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毅謹跑出來,藺芊墨偷溜後,兩兄妹根據早商量好的,就在房子後面一個旮旯處接頭了。兩人蹲着,藏着,縮在一起,頭挨頭,開始小聲嘀咕交換各自所得。
藺毅謹先說他看到的,“我看到鳳郡王太陽穴處的青筋了,這反應極度不好,我看你這策略到此爲止吧!”
藺芊墨點頭,“我聽到他叫我名字了,一字一頓,咬牙的聲音都聽到了,看來對於我送去的東西很不喜歡呀!出師不利呀。”
“不過,你到底寫了些什麼呀?是情詩?還是豔…咳咳,豔詞?”
藺芊墨寫的時候不讓藺毅謹看,搞得藺毅謹這個郵差只知道惹了火,卻不知道上面內容是何?總是感覺有點兒心癢癢的。
好奇着,琢磨,“如果是情詩的話,鳳郡王應該不是這個反應纔對?”
藺芊墨的策略,情詩攻心,豔詞攻身。目的,讓鳳璟身心都上火。絕對餿又爛又缺德的主意。
藺芊墨看着藺毅謹道,嘿嘿一笑,“這個呀!你最好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就鳳郡王這火氣,我覺得,你還是讓我死也死個明白吧!”藺毅謹一副壯士斷腕,英勇又無奈樣兒。
“言之有理!既然連豁命的準備都做好了,那我就告訴你。”
“你真通情達理!不過,我這個時候還是覺得你安慰我一下更好,就算是假話我也會當肺腑之言聽的。”
藺芊墨聽了,捂着嘴忍着笑,笑的身體一顫一顫的猶如偷吃了東西的倉鼠一般。
藺毅謹看着,無聲一笑,這種狼狽爲奸的感覺,還真是挺好。最起碼過程是好的,結果除外!
“拿着毛筆寫字兒太費力,那情詩又太長。所以,我就直接畫了一幅畫,一副很能表達我心意的畫…”藺芊墨說着笑了。
那笑,有點兒壞,藺毅謹心頭跳了跳,不詳的感覺油然而出,“你畫了什麼?”
“嘻嘻…。鳳璟的裸體!”
藺芊墨話出,藺毅謹:…。眼前黑了一下,腦子有瞬間空白,發矇!眼神發怔,裸體的意思是?一絲不掛!這種直面的認識,讓藺毅謹有些眩暈,麪皮抽搐!
好一會,定了定神兒,開口道,“妹妹呀!你讓我去送這樣的畫,你可想過我的心情麼?”
藺毅謹想到自己大早上拿着那麼一副勁爆的畫,還在當事人的面前,衣冠楚楚的又是拘禮,又是客套的,還說了那麼多冠冕堂皇的…。
兩眼發直,“我嘴上賠着不是,手裡卻拿着人家的…。真讓人接受不了。不過,鳳郡王肯定也很難消化吧!畢竟,我是個是男人,這其中完全無任何情趣之說呀!”
“哥,你想太多了,去了澡堂裡坦誠相見什麼的太正常了。”
“去了澡堂裡那赤誠是同樣的,可這能一樣嗎?誰能接受,自己的身體,被一個同性欣賞!”藺毅謹不淡定,以己度人,也有些冒火了,同時也明白,鳳璟生氣那是應該的,不生氣纔是不正常的。
藺芊墨聽了,點頭,認同,“這麼說倒也是。”說着,嘿嘿一笑,沒心沒肺道,“要不,你也褪了衣服,讓鳳郡王看過來。”
聞言,藺毅謹瞪眼,“妹妹不着調,做哥哥的真煎熬。”
藺芊墨笑的見牙不見眼,“哥,你真是越來越犀利了,分析的很是到位呀!”
藺毅謹橫了她一眼,扶額,無力道,“關於那副畫我真的沒看過,連你畫了這副畫我都不知道。你說,我這麼講,鳳郡王會相信嗎?”
藺芊墨搖頭,肯定且確定道,“他肯定不相信!在他眼裡,你跟我是同謀!說不定還會認爲是你教唆我的。”
六月血,冤呀!
“可我說的都是事實呀!”
“現實跟事實無關,事實是用來淹沒的。所以,纔會有現實總是殘忍的這句話!哥,早點接受現實吧!”藺芊墨拍了拍藺毅謹的肩膀,鼓勵,“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藺毅謹,好想去死一死!
“我跟風郡王之間不美好的回憶,又多了一樣,這次還有些刻骨銘心,一輩子難忘的味道。墨兒呀,這都是你的功勞!”
“嘻嘻…在身體上,你對他認識的更徹底了。這也是把柄呀,以後鳳璟要是再囂張,你就拿這個壓制他。怎麼樣?有沒有揚眉吐氣的感覺。”
“揚眉吐氣的感覺沒有,我就感覺離被滅口不遠了。”藺毅謹兩眼無神,說完,十分之不明白道,“不過,你怎麼就想起畫他裸體了呢?”這麼極端不靠譜的念頭她是怎麼想出來的呢?並且還做了出來?太異於常人了!
藺芊墨嘿嘿一笑道,“我只是想表達一下,我對他赤裸裸的心意。喻意我欣賞他的一切,包括他的裸體。多直接,唯美的表達呀,可惜,鳳郡王不欣賞。”
藺毅謹:…。“不會有人覺得感動!”他只看到了鳳璟的激動。
“而且,我怕就一幅畫我顯得太單調,失了情調。我還特別在上面提了兩句話。”
“寫了什麼?”
“你若喜,我歡天喜地;你若怒,我再接再厲!”
藺毅謹;…。“再接再厲?你確定這是表白?不是威脅?”
藺毅謹話出,藺芊墨眼睛亮了,“哥,我們果然是兄妹呀!你可真瞭解我。”
藺毅謹頭皮麻了一下,“什麼意思?”
“我擔心鳳璟對那副畫理解的不透徹,還加了一句註解,言;你若不願,此畫,將人人共賞之!如此,你可願乎?”藺芊墨說完,自我誇讚,“一不小心我竟然也會用之乎者也了!進步呀!”
人人共賞之?藺毅謹看着藺芊墨,聲音飄忽,“本來我們求的是郡王爺的相信,可現在,我真切的希望,他不要相信你這番表白纔好。不然…。死也可瞑目了。”
“哥,你真沒出息。”
“你有出息剛纔跟着我一起溜掉幹什麼?”
“我那不是溜,我只是秉持識時務者爲俊傑的理論罷了!”
“廢話就少說了,現在怎麼辦?”
“不怎麼辦!反正馬蜂窩都捅了,索性捅個徹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現在…嘿嘿,對於鳳璟的怒火,藺芊墨其實心裡分外酸爽呀!大唱國歌,壓迫者終於要翻身了!
看着藺芊墨異常晶亮的眼眸,藺毅謹:…。咽口水,爲什麼他在藺芊墨眼裡看到的不是忐忑,竟然是興奮呢?有種一不小心上了賊船的感覺。
“墨兒呀!我真的是你親哥,咱不帶這麼坑哥的。”
藺芊墨聽了眨眼,眼底笑意流轉,“所謂,上陣父子兵,打仗親兄妹。哥,這不是坑,這是彰顯團結友愛,並肩作戰的時候到了。”
藺毅謹聽了望天,他妹妹確實很能忽悠!
兄妹兩個躲着,嘀咕了半天,藺芊墨決定,繼續努力。藺毅謹看了她一眼,繼續努力捋老虎鬚麼?
“哥,你可不能漏氣。”
“漏氣我也是你哥!”
“這話…聽着真任性。”
“我是被逼的。”
“嘿嘿…。唔,腿都麻了。”
“小心着點兒。”
“走,看看外面動靜去。”
“你確定鳳郡王不會動手吧!”
“當然…。不確定!”
院中很平靜,未見到鳳璟的身影。
藺芊墨笑眯眯道,“鳳郡王果然是一個十分理智的人。”
“這種平靜,風雨前的寧靜。”
“那就更要把握住機會,把該做的,想做的都做了。”藺芊墨大氣,豪氣道,“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藺毅謹:…。才知道自殺的方式還有這一種。
另一邊
鳳和不知道藺毅謹拿了什麼給鳳璟,只知道看到鳳璟看到後,臉是黑的,耳垂卻是紅的,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的,讓人看着實在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鳳和站在門口琢磨不透,夫人到底寫了什麼呢?主子的反應這麼奇怪。
屋內,鳳璟垂眸,看着桌上的宣紙,嘴巴繃成了一條直線。當初露的時候,沒覺得怎麼樣,可現在…
那女人竟然連他小腹下的那顆紅痣都看的清清楚楚。那位置,那大小…鳳璟剛纔沒忍住,自己對比了一下,發現竟然分毫不差。
藺芊墨記得如此清楚,鳳璟只想問一句,當初她的眼睛是不是隻盯着那個地方看了?
“那個女人…。”
被欣賞,跟被觀賞,那是兩個概念!現在面對藺芊墨,鳳璟有種沒穿衣服的感覺。這感覺…身體發緊,刺撓的厲害,有點癢,更多火。不自在,不由羞惱!
他在對那個女人耍無賴的時候,其實,那個女人已經在默默的耍流氓了。這認知,作爲男人鳳璟感到很憋氣。
本來想着,冷她一冷,讓她好好反省反省,省的以後太不把他放在眼裡,做什麼都太過肆意。但現在,事情的走向爲什麼跟想象的完全不同呢?
那個女人沒縮在角落裡反省,反而豁出去的撩的他滿身火!不是跟鳳英說要哄他的嗎?難道這就是她所謂的哄?拿他的裸體威脅他…
按了按眉心,面對藺芊墨,他有種一籌莫展的無力感!
鳳璟心情鬱郁,火燒火燎!
另一邊,顧三妞心情同樣很是鬱悶。心裡對鳳璟的嚮往喜歡宣泄不出,無法肆意的表達,每日想念着,卻要壓抑着,滋味實在是不好受。可暫時卻無法對人言說。
兒女婚事,講究一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她這…。媒人請不得。而父母,給顧老實說,她開不了口,而且,顧老實也做不了主。給王翠英說,顧三妞又擔心她娘那張嘴。現在璟公子還未開口說喜歡她,在這種情況下,要是她娘不小心說出什麼有的沒的。那…。她可不想璟公子這裡沒成事兒,自己又壞了名聲。
本來打算,這幾日對着璟公子表白一下自己的心意,再得璟公子一句喜歡,只要確定了他的心意。王翠英這裡,顧三妞有的是辦法說通。
只是現在璟公子未吐口說喜歡,她這裡也不敢貿然開口。什麼都憋在心裡那滋味就跟貓抓一般,撓心撓肺,急的嘴巴直冒火泡。
因此,對藺芊墨更加厭惡,惱火的不行,本來她都計劃好了的,現在都被藺芊墨那個女人破壞了。想繼續往前湊,卻又對那個一隻手就能隨便捏碎丫頭感到忌憚,心裡發怯!
邊上,消瘦了不少的張香,坐在井邊拿着衣服,也同樣在怔怔失神。
最近孃家的事兒,讓她很是焦頭爛額,心裡撓躁的厲害。她父親張全,竟然跟曾經差點做了舅舅小妾的女人有了首尾。她娘爲了這個幾乎鬧翻了天。也因此後面引發了一連串的事出來…
“娘,你怎麼會突然跑到哪裡去呢?是早就發現了爹跟那個寡婦有了牽扯嗎?”當時她問,是好奇,也是疑惑。
“呸,我要是早就知道,那小蹄子還會有機會近你爹的身嗎?”
“那您怎麼那麼準確的找到了爹和那個女人藏身的地方?”
“是你家隔壁那個什麼璟公子的下人把我帶過去的。”
張香聽了驚,“他怎麼會知道?”
“我怎麼知道。”
“那你去他家裡做什麼?”
“你妹子桃子喜歡上那個璟公子,回來就給我嚷着要跟胡家退親。這種事兒我怎麼能不搞搞清楚,所以,我就去了!”
對於張桃對璟公子動了心思,張香並不意外,只是,爲了一個才見了一面的男人竟然要退親。張香覺得張桃是鬼迷心竅了。
本來,這只是母女兩個私下的談話,可怎曾想這事兒竟然就傳了出去。還傳到胡家人的耳朵裡去,這可是真是應了那句話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呀!
胡家那是什麼人家,那祖祖輩輩都是殺豬的,一家子的人都是彪悍,拎刀子跟拎筷子似的,刀子那是每天不離手呀!若只是一般的屠戶人家,那她張家倒是不需要畏懼什麼。畢竟,她爹也是里長。
可偏偏就這屠戶人家,偏偏運氣極好。胡家那大兒子胡林,一日外出,路過河邊的時候,很是順手的在河裡救了一個娃子。本來,這也是很平常的事兒,孩子貪玩兒,失足掉水裡的事兒可是常見。然,誰知胡林救起的這個偏偏就不平常。竟然是汶山首富衛家的小公子。
原來,衛家一行人出外遊玩,那衛小公子一時候愛玩,好奇,趁着下人忙亂的空擋跑快開了,這纔出了意外。
這下子,胡林那是實打實的成了衛家小公子的救命恩人了。衛家自然少不得一番感謝,給了胡林不少的謝禮,可都被胡林謝絕了,說是小事一件,不值當。
衛家人見胡林人實誠,刀玩兒的好,人看着也透着一股子力氣。當即就請了胡林做護院。
胡林也確實是個有能力的,人老實,也有本事。幾年下來在衛家越發受看重了。連胡家的地位都跟着水漲船高,連知縣大人都看重幾分。
官商不分家,汶山知府大人的寵妾,那可是從衛家出來的。如此,一串連的關係下來。那胡家,真是他們張家得罪不起的。
張全是不着調的,張桃是水性楊花的。這是胡家給的評價!這事兒一出,張桃就是想嫁,他們胡家也不要。這親事是退定了,可這個這口氣,他們胡家卻是咽不下,嚷着要把張家那齷蹉事,還有那張桃那見不得人心思都給捅出來,讓外人都知道知道。
張香想着,頭痛的厲害。家裡亂成這樣,偏偏她那個妹妹卻鎮定的可以。最後不知道給胡家說了什麼,胡家氣勢洶洶來最後竟然一言不發的又走了。
張香問張桃說了什麼,可她卻不說。只道,這事兒她會看着辦。
張全的事兒是瞞不住了,村裡到處都有人在議論。不過,桃子的事兒因爲胡家的沉默,倒是讓人不敢亂說了。也開始覺得,桃子的事恐怕不是真的吧!畢竟,胡家可是不會忍事兒的,要是桃子真的有了外心,胡家可是不會忍着。如此,桃子倒是沒受到太大的影響。
“姐…”
聽到聲音,張香愣了愣,還以爲想的太出神,出現了錯覺呢!
“姐,你愣着幹什麼呀?不認識我了?”相比張香的憔悴,張桃卻是完全不受什麼影響,笑眯眯道。
張香這纔回神,趕緊起身,“桃子,你怎麼過來了?”
“我來看看你。”說完,走到顧三妞身邊,看着她,溫柔道,“三妞,好些日子不見了,可還好。”
“嗯!挺好的。”
“我昨日去集鎮上,買了兩支珠釵,戴了戴覺得不怎麼襯我。所以,就給你拿來了,你看看喜歡不。”說着,把兩隻釵子遞到顧三妞的眼前。
顧三妞看了,眼前一亮,伸手接過。朱釵名貴肯定談不上,不過,做的倒是挺別緻,釵端上那閃動的蝴蝶樣式看起來很是漂亮。
顧三妞看着,歡喜道,“這個真的送給我?”
“自然是送給你。”張桃笑了笑,拿過,“來,我給你戴上看看。”
“好!”
“果然比我戴上好看。”
顧三妞笑了,“我去照照去。”
看顧三妞那歡喜的樣子,張桃笑了。
張香皺眉,看着張桃子,低聲道,“你這是做什麼?”
“我就是擔心孃家的事兒影響到你,所以,特別過來看看。”
“過來就過來,還拿什麼東西?”
張桃輕笑道,神色自然,“你那婆子不是個好相與的,我既然過來了,自然也要拿些東西來。顧三妞是個嘴巧的,也是個得寵的,我討好了她,等到以後你婆子數落什麼了,顧三妞肯定也會幫着你點兒。”
張香聽了,心裡那點不安散去,“你呀!與其操這份心,不如好好給你自己盤算盤算。”
“呵呵…。姐姐,我的事兒你就放心吧!”說完,擡腳往屋裡走去。
不消片刻,兩個女孩陣陣笑聲,從屋內傳出。
張香嘆了口氣,希望一切都是她多想了吧!
相公,昨晚睡的好嗎?一句話,旁邊,搭配一條光裸的胳膊。
相公,今天天氣多好呀!我們一起去約會怎麼樣?一句話,旁邊搭配一條光裸的大腿。
相公呀,你總是這樣不言不語,讓我這樣才猜來猜去。我迷茫,又彷徨呀!一句話,旁邊兩滴憂傷的淚水。
相公,因思念成災,我今天又畫了一副你的畫像。我再次確定,你那顆痣的位置長的真是十分美好。旁邊,搭配一副含羞帶怯,滿面紅霞的臉。
相公,我夜觀天象,看着那牛郎織女星,忽然明白你流鼻血的原因了。旁邊,搭配一個大大的媚眼。
三天的時間,鳳璟林林總總,每天總是能夠不經意間在他的牀頭髮現一張寫着問候,畫着撩撥人身火氣的宣紙。
對此,鳳璟沉默,還是那副風輕雲淡,雷打不動的表情。
對此,鳳和表示,每次信函一來,主子的棋盤裡的棋子都會少一個。爲此,鳳和越發好奇郡王妃送來的是什麼了。
對此,藺芊墨表示,鳳璟這反應,讓她寫字的時候,手開始抖了,可興致爲什麼越來越高了呢?一種看恐怖電影,玩兒危險遊戲的感覺,真真刺激呀!
而藺毅謹從最初的忐忑不安,到現在已經麻木了。妹妹捋老虎鬚已經上癮了,他已無力阻止。還是琢磨琢磨等到暴風雨來事怎麼自保吧!摸下巴,挖個地道不知道來得及不?
如此過了幾日,看着鳳璟那張波瀾不驚的臉,藺芊墨拉着藺毅謹蹲到他們隱秘的窩點,低聲道,“哥,看來這策略不行,要改一改才行。”
藺毅謹聽了,看了她一眼,表情很是平靜。因爲,藺毅謹覺得,最餿的注意他都已經見過了,藺芊墨就是再改應該也不會更高一級了。所以,他很淡定的聽着,很淡然的應道,“哦!你準備怎麼改?”
藺芊墨看着藺毅謹,笑眯眯道,“我準備去獻身!”
藺毅謹:…。眼睛瞪大了,嘴巴張圓了!更高一級的出現了。
看着藺毅謹的反應,笑的眉眼彎彎,眼睛不經意掃了某一處。眼底閃爍着異樣的光芒,滿滿的惡趣。
猶如被雷劈的感覺,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激動了,緊聲道,“墨兒,這種事兒講究的是一個您情我願,講究的是一個…。”
“你這話說的,好像是我要強迫他一樣。”
“墨兒,這事兒不能隨隨便便你…”
“我沒有隨隨便便,我是經過慎重考慮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放心,放心吧!”藺芊墨說完,擡腳走了,留下藺毅謹一個人直冒汗,腦子一團亂。
不用細分析,藺毅謹肯定現在鳳璟的心裡肯定窩着一團火。在這種時候,藺芊墨去…。不行,不行,這個時候一定要阻止。
另一邊,某人聽了鳳英的稟報,眼睛瞬時眯了起來,眼底情緒變幻不定。要獻身嗎?他一定好好期待!
鳳英心裡也很是激動,終於有轉機了,看來距離抱小主子不遠了。
夜晚降臨,晚飯之後,衆人神色一如往常,只是心裡都有些心緒不定。
晚上,藺芊墨看着浴盆裡多出來的花瓣,聞着那香噴噴的味道,看向鳳英,“今天怎麼想起放花瓣了?”
鳳英撒着花瓣,淡淡道,“回夫人,就是聽說這個對皮膚好,所以屬下就採了些回來。”
藺芊墨聽了點頭,“不但對身體好,聞着也是極好聞呀!你有心了。”
“都是屬下該做的。”
藺芊墨聽着,輕輕笑了。
晚上,藺毅謹守在藺芊墨門口,想着,只要藺芊墨出來,他就把人給綁回去,趁此好好教育教育。
晚上,鳳璟斜躺在牀榻上,姿態優雅,慵懶,看着書,品着茶,一副六根清淨,纖塵不染的世外高人樣,只差一口仙氣就可得道昇仙了。那樣子,說他腦子裡滿是香豔眩迷恐怕都沒人相信。
不過,鳳和相信。因爲一杯茶的功夫,他家主子眼睛已經往門口看了無數次了。那代表着什麼,不言而喻!擡頭,看看天,都這時辰了,郡王妃還沒沐浴好嗎?
心神不寧的一夜!最後…。
藺毅謹盯着門口一晚上,也未看到藺芊墨的身影,眼底頂着黑眼圈,放心了!
鳳璟喝完了兩壺茶,也未看到那說要獻身的女人,棋盤上的棋子統統化爲灰燼後,心肝肺都開始疼了。
鳳和已經不敢直視鳳璟的眼睛了!
鳳英一覺醒來,看到的就是窩在牀上,捂着被子狂笑的藺芊墨。
愣神…。發生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