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盈狀告藺芊墨禍害楊志之事,傳入鳳嫣耳中瞬間,鳳嫣瞬時樂開了花兒!
“秉性狠毒,本性淫蕩,哈哈哈…。這話說的真是夠精準,還有那罪名,哈哈哈…。真是笑死了我了!”
一邊的柴嬤嬤,看着鳳嫣那樣子,眉頭瞬時皺了起來,“嫣兒小姐,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鳳嫣聽了,惘若未聞,撫着肚子,獨自樂呵,“早在聽到她跟九爺那曖昧的傳聞時,我就說這女人是個放蕩,不安分的,娶了她,落不得好。看吧,現在果然被我料中了。可惜呀,當時我的話沒人聽,明明一片好意,卻偏偏被人說成是別有用心,不知所謂、呵…。現在怎麼樣?鳳璟屍骨未寒,她就已跟外面的男人勾搭上了。”
柴嬤嬤聽着,忍不住道,“二小姐,郡王爺只是受傷,下落不明而已,並不是…。”那不吉利的字眼,柴嬤嬤不願意講,避過,道,“二小姐剛纔那話不合適。”
鳳嫣斜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無所謂道,“他是死,是活,對我重要嗎?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二小姐,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話?”柴嬤嬤覺得心裡發寒。
“怎麼?我哪裡說錯了嗎?”
“郡王爺,那是你哥哥,嫡親的哥哥!”
鳳嫣聽了,嗤笑,滿臉嘲弄,“哥哥?過去我倒是真心當他是我的親大哥,真心實意的敬重他,凡事爲他急,爲他想。可他呢?是怎麼對我的?爲了藺芊墨那個女人,差點兒沒弄死我,若不是我剛巧懷了身孕。現在我的墳頭上的草說不定都已經長滿了。”
想到那次鳳璟對她的懲治,鳳嫣就憤恨不止,“在他心裡裝着的只有藺芊墨那個女人。至於我,只是讓他礙眼的人,他從來就沒把我當成是他的妹妹,他的親人。既然如此,我又爲何當他是哥哥!”
柴嬤嬤看着鳳嫣眼中的氣恨,心裡發涼,無言以對!
她怎麼就不想想,若不是她先動了歹心,意圖謀害郡王妃的性命。郡王爺會罰她嗎?
光想着人家對她的不好,卻不想想自己的錯處,自己的品德的缺失,不反省自己的過錯也就罷了,反而怨恨別人,真是…。
難不成她殺了郡王妃之後,還想着郡王爺誇她一句做的好不成?
或許,在鳳嫣的心裡,殺了藺芊墨,那就是爲郡王爺好吧!這種想法,真是偏激,自私的可怕!
看着柴嬤嬤那難以接受的表情,鳳嫣呵呵一笑,道,“是不是覺得我不可理喻?可我卻不覺得我哪裡有錯。我這人就這樣,你對我,我自會對你好,反之,你對我無心,我爲何還要對你念情。再說了,當初鳳璟若是聽我的話,不娶那藺芊墨進門,他現在也必須遭受這份恥辱了!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這話果然一點兒不假,這就是固執己見的後果。可惜,他不在了,而我,也看不到他那懊悔的樣子了。不然…。一定會更加令人開心。”
柴嬤嬤低頭,不再說話。對於鳳嫣這種偏激的人,她一個奴才沒有教訓的資格。
“不過,雖然欣賞不到鳳璟懊悔的樣子了。但鳳冉的卻還是可以見到。她跟藺芊墨不是素來親近嗎?若是那藺纖雨真如那什麼楊盈所言的那樣,已做了袁朗的外室,還是受藺芊墨所指示,那…。呵呵,鳳冉的表情肯定很精彩。”鳳嫣說着,即刻來了興致,張口喚來丫頭,“桃子!”
“夫人!”
“過去幫我更衣,去文府,我要去安慰一下我那心情沉悶的大姐姐,以此來回報她過去對我的關心和愛護!”
那話透着一股濃濃的嘲諷之味。
柴嬤嬤無聲嘆氣,這是妹妹嗎?這分明就是仇家!唉…
大理寺府衙
武應匆忙趕來,看到堂上滿頭大汗的副手,再看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羣,還有躺下跪着的女人,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咬牙,壓着嗓子,沉聲道,“劉正,你是怎麼辦事兒的?”
劉正抹了一把汗,也很是憔悴,卻不敢辯駁,張口請罪,“是下官辦事不利。”
“別跟老子整這些沒用的,說實在的。”
“是!”劉正趕緊把經過,簡練的給說了一遍“下官剛來府衙,屁股還未落地,就聽外面有人擊鼓,我這剛出來,還正糊里糊塗的,這女人就在外面把事情都給嚷開來了,外面瞬時吸引了一片的人。”
“你就不會派人制止?”
“她用匕首指着脖子,誰敢靠近,就自刎。”劉正鬧心,“那麼多百姓在哪裡看着,下官也不能不顧及呀!”
武應聽了,惱怒,“蠢貨!她一個平頭百姓,張口詆譭九皇爺,這本身就是死罪,你直接砍了她那也是理所應當。”
“大人,要說她也不是一般的百姓,她是楊樞霖的女兒,是賢妃堂妹沈佳的繼女!”
武應聽了,眼睛微閃,抿嘴,他孃的,做京官就這一點兒最鬧心。關係層層疊疊的,千絲萬縷的,小身份,大靠山,讓人投鼠忌器,放不開手辦事兒。
看着堂下的女人,武應臉色黑沉。這也是個不要命的,臨死圖一痛快,卻讓他們爲難!
都說打狗還要看主子,她這背後牽着三皇子和賢妃,隨意杖斃她怕是不行,那是無視賢妃和三皇子的存在。
可另一邊呢?那是九爺跟鳳家郡王妃。所以,這人必然也不能輕饒了。這兩邊…。他們是那個也得罪不起呀!
楊瑩站在堂上,看着武應那變幻不定的臉色,開口,“大人若是對我說的話有懷疑,可以叫郡王妃過來對質。”
對質你孃的頭!武應心裡怒罵一句。沉沉道,“出口詆譭九皇爺,你可知罪?”
聽到武應的話,楊瑩瞬時笑了,滿含馮諷刺,“詆譭九爺?大人,當着滿堂百姓的面兒,你這樣顛倒黑白,誣陷民女是不是太過分了些?民女是提到了九皇爺,不過那是爲藺芊墨的放蕩,爲藺芊墨的朝三暮四,爲九爺抱不平。所以,大人這詆譭一詞又從何說起呢!”
“牙尖嘴利!”
楊瑩聽了,沉沉一笑,“謝武大人誇獎。只是,不知武大人準備什麼時候把藺芊墨給叫過來呢?民女認爲還是儘快的好,不然拖得越少久,這外面聚集的人可就會越多。若是在驚動了宮裡的賢妃娘娘…。武大人,這事兒可就越發不好收場了。”
武應聽了,挑眉,面色陡然一轉,大聲開口,“楊瑩這是拿賢妃娘娘來壓本官嗎?”說着,冷哼一聲,厲聲道,“你難道不知道後宮不得干政這一條律例嗎?不要跟本官說你不知道,你既是官家女,對這應該知曉。既然明知,卻還搬賢妃娘娘來?你這是何居心?”
劉正聽言,即刻上前,正色開口,朗聲道,“她這分明是想利用賢妃娘娘給她攔禍!同時,也是公然對我們大理寺卿的挑釁,置喙!”
楊瑩聽言,臉色微變,隨着冷笑出聲,“武大人,劉大人這一唱一和的,不就是想讓賢妃娘娘惱了我,不再出頭來幫我嗎?呵…。兩位大人戲唱的不錯,只是我一點兒都不在乎。而且,我都把九爺提出來了,別說賢妃,就是我親爹都不一定會幫我。人性自私,避禍就福,這世上除了自己沒人能靠得住,這一點兒我早就看明白了,也早就不期待了!所以,兩位大人沒必要費這心思。”
劉正聽了,無力。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可最厲害的還是不要命的。這女人,真是舍了命來抹黑郡王妃呀!還真是豁出去了,這也算是一種精神吧!不過,她一定沒聽過,好死不如賴活着這句話。
武應聽了,臉上無一絲反應。心裡冷嗤,賢妃就是不惱你,你也是死。我只是想讓人知道,你她孃的是個心思不正,口毒心黑的瘋子,如此,也好名正言順的處死你,而讓人少非議!蠢貨。
“我看着這沒什麼好審的了,直接請大夫過來吧!楊大小姐應該傷了腦子了…。”
“是,下官這就去!”
楊瑩聽言,手中匕首再次往脖頸上,表情開始扭曲,“武大人,你敢走出這衙門一步,我現在就在這堂上自縊。”
武應聽了,面無表情。心裡發功,趕緊死,趕緊死。別他娘額光喊口號。死了,他可是利索了,拉去醫館,趕緊葬了!
“九皇妃到…。”
門口陡然的一聲傳來,堂上之人神色各異。外面衆人一陣騷動。
九皇妃來了,這下更有好戲看了!知道自己的丈夫跟藺芊墨確實有過過往,九皇妃不知會有什麼反應?定是跟楊瑩站在一邊,藉機來討伐藺芊墨,以泄心中的酸味吧!
“下官等叩見九皇妃!”
“武大人,劉大人請起。”夏如墨走進來,神色淡淡。
“謝九皇妃!”兩人起身,看了一眼夏如墨,各有所思。
劉正心裡發緊,這些年來,看他後院的女人得出經驗,女人的心眼那是分外的小的。這九皇妃怕也是來者不善吧。
而武應卻跟劉正完全相反,看到夏如墨,這心裡一下子就舒緩了不少,彎腰,恭敬開口,“不知九皇妃過來,可是有何要事兒嗎?”
“路過,聽到有人正在衙門控訴我丈夫,一時好奇,過來看看!”夏如墨說着,看了楊瑩一眼,“就是她嗎?”
控訴九皇爺!一句話定了楊瑩的罪。一句話表明了九皇妃的態度,徹底安了武應的心。女人,他還是喜歡跟聰明的打交道,不費勁!
楊瑩盯着夏如墨,這個當下的九皇妃,赫連逸名符其實的妻子,眼底情緒變幻不定。
武應彎腰,應道,“她叫楊瑩,今日上午來到擊鼓爲其兄長鳴冤,說…。”
“我從未控訴過九爺…”
“九爺?九爺這個稱呼也是你能叫的?”夏如墨不疾不徐,神色淡淡,卻透着對楊瑩的不喜。
楊瑩抿嘴。
夏如墨走近一步,淡淡道,“對藺芊墨,因嫉妒,你恩將仇報;對九皇爺,你求而不得,卻還咬住不放,得不到就要抹黑他。恬不知恥的女人我見多了,但能像你這樣拿性命來禍害別人,行這下作之事的,我倒是第一次見到。”說着,看了一眼楊瑩手中的匕首,“要死,趕緊死!那樣還能有一個全屍。”
夏如墨話說的直白,尖銳,犀利,楊瑩臉色乍青乍紅,難堪至極,“九皇妃倒是能忍呀!明知道九爺的心在藺芊墨的聖上,而不在你這裡。竟然還選擇護着她,呵…。爲了守住自己九皇妃的位置,如此忍辱負重,倒是也令人同情呀!”
夏如墨聽了,勾了勾嘴角,“瘋狗!”
這兩字出,武應瞬時通體舒暢,痛快!
劉正心裡緊繃,每次看女人吵架,他就渾身不得勁兒,冒虛汗。
“夏如墨…。”
啪…。
拍手,挑眉,“本皇妃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那語氣,那動作,楊瑩有種看到藺芊墨的錯覺,瞬時紅了眼,面部變得扭曲,兩年來在孟家受到的屈辱,驟然澎涌而出,大叫一聲,手裡的匕首,對着夏如墨刺去,“藺芊墨,給我去死,去死…。”
“大膽…。”
“護九皇妃…。”
“楊瑩給我住手!”
匕首出,一團亂,幾聲喝,隨着一道人影飛出,一切戛然而止,片刻沉寂!
“九皇妃受傷了!”
此話出,站在府衙門口看發展的衆人心口一跳。再看被人踢飛出來的楊瑩,神色不定,這下好了,沒戲看了,結局定了!
拼了老命趕來的楊樞霖,在聽到那句話後,心底一沉,看着躺在地上臉色蒼白的楊瑩,眼底盈滿戾氣,這個孽畜!悔沒早點弄死她,留着她讓她闖下今日大禍!
夏如墨擡腳走出去,直接走到楊樞霖面前,看着她他,冷冷道,“當初在清河,你女兒楊瑩遭到匪徒的綁架,被人羞辱差點喪命,當時還是郡王妃救的她,這件事兒楊大人可還記得?”
楊樞霖低頭,沉重道,“下官記得!”
“你是應該記得,畢竟,當時你還請清河縣衙的人前去支援了。”
“是!”
“可你的女兒是怎麼回報郡王妃的?不感激,反怨恨,怨恨郡王妃當時救她救晚了。現在見郡王爺出了事兒人,就跳出來抹黑郡王妃。此等用心,是否太過惡毒。”
“是下臣教導不嚴!”
“這些九爺對我說的時候,我還不能相信。不過現在,楊瑩印證了一句話,人心叵測更險惡!楊瑩對九爺動過心思,現在看到我,出手就是想殺了我,這件事兒…。武大人你就別管了,楊大人既已說了是他教導不嚴,那麼就交給楊大人來處理吧!相信楊大人會給本皇妃一個交代!”
“下官遵命!”
夏如墨說完,未再看楊瑩一眼,擡腳離開。
“帶她回去!”楊樞霖對着身後的兩個小廝,沉沉開口。
“是,老爺!”
兩人架起楊瑩,越過衆人離開。
“藺芊墨,哈哈哈…。你終於死了,你終於死了…。”
“藺芊墨你不讓我好過,我拼一死也不讓你好過…”
隱約間,楊瑩憤恨的聲音傳來,瘋狂之態清晰可見。衆人聽之搖頭,這女人確實有問題,說什麼爲哥哥鳴不平,搞了半天,都只是爲了自己泄憤。
她就沒想過,她這麼做,讓她的哥哥以後要如何在人前自處呀?由此可見,這女人是個自私的。而且,還是個早就被人糟蹋的…。一個早就不乾不淨的女人,還有臉折騰,活着鬧騰!不值得同情。
藺芊墨是個聲名狼藉的,京城之人早就知道了,再聽楊瑩說,也不覺得太驚訝,只是更不齒而已。
本以爲楊瑩是個可憐的,對兄長有情有義的,可從最後的結果來看,衆人感覺被欺騙了。
藺芊墨是不堪,可人家沒隱藏過,沒裝過。可楊瑩,哭天抹淚的,尋死覓活的,卻都是在裝腔作勢。並且還是早就被人給糟蹋過的骯髒之人。對比,對楊瑩的不喜,更勝藺芊墨!
“九皇妃,謝謝!”鳳竹誠懇道。
夏如墨伸手抹去胳膊上一點血漬,還有手上一點兒藥沫,淡淡一笑道,“舉手之勞!”
手心藥沫,猛藥,在打楊瑩的時候,瞬時讓她吸入,短時間內極快激發她興趣,令她失控激動難抑。
“來日必報!”客套的話,鳳竹從袖袋裡拿出一個瓶子,放在夏如墨的身邊,“一日三次,外擦,半個月輕痕除。”
“嗯!”
“屬下告辭!”
“等一下。”夏如墨看着鳳竹,道,“告訴你家夫人,不需要有什麼負擔。”
“屬下會轉告夫人!”
“嗯!”
鳳家
藺芊墨聽了鳳竹的稟報,還有夏如墨帶給她的話,沉默,良久…。按了按眉心,腦子有些亂,分不清是什麼心情。因爲想不出,夏如墨到底是以什麼心情在幫她?
“表嫂!”
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藺芊墨收斂臉上神色。鳳竹走到門口,頷首,“表小姐請進。”
“好!”蕭蕘兒緩步走進來,看着藺芊墨,滿眼關切,“表嫂…。你還好吧?”
這關心,看來府衙上發生的那些事兒都知道了。
藺芊墨點頭,“謝謝表妹關心,我還好!請坐。”
蕭蕘兒坐下,看着藺芊墨臉上的擔心不曾少一分,顯然對藺芊墨所謂的還好,完全不相信,安慰越發誠懇,“表嫂,外面那些人的閒言碎語,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了。我們都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
藺芊墨聽了,勾了勾嘴角,“原來外面的閒言碎語那麼多,表妹不說,我還不知道。不知道就當不存在,那樣我心裡或許會更舒服些。”
藺芊墨話出,蕭蕘兒心口一窒,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不過即刻就恢復如常,滿是歉意,略顯侷促道,“我…。我有些不會說話,表嫂你別生氣。”
“表妹想多了!”
“那…那我就放心了!”
藺芊墨的平淡,蕭蕘兒的小心翼翼。讓蕭蕘兒身邊的丫頭,心裡有些不舒服了,忍不住道,“郡王妃,表小姐是真心關心你,是一片好意,您可是不能誤會了呀!”
藺芊墨聽了,看了她一眼未說話。
蕭蕘兒卻更爲緊張了,緊聲開口,“表嫂沒那樣想,你別亂講。”說完,趕緊對着藺芊墨賠不是,“這丫頭有些沒分寸,表嫂別生氣。”
藺芊墨聽了,起身,淡淡道,“蕘兒,我們也相處這麼些日子了。對你,我自認溫和友善。所以,有些不明白,表妹你在緊張,害怕什麼呢?”
“我…。我就是擔心哪裡做的不好,會讓表嫂心情更加不好。”
藺芊墨笑了笑,擡手,撫了撫蕭蕘兒的頭髮,親和,溫柔,“每次遇事,表妹總是第一個來關心我的。這份情意讓我特別感動,對錶妹我感激還來不及,又怎麼會生氣呢?所以表妹大可不必那麼緊張,不然,豈不是顯得我不識好歹,又不近人情?還是說,因爲鳳璟的事兒,我心情實在好不起來,或許對錶妹不夠熱切,讓你誤會了什麼?”
蕭蕘兒聽着,手攥緊手,力持表情溫和,“沒,沒有!表嫂的心情我能理解。是我自己想太多了。本來是想多關心關心表嫂,結果卻給表嫂添了困擾。”
“真是不愛聽表妹說抱歉的話,以後都別說了,好嗎?”
“好!”
藺芊墨聽了,笑意更柔,“這就好,表妹坐吧!”
蕭蕘兒搖了搖頭,輕笑道,“我在廚房還給外祖父和外祖母燉了湯,就不多陪表嫂了。等空閒再過來。”
“嗯!鳳竹送表姑娘出去。”
“是!”
看着蕭蕘兒離開的背影,藺芊墨神色隱晦不明。
片刻,鳳竹回來,藺芊墨淡淡開口,“去把鳳青叫來。”
“是!”
少時,鳳青到來,“夫人!”
“這些日子可發現蕭蕘兒有什麼異常之處嗎?”
鳳青回稟道,“爲了保護主子的安全,府中隱匿了許多國公爺安排下去的暗衛。所以,屬下不敢太靠近監看,屋子之內的情況,屬下探查不到。不過,她在府邸之中的一舉一動,屬下都一清二楚。特別異常的地方倒是沒發現。不過…。”
鳳青說着頓了一下,若有所思道,“不過有一個地方,屬下覺得有點兒奇怪。”
“說說看!”
“屬下探查過,在這之前,表小姐來鳳家是在四年前。在這四年間,鳳家老的,病的,還有犯錯的,直接,間接的走了不少的下人。同時也新進了不少。按道理,這些人表姑娘應該是不認識的。但,屬下卻意外發現,表姑娘竟然能在不經人介紹的情況下,精準的叫出每個下人的名字。”
藺芊墨聽了,眉頭皺起,“可確定?”
“屬下不敢說十分確定,只是覺得十分可疑,各位主子院中的下人,表姑娘全部都能叫的出,或許是在屋裡說話的時候,已經得人告知了,所以她纔會知道。可廚房這一塊兒呢?屋內,屋外的情況,都在屬下的眼皮子底下。可以十分確定,確實是在沒人介紹的情況下,表姑娘率先就叫出了,那兩年前剛進入府邸的幾個丫頭。而且,屬下不覺得,各房的主子會特意把廚房人員的畫像都畫下來,特意的一一去介紹!若是從來無人告知,那麼,表姑娘是如何知道的呢?”
鳳青說完,藺芊墨緊皺。是很奇怪?是什麼原因呢?是在來之前特意讓人探查了一遍嗎?還是說,鳳家一直都有蕭家的眼線?兩者,藺芊墨更趨向後者!同時,蕭家有問題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你繼續看着蕭蕘兒,跟之前一樣,不要太靠近。有什麼情況,馬上來告訴我。”
“是!”鳳青領命離開。
鳳竹走進來,皺着眉頭,“夫人!”
“說吧!”
“經過鳳衛的查探,現已確定,袁姑爺確實和藺纖雨有了首尾。”
“鳳冉可知道了?”
“大小姐已經知道了!”
藺芊墨聽了,沉默,而後開口,“楊瑩近身的人可都查探過了嗎?”
“均已經查探過了。”
“可有什麼發現?”
“一個近身伺候楊瑩的丫頭不見了。現在,鳳衛正在查探其下落,有什麼結果會即刻告訴夫人。”
藺芊墨點頭,隨後道,“今天晚上你去一趟楊家,把楊瑩給我帶過來。”
“帶她過來?”關於楊瑩,鳳竹可不希望藺芊墨心軟。
“嗯!那失蹤的丫頭,曾經都給她說過些什麼,從她這裡試着打破出口。”
鳳竹聽了放下心來,“屬下遵命!”
主院
看着齊齊出現在眼前的二房和三房的人,鳳老夫人眼底閃過什麼,稍縱即逝,恢復如常,淡淡道,“怎麼一起過來了?”
“過來看看父親!”張氏輕笑開口,看着國公爺,恭敬道,“父親可好些了。”
“嗯!”
三房鳳胺,其妻(江氏),也隨着開口,“父親,你身體不適就要多歇息,少看些書才行。”
國公爺聽了,放下手裡的書,看了他們一眼,眉頭皺起,“有什麼話直接說,別磨磨唧唧的!”
幾人聽了,對視一眼,欲言又止。
那不幹不脆的樣子,看的國公爺心裡不耐,“若是沒事兒,都出去吧!我好的很,不用你們這麼盯着看。”
鳳家人除了鳳璟,其他人,對國公爺打心裡有些發怯,畏懼!現在,聽到他這話,這心裡瞬時就開始打鼓了,生出一絲怯意。不過這事兒,就是怕那也不能退,不然,都跟着受牽連。如此…
“二嫂,你先說吧!”
張氏聽了,看了江氏一眼,心裡冷笑,好事兒想不起她來,輪到這不討好的事兒了,開始惦記她了,這女人最是討厭。
鳳老夫人看着,凝眉,“有話就說!”
“是!”張氏這個時候不想跟江氏計較,置氣,爲了自己的孩子,她先說也沒什麼。
“父親,母親,是這樣的…。今日上午,發生了一些跟郡王妃有關的事兒,二老可都知道了?”
果然是爲這事兒!
鳳老夫人點頭,淡淡道,“都知道了!是那個叫楊瑩的污衊,詆譭墨兒,我們也都清楚了。”
聽到鳳老夫人的話,幾人明瞭。看來鳳老夫人和國公爺是準備繼續護着了?
他們實在不明白,藺芊墨到底有哪裡是特別好的,值得他們這樣護着?名聲都壞成這樣了,可他們別說訓斥了,連一句訓導的話都不曾對藺芊墨說過。
這樣的包容,太令人想不通。這事兒擱在任何一個女人的身上,別說夫家了,就是孃家也容不下她吧!
鳳家不是從來自詡有規矩的人家嗎?怎麼到了藺芊墨這裡,什麼原則,什麼規矩都可以改變了呢?想不明,心裡也不平!特別是張氏和江氏,她們都來鳳家二十多年了,在他們二老的面前,恐怕都沒藺芊墨的面兒大。
“母親,確實是楊瑩在蓄意羞辱郡王妃。這一點兒我們都相信。”張氏說着,看了看江氏道,“你也是相信的是不是?”
“這是自然!”江氏也知道躲不過,也不再避着,順着開口,“不過…。我們相信墨兒的處事爲人,可外面的人卻不一定都相信吶!我聽採買的婆子說,外面現在那是說什麼的都有,而且,字字句句都特別的難聽。這二嫂也都聽說了吧?”
張氏點頭,嘆氣,“我多少也聽說了一些。外面那些人,有的說鳳家郡王妃品行不端。有的說,心性不穩,還說,是個守不住。有的甚至懷疑…。璟兒在的時候,她恐怕就跟那什麼楊志有了…有了不乾不淨的關係!那話說的實在是難聽,讓人難忍!”
“是呀!我聽着也是特別的生氣,只是這事兒又沒法跟人爭辯,不然,顯得我們心虛似的。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歪,對於那些話,我們大可不必理會。”說着一頓,話鋒一轉,“只是…。只是就這樣沉默好像也不是辦法。”
國公爺聽着,坐起,看着鳳胺,沉沉道,“鳳胺,你是鳳家的男人,有什麼話你來說,直接說。別讓兩個女人在這裡跟我打頭陣,你後面跟我做慫人。”
國公爺一開口,張氏和江氏瞬時低頭,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清楚國公爺的脾氣,也不敢再扭捏,鳳胺整了整神色,上前一步,十分之乾脆道,“兒子就一個意思,那就是讓藺芊墨離開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