曜的九公主,落英公主。”
使者行了一禮,朗聲說道,那落英公主也跟着福身一禮。
皇上這才反應過來,擦了擦眼睛,一臉狂喜的說道,“好,封落英公主爲宸妃,入住宸怡宮。”
使者和落英公主連忙行禮謝恩,落英公主跟着太監去了後宮,北曜使者團的衆人滿臉笑意,本來送個公主過來就是爲了聯姻,嫁給皇上,自然更好。
皇后和瑜貴妃等人卻是咬碎了一口銀牙,解決了一個菱美人還不夠,立馬又來了個敵國公主,這天底下,怎麼就這麼多跟那賤人長得相像的女子?
要知道宸怡宮,是皇上親自下令設爲宮中禁地,此刻卻賜給了這個公主。
皇后等人,感到了濃濃的危機。
其他人卻是未曾注意到上首席位的古怪,關玉瑩心裡還惦記着應飛聲的事。
她剛剛那舞應該是極美的,看現場的衆人的表現都能看出來,還有她的那幅畫,凌王不可能沒有注意到她。
可是他是那麼的不一樣,不就是因爲他的不同,所以她才這麼喜歡他的嗎?
在場如果說有人算秦明珠的對手的話,也只有關玉瑩了,所以秦明珠一直關注着關玉瑩的表現,見她一直偷偷往上席看,秦明珠也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她看的是凌王?
秦明珠和黎清清是好姐妹,所以對凌王也是有些怨恨的,清清本來就夠可憐了,凌王怎麼還可以在這種時候火上澆油,退了婚約。
哪怕是已經退了婚約,在秦明珠眼裡,凌王也已經是打上了黎清清標籤的男人,關玉瑩怎麼還可以這麼不要臉,惦記別人的男人?
本來就不喜關玉瑩的秦明珠,心裡對她的成見越來越深了。
皇上自從落英公主出現後,就一直心不在焉,眼見宴會進行的差不多了,直接吩咐散席。
皇后等人心有不甘,也不敢挽留,只能認栽。
應飛聲看着皇上急匆匆離去的背影,神色晦暗不明。
“三哥,記得啊,明天我可是要去你府上看美人的。”
應飛鶯走了還不忘提醒道,應飛聲點了點頭,終是邁步離開。
衆位大臣都離開了,使者團的人也回了使館,整個大殿都冷清了下來。
朝陽宮。
落英公主,不對,現在應該稱呼她爲宸妃,跟着公公來到宸怡宮時,就發現這宮殿十分乾淨,似乎是有人住一般。
不禁心生好奇的問道,“公公,這宸怡宮是不是有人住啊?”
公公十分恭敬,“娘娘,這宮殿沒有人住,但是皇上吩咐了,必須每日打掃,今日皇上能將此殿賜予娘娘,想來對娘娘是十分看重。”
宸妃眼裡羞意一閃而過,有人如此看重她,她自然高興,更何況這人還是一國之主。
“娘娘,你先歇着吧,皇上晚點應該就過來了。”
公公行了一禮,然後退了下去。
殿裡卻是有不少宮女,連忙準備熱水,伺候她沐浴更衣。
宸妃任由她們動作,臉上一直帶着羞意,像極了一個春心萌動的小姑娘。
無論是剛剛那公公話裡的暗示,還是現在這些個宮女幫她沐浴薰香,不都在代表她今晚要被皇上寵幸嗎?
待一切準備好,宮女們服侍她穿上了侍寢的服飾,一身的紅粉紗衣,薄的恍如未穿,而這裡面,卻是連裹胸的布都沒有一塊的,到底是未出閣的女兒家,宸妃羞得躲在被窩裡,根本不敢探頭出來。
皇上終於姍姍來遲,換下了一身的龍袍,穿着一身明黃色的外裳就來了,宮女們連忙行禮跪拜。
“見過皇上。”
“見過皇上。”
“你們下去吧。”
皇上擺擺手,示意她們都出去。
宸妃聽見聲音,知道皇上來了,更是縮在被窩裡不出來了。
待所有的宮女盡皆出去,給他們帶上了門,皇上才滿心激動的在牀沿坐下。
他抖着手將被子掀開,露出那張他朝思暮想的臉。
宸妃本就是個妙齡少女,這一張臉嫩的能掐出水來,此刻她滿臉通紅,眼裡帶着些許的害怕又透出幾分渴求的模樣,深深的迷惑了早已經心神盪漾的男人。
他再也忍不住,直接將少女的嬌軀壓在身下,引來一陣驚呼。
“皇上,我……”
“你是朕的妃,要自稱臣妾。”
皇上一邊流連着身下的嬌軀,一邊還在糾正她的自稱。
“臣妾,唔,皇上,不要。”
宸妃本來十分順從的模樣,忽的一變。
皇上卻是緊緊按住她的手,輕聲哄道,“乖,沒事的,別怕。”
一個身份如此尊貴的男人,卻如此溫柔的輕哄着她,不禁讓宸妃都有些迷失了,直到一陣劇痛傳來,宸妃才痛喊出聲。
這時的皇上,哪裡還顧着上哄她,只剩下慾望的沉淪。
宸怡宮的熱浪,徹夜未停。
次日。
一大早四皇子和飛鶯公主,帶着十一皇子各自乘坐着各自的馬車,便出了宮門,前往凌王府。
馬車剛剛駛出宮門,便被另一輛馬車攔住了。
只見太子探出頭來,高聲解釋道,“四弟,五妹,十一弟,你們不是去三弟府中麼,正好一起。”
應飛鶯和十一皇子都未出聲,四皇子卻是打趣的回了句,“原來大哥也對三哥府中藏的美人有興趣啊,如果黎大小姐知道了,恐怕是要傷心了。”
太子臉上一僵,回道,“如此說來,四弟你這般關注三弟府中的那位美人,你就不怕你南漣那位知己吃醋?”
四皇子毫不在意的一笑,還攤了攤手,“我都說我跟她沒關係,你們不信。”
“只怕那位小姐,不這麼認爲吧?”
太子也分毫不讓。
應飛鶯聽到了自己感興趣的事,也探出頭來,“太子哥哥,我哥哥跟南漣那位小姐到底發生過什麼啊,他都不告訴我,你快給我說說。”
眼看着應飛鶯感興趣,太子露出了笑意,略帶挑釁的看了四皇子一眼,開口解釋道。
“當年四弟雲遊至南漣,在南漣國都遇上了一位奇女子,此女生性率真大膽,遇上四弟後便對他傾心,南漣的風氣也不像我們東漓這般嚴謹,在不知道四弟是我東漓的四皇子的情況下,就想着強娶他。”
太子說到此處,還頗爲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四皇子。
四皇子臉一黑,“好了,別說了。”
“幹嘛不說,太子哥哥繼續說,後來呢,那位小姐怎麼可以強娶我哥哥呢,南漣的民風就這般……彪悍?”
應飛鶯一臉好奇,嘴裡的問題冒個不停。
四皇子輕哼一聲,直接縮回身子,示意馬伕趕車,馬伕不敢違背,只得趕着馬車走遠。
眼看着四皇子走遠了,應飛鶯只得癟了癟嘴,不甘說道,“太子哥哥,回來你再與我說吧。”
太子點頭,也示意馬車跟上。
四輛馬車就這般到了凌王府。
“見過太子殿下,公主殿下,四皇子殿下,十一皇子殿下。”
四人剛剛下車,餘老早就候在這了,連忙給他們行禮。
“餘老,你快起來吧,三哥呢,我們來看他的美人的。”
應飛鶯也不待餘老帶路,急匆匆的往裡闖。
幾人跟上都進了府,餘老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跟在幾位皇子的後面。
還是應飛鶯走了好幾處院子,這纔想到還不知道那位美人住在哪呢。
應飛鶯連忙停下,往回跑向餘老。
“餘老,你走快些,三哥府裡院子這麼多,我去哪找啊。”
餘老連忙告罪,口裡恭敬,動作卻不見快。
“哎呦,公主殿下,奴才一個老頭子了,哪能像你這樣,走路蹦蹦跳跳風風火火的。”
應飛鶯癟了癟嘴,也知道餘老說的是實情,只好跟着他後面,慢悠悠的走。
待趕上了太子和四皇子,衆人又一齊向前走去,只是這次是餘老走在最前面。
走得慢應飛鶯也閒不住,時而摘朵花,時而看會魚,終是煩了,又問道。
“餘老,還有多遠啊?”
餘老擦了擦頭上的汗,“就在前面一點。”
應飛鶯嘆了口氣,人都沒精神了。
四皇子卻是心思一轉,問道,“餘老,三哥呢?我們來府中看美人不假,可是三哥好歹也是主人吧,怎麼也不出來招呼一聲?”
餘老顫顫巍巍的轉過身,看着四皇子回道,“我家殿下出府了,說是不影響你們,免得你們問不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就怪在他身上。”
四皇子和太子臉上皆是一僵,應飛聲出了府了,還給他們留這樣一句話,是確定他們什麼都問不出來嗎?
“幾位殿下,到了,就是前面這個院子。”
餘老也不管四皇子是個什麼臉色,指着前面的院子說道。
“幾位殿下自己進去吧,小老兒還得去幫殿下準備東西。”
餘老行了個禮,慢慢的走遠了。
四皇子等人沒有挽留,餘老雖然沒有點明,可是剛剛那句應飛聲留下的話證明了,顯然是應飛聲吩咐過了,不讓餘老去打擾他們,免得他們問不出自己想要的消息,就怪應飛聲提前準備了。
幾人進了院子,裡面的丫鬟一一行禮。
“退下。”
太子擺了擺手,丫鬟也都退了出去。
一女子站在院子中,似乎已經等了一段時間了。
“見過幾位殿下,我家殿下吩咐過了,說今日幾位殿下會來,讓我好生伺候着,若幾位殿下有問題要問,一定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女子行了一禮,不亢不卑的站在院中,十分守禮大方。
太子定睛看去,才發現此女果真貌美非常,饒是他見過不少美人,身旁更是有着被譽爲京城第一美人的黎清音相陪,還是忍不住微微晃了晃眼。
此女的眉眼清秀異常,卻並不妖嬈,而是讓人覺得十分舒服,她最吸引人的便是那一片薄脣,淡淡的粉,並不豐厚,卻總是漫着淡淡的水光,讓人忍不住想要親吻上去。
總的來說,這女子的確是個難得的美人,只是她到底是什麼身份?應飛聲把她藏起來有何預謀?
太子仗着自己身份最高,加上鳳裳剛剛那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也不拐彎抹角,直接上前一步,看着此女問道,“姑娘是什麼人?來京城的目的是什麼?”
那女子笑了笑,面上沒有驚慌,也沒有被質問的擔憂,淡然的好似在聊家常一般。
“我叫鳳裳,北曜國的國民,至於來京城,並沒有任何目的,只是正好遇上戰事,家破人亡,沒有歸宿,幸得殿下善心給了我一個容身之所。”
四皇子聞言卻是嗤笑一聲,臉上閃過一絲嘲諷,像看傻子一般的看着鳳裳,“鳳裳姑娘這話真是有趣,你是北曜國的人,是敵人,哪怕你家破人亡,三哥也不可能會救你。”
太子也是一臉贊同。
鳳裳一雙瀲着水光的眸子定定的轉向四皇子,“若是小女子當初碰到的是四皇子殿下,你難道就不會幫我麼?”
四皇子依舊還是那般不屑的神情,“不會。”
鳳裳臉上閃過一絲受傷,眸子也浮現了淚光,若是其他人在場,看到這副美人落淚圖,只怕該心疼了。
她因爲四皇子如此乾脆的回答,神情似乎有些哀傷,但還是繼續解釋道。
“四皇子殿下不願幫我,不過是因爲我不是四皇子殿下心中所喜,殿下會幫我,當然是因爲我有那個價值。”
“什麼價值?”
太子皺眉緊接問道,鳳裳的話太讓人誤解,他要的可不是這般模棱兩可的回答,自然要問清楚些。
“大概是因爲殿下喜歡我吧。”
鳳裳以手拭過眼睛,一副大概如此的表情。
太子不禁失望的甩了甩袖子,還以爲能問出什麼重要消息呢。
四皇子卻是眯起了雙眼,臉上全是不信的神情。
鳳裳卻是不再開口解釋,有人問她才答,不問她就乖乖站着好了。
“你叫鳳裳,這名字真好聽,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我三哥是什麼關係?你們有沒有在一起?”
應飛鶯關心的問題和太子他們不一樣,她只想八卦而已。
心裡卻是偷偷在比較黎清清和鳳裳,要說這鳳裳的容貌的話,跟黎清清各有千秋,倒是不分上下。
只是性格的話,黎清清給人的感覺是那種恬靜如水的女子,鳳裳卻給人一種看似守禮大方,實則嬌柔做作的感覺,從她剛剛跟哥哥的對話就能看出來了,應飛鶯覺得她還是更希望黎清清當她三嫂。
鳳裳聽見應飛鶯的問話,略害羞的紅了臉龐,“我只是殿下好心收留的一個孤女罷了。”
說的是輕巧,可說話的神情和那表現的意思,分明就差沒說,她是應飛聲的人了。
應飛鶯心裡抖了抖,面上卻是不顯,連忙笑着說,“那就好,那就好。”
太子和四皇子相視一眼,都有些不死心。
“鳳裳姑娘怎的不出府多走走,我東漓的京城可是十分熱鬧的。”
“幾位殿下有所不知,我北曜的民俗和東漓不太一樣,我怕我不懂,萬一衝撞了貴人,給殿下惹來麻煩就不好了。”
鳳裳回答的滴水不漏。
四皇子卻是挑了挑眉,“竟然這般,鳳裳姑娘今日與我們一道出府,走走如何?”
“如若這是殿下的意願,鳳裳自然不敢不從。”
“那好,來人,去通知餘老一聲,就說今日天氣甚好,我等邀鳳裳姑娘出府同遊。”
四皇子直接吩咐人定下了,也不管鳳裳那話裡是個什麼含義。
一羣人又浩浩蕩蕩的出了府。
“太子哥哥,我們去哪玩?”
站在凌王府門口,應飛鶯最先按捺不住,連忙問道。
“去看戲。”
四皇子話裡有話。
“去哪都好,先把十一送回宮吧。”
應飛鶯卻惦記着十一皇子。
太子想了想,十一皇子不過才九歲,帶他出來的確不太合適,“來人,護送十一皇子回宮。”
十一皇子也十分懂事,直接跟幾人行了一禮,就上了馬車。
四皇子拍了拍手,身邊立刻飛身而出一個暗衛,跟着太子安排的侍衛站到一起,護送着十一皇子的馬車回了宮。
太子對四皇子的行爲也不加評論,領先上了車。
四皇子笑了笑,也上了自己的馬車。
鳳裳是女子,自然是跟應飛鶯同車而坐,應飛鶯也不是什麼小家子氣的人,直接招呼道。
“鳳裳姑娘,你上來吧。”
鳳裳點了點頭,爬上了馬車。
三輛馬車朝着城東駛去。
直到馬車在奉天茶館停下,應飛鶯下了馬車,才抽了抽嘴角,“還真來看戲啊!”
“怎麼?你不想看戲嗎?”
四皇子剛剛下車就聽到應飛鶯這句話,他下車的動作一頓,頭看向茶館裡面,似乎不在意的反問道。
應飛鶯踢了踢馬車的車輪,一手扯着自己的衣襟,一臉不滿的說道,“不想,宮裡頭哪天看不到這些,還出宮看,真無趣。”
坐在馬車裡的鳳裳,剛站起身,想下馬車的動作一頓,又復爾坐了回去,臉上閃過一絲莫名神色。
太子下車後就依靠着馬車邊,半身全靠在馬車上,一臉的愜意,安靜的聽着四皇子和應飛鶯的對話,看他這般神態,倒是挺開心的,完全不見開始在凌王府時,沒問出任何消息的那般陰鬱。
應飛鶯也不知道自家哥哥和太子是怎麼了,不就是來茶館看戲嗎?至於高興成這樣嗎?
“難道今天的戲很好看?”應飛鶯不自覺的問出了聲,微微瞪圓的眼睛,還有苦惱的神情實在是有些好笑。
四皇子輕笑出聲,不知從哪拿出一把扇子,在應飛鶯額頭上輕敲一下,“你這個丫頭真是不長腦子,你三哥唱的戲,你說好不好看?”
應飛鶯一愣,眼睛瞪得更圓了,“三哥會唱戲?”
四皇子給了應飛鶯一個白眼,轉向太子。
“大哥,進去瞧瞧三哥去?”
太子眼神在茶館裡轉了一圈,“嗯,我們去看看三弟到底想唱出什麼戲。”
四皇子和太子盡皆隔着車簾掃了一眼,應飛鶯馬車裡的鳳裳,一前一後進了茶館。
應飛鶯還有些愣,不是說出來走走?他們怎麼知道三哥會在茶館?還會唱戲?
到底是公主,腦子也不是傻得,見太子和四皇子都十分在意鳳裳,心裡也明白了些。
想來所謂的戲,指的就是鳳裳了。
想到這裡,應飛鶯不耐的神情盡皆退去,臉上也起了興趣,興沖沖爬上馬車,一把將鳳裳拉了下來。
“走走走,哥哥他們說三哥在裡面唱戲呢,我們也去看看,難得的機會啊。”
鳳裳瞟了一眼興致高昂的應飛鶯,只得任由她拉着進了茶館。
先進茶館的太子和四皇子已經在詢問掌櫃了。
“凌王殿下可在此處?帶本宮去。”
雖然是在詢問,可是話裡的意思早就肯定了。
掌櫃彎着腰,一臉的唯唯諾諾,“是,是,請幾位貴客跟我來。”
掌櫃先行上了樓,走了幾步又停住,等着太子和四皇子跟上。
“不急,等人到齊了先,不然這戲可唱不下去。”
四皇子手中的摺扇‘譁’的一聲打開,又風度翩翩的扇了幾下,站在原地沒有動。
太子也駐步,停在樓梯口。
“哥哥,太子哥哥,你們在等我嘛,還是在等鳳裳姑娘?”
應飛鶯拉着鳳裳進了茶館,看見太子和四皇子兩人都站在樓梯口,還有一箇中年男子站在樓梯上,三人似乎都在等什麼人的樣子。
她眨眨眼,故作不知問道。
------題外話------
今天是5。20,我要跟你們表白呀,希望寶寶們都能度過一個快樂的情人節~
今天有加更,特別肥,晚上7:20還有一章5千字的,一共三章兩萬!寶寶們滿意不滿意~
另外,這兩天寶寶們太給力。
感謝qio0036(2張月票)、a花開不幾年(3張月票一張評價票)、qqb37de75d5973b2(9朵花)、yyf235(2張月票)、weixinf8fa456ffc(2張月票)、kriston(一顆鑽石)、18982280579(一張月票)。
你們真是太給力了!
也感謝所有支持正版的寶寶們,你們的支持就是我的無限動力~
5。20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