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芊墨從藺毅慎的院子出來,得知鳳璟,藺安,藺恆幾人都在藺昦的院子說話。藺芊墨腳步一轉,往藺毅謹的院子走去。
藺毅謹不在,本院子裡伺候的下人都被胡氏給分散到別處去了,只留下一個小廝守着。
看到藺芊墨過來,小廝愣了一下,疾步迎了過去,跪地請安,“小的給郡王妃請安!”
“起來吧!”
“謝郡王妃。”
藺芊墨緩步走入屋內,看着清掃乾淨,歸置整齊,連角落處都被打掃的一塵不染的屋子,藺芊墨淡淡一笑,看來是用了心了。主子不在,下人還能保持這份本分也是難得。轉頭看向小廝,“辛苦你了!”
小廝聽了,誠惶誠恐,“不敢,這都是小的該做的。”
“你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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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郡王妃誇獎!”小廝心裡高興,二公子不在,每日他努力幹活都會被人取笑是傻子。讓他自己都有些懷疑,他這麼盡心是不是太多餘,可現在…郡王妃的誇讚,證明他都沒白做。
“郡王妃你稍等,小的去給您倒杯茶去。”
“好!”
見藺芊墨點頭,小廝趕緊忙轉起來。
藺芊墨在屋子裡走走看看,裡面很多東西都能看出藺毅謹的影子。
比如,那挺拔清直的松竹圖。就如藺毅謹的人一樣,正直,清正。就是很多時候純正的跟傻子一樣。
還有那書案看了一半兒的書,藺芊墨拿起,赫然是《禮記》,翻開,“學然後知不足,教然後知困。知不足,然後能自反也…。”坑坑巴巴唸完一句,藺芊墨搖頭,舌頭打結,腦子混沌,嘆,“什麼意思,完全不懂呀!藺毅謹竟然能看得懂這樣的書,果然厲害呀!”
守在門口的鳳英,習武之人耳力過於平常人。既,藺芊墨自言自語的話,不需刻意聽,就已悉數傳入耳中。聽完,嘴角不由抽了一下。能說郡王妃還沒啓蒙的孩童唸的利索嗎?還有那誇讚…。那真的是在侮辱藺二公子呀!
放下書,看到桌上畫了一半兒的畫,雖還未成型,可已清晰可見是一副山水畫。
藺芊墨看着,覺得作爲一個好妹妹,很有必要完成自己哥哥未完成之事。
想着,瞬時來了興致,擼起袖子,“鳳英!”
“郡王妃!”
“幫我研磨!”
鳳英聞言,眼簾微動。郡王妃唸的不好,或許能寫的很好,一鳴驚人也說不定。微微期待,上前,研磨,默默等着藺芊墨的大作。
藺芊墨拿起筆,落下…。
鳳英側目,哦,是要作畫呀!是要把二公子的畫補完全,山,水,鬆…二公子的畫看起來還不錯,鳳英默默看着,無聲評價,繼續研磨,看藺芊墨畫畫。只是,看着,看着…。
鳳英研磨的節奏有些亂了,她也開始疑惑了,因爲實在看不懂藺芊墨畫的是什麼,那一筆起的實在太怪異…不但看不出是那一門那一派,更是連畫的是什麼也想不到。鳳英覺得自己見識淺薄了,看來,郡王妃的畫風別具一格呀!這麼想這,繼續看着,等待最後畫面成形,就這麼鳳英看着藺芊墨拿着筆一起一落,很是認真的塗着。
乾淨利索,墨彩淋漓,剛勁有力,一點兒不拖泥帶水,完全的一氣呵成。
“完成!”藺芊墨話落,筆收,氣勢磅礴!
鳳英定住,死死盯着桌上那副畫。
“鳳英,你看,如何?”藺芊墨笑眯眯問。
“呃…。別…別具一格,一鳴驚人!”鳳英說完,嘆,如果說昧心話要入地獄的話。那,十八層可能都容不下她,她一定會入第十九層的。
藺芊墨聽完,眨眼,看着鳳英,很是認同,並稱讚道,“鳳英,你真的很有眼光。”
聽到藺芊墨的誇讚,鳳英猶如中箭。她愧對鳳家十幾年的栽培,她回去一定好好向主子請罪。
“鳳英,你家郡王爺畫畫嗎?”
“郡王爺不經常畫。”
“這麼說就是會了。那,你對比一下,覺得是我畫的好,還是郡王爺畫的好?”
對比?跟郡王爺?郡王妃這是要難爲死她呀!
“不好說嗎?可是難分高下?”
鳳英聽了擡眸,看着藺芊墨。難分高下?
“怎麼?可是我說的不對嗎?”
“不,其實…其實是各有千秋!”鳳英說完,唏噓,這話若傳到國公爺耳朵裡,不知會不會賜她自刎。
藺芊墨聽完,樂不可支,笑的見牙不見眼!
“什麼跟本郡王的各有千秋?”
鳳璟清淡的聲音響起,兩人轉頭,看到鳳璟緩步走了進來。
“郡王!”鳳英見禮,心裡虛的厲害。比任務失敗還發虛。
藺芊墨看着鳳英完全不淡定的樣子,笑的隱忍,拿起桌上的畫,展現在鳳璟眼前,“藺毅謹畫了一半兒的山水畫,我給補了一筆,怎麼樣?完美的風景與生活的結合圖,不錯吧!”
鳳璟聽了,揚眉,淡淡開口,淡淡看着山水畫另一邊,剛被添上的一頭肥圓的豬圖,“跟我的畫各有千秋嗎?”說完,掃了鳳英一眼。
鳳英垂首,頭低到胸口。
相比鳳英,藺芊墨的臉皮是無敵的,笑的自然又自在,指着畫,貼心的解說了一番,“景有了,再把豬烤了,景看完了,肚子也吃飽了。那感覺…。”砸吧砸吧嘴,“豬一定要烤成香辣味的。”
“你這豬肥了點!”
“肥了吃着才…。”藺芊墨話說一半兒,頓住,看着鳳璟不鹹不淡回一句,“你纔是豬!”
“有這麼跟夫君說話的嗎?”
“相公恕罪!”
“不恕!”
“那算了!”
“想學畫畫嗎?”
“我畫的已經極好,不需要再學!”
“說這話的時候,摸着自己心口說!”
“如果你付給我銀子,我倒是可以考慮學學。”
“口袋裡還剩下多少錢?”
“五十八文!”
“記得這麼清楚。”
“昨天數了三遍,今天數了一遍,太少完全不經數呀!”
“你以給我治病爲由,跟祖父討的那老山參還沒賣掉嗎?”
“那個呀,呵,呵呵…。郡王爺凡事都講究一個看透不說透,您老這樣有違圓滑之道呀!”
“是嗎?”鳳璟看着藺芊墨的畫,淡淡道,“本來我還想對你說,比起老山參,祖父手裡那一顆雪蓮更值錢。”
“真的?”
“嗯,價值數萬金!”
藺芊墨眼睛亮了,而後擺了擺手,“做人要懂得適可而止,可不能太貪心。”
“你的眼睛可不是這麼說的。”
“因爲口是心非!”
鳳英在一邊聽着這對話,覺得怎麼都無法適應。郡王妃你如此坦誠自己貪墨國公爺的東西,真的好嗎?還有郡王爺,你這樣慫恿郡王妃窺覷國公爺的珍貴的藥材,真的合適麼?
賊夫妻,賊夫妻!說的就是郡王,郡王妃這樣的吧!此念頭出,鳳英趕緊屏退,太不敬,大不敬!
“四小姐…。”
“來,給我吧,我給姐姐端過去!”
“這…。”小廝的話沒說完,手一空,杯子被藺纖柔拿走。小廝無奈,只是看着藺纖柔的背影,無聲搖頭。
走到門口處,鳳英把人攔下,“四小姐,請止步!”
藺纖柔看着也不惱,溫和解釋道,“我是你們郡王妃的嫡妹妹,想過來跟她說幾句話。”
“郡王妃這會兒沒空,四小姐請回吧!”
“這位姐姐,我就耽誤郡王妃一會兒的功夫!”藺纖柔面帶祈求道,“我們姐妹好久沒見了,我很是想念,請你通融一下,讓我進去好不好!”
“郡王妃現在不便,四小姐有什麼話,稍時再過來吧!”鳳英自我感覺,她態度說不上強硬,話也說的足夠委婉,柔和,怎知,她這話剛落,藺纖柔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悲悲慼慼的就哭了起來。
“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是那麼不識相的人。我也不強求什麼,這次來只是想爲過去的事給姐姐道個歉罷了!請姐姐看在我年少無知的份上,不要怪罪於我。”
鳳英聽着,眼眸沉了下來。她年少無知,那豈不是暗指郡王妃,太過狹隘?不通情理?還有,她這一跪是什麼意思?誰欺負她了嗎?若讓外人看了,會如何想郡王妃?
藺纖柔抹淚,姿態柔柔弱弱,哀哀慼戚,“姐姐,現在母親變成那樣,哥哥又不知去向,我…嗚嗚…我真的是很害怕,可我卻不知道該跟誰說。姐姐,請你見我一面好不好…?”
鳳英看着藺纖柔那副作態,眉頭也隨着皺了起來。郡王妃什麼都沒說,她這哭給誰看呢?
“姐姐,你知道嗎?父親要把我送到祖母那裡去!如此一來,我們姐妹再想見面就很不易了。所以,我想在臨走之前,再見姐姐一面,還請姐姐成全…”
藺纖柔這話說完,門口人影晃動!
“姐姐…”
藺芊墨垂眸,看着藺纖柔梨花帶雨的樣子,還有那極力忍耐,卻還是不由往房裡瞄的動作…
藺芊墨神色淡淡,哪個女兒不懷春呢!只是藺纖柔這副作態,實在是完全看不到一絲少女青澀萌動愛戀的美感,只感膩歪!
“既然父親已做了安排,那就回去收拾東西吧!”
藺纖柔聞言,哽咽道,“姐姐,我不想離開,我害怕…嗚嗚…姐姐,那裡人生地不熟的,我肯定熬不住,我會死的。姐姐,請你看在二哥哥的份上,幫我向父親求求情好不好?”
“不是說別無所求嗎?”
“姐姐,就這一次,就這一次…求你幫幫我,我以後一定聽父親的話,也覺得不再麻煩你。”
“鳳英,送四小姐回去。”
“是!”鳳英上前一步,“四小姐,請!”這次態度已染上強勢。
藺纖柔不但無一絲離開的意思,反而伸手驟然抓住藺芊墨裙襬,緊聲道,“姐姐,就這麼一次難道你都不願意幫我嗎?”
“不願!”
藺芊墨這答案出,藺纖柔的瞬時變了臉,看着屋內那隱約可見的身影,大聲叫嚷了起來,“郡王爺你都看到了嗎?冷血冷情,漠視手足,完全不顧自己妹妹生死,狠心又絕情,這就是藺芊墨!郡王爺,這樣的女人完全不配做郡王妃,她…。”
話說一半兒,鳳英遂然出手,藺纖柔張口無聲。
“屬下帶她離開。”
藺芊墨點頭。
藺纖柔被帶走,被拖走的一路,眼睛死死的盯着藺芊墨,滿眼憤恨,還帶着一絲快意的惡意。
藺芊墨神色淡漠。藺纖柔應該早已料到她根本不會幫她,來這裡說這麼多,不外乎是想在鳳璟的面前抹黑她罷了!
藺纖柔對她的敵意,還真是不止不休,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貶低她的機會呀!真是執着的可以。可惜,她的那些話,藺芊墨聽了沒什麼感覺。而,鳳璟只感覺呱噪!
視線從藺纖柔身上移開,不由落在那個縮着脖子,低着頭,跟在藺纖柔身邊,準備跟着一起出去的丫頭身上。看着那個丫頭,藺芊墨眼睛眯了眯,忽然開口,“你,站住!”
丫頭身體一僵,轉身,顫顫巍巍,“郡王妃!”
“嗯!”藺芊墨點頭,隨意道,“跟在四小姐身邊多久了?”
“回郡王妃,兩…兩年了!”
藺芊墨聽了,上下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很漂亮的鞋子!”
一句話,丫頭的臉色頓時白了。
藺芊墨看了她一眼,移開視線,看向一邊的小廝,“帶她去大公子那裡!”
小廝聞言,心裡略感疑惑,卻聰明的一點兒沒顯露出來,垂首,應是。
“郡王妃,奴婢還要伺候四小姐!”
藺芊墨聽言,不予迴應,轉身走進了屋內。
“走吧!”
“柱子哥,可否容我先去跟四小姐說一聲。不然,等下我回去晚了,四小姐會打死我的!”
“你這丫頭怎麼說自己主子的?四小姐是那麼兇狠的人嗎?”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就好!”
聽着外面的對話,藺芊墨笑了笑,這小廝倒是機靈的很。
“看看這副畫如何?”
藺芊墨聽了,湊過去瞄了一眼,瞬時麪皮抽了抽。一隻碩大的烤豬!
“覺得如何?”
“看起來挺香!肌理分明呀!”
“香辣味的!”
聞言,藺芊墨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還玩兒出興致了!
不消片刻,小廝回來。
“郡王妃!”
“說吧!”
“是,小的把人帶到大公子那裡後,大公子什麼都沒說,直接去了相爺那裡!”
“然後呢?”
“大公子對相爺說,他想買些書回來打發時間。可去了賬房,卻被告知,這個月已經沒銀子可開了。大公子對相爺說他不明,府裡一個丫頭穿的都珍珠繡鞋。而他卻連買書的銀錢都支不來了。”
藺芊墨聽了勾了勾嘴角。
“後來相爺把賬房的先生,還有那個丫頭叫了過去。問過之後才知曉…。”小廝頓了一下才道,“中公的銀子都被二夫人拿去了。還有那個丫頭,也已經坦誠了所有,珍珠繡鞋是二夫人賞給她的,是想她監督,並不時再慫恿四小姐找點兒事兒,犯點錯!包括挑撥一下四小姐和郡王妃之間的關係。”
藺芊墨聽完,嘴角笑意加深,“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小廝聽了,有些意外,郡王妃不想知道二夫人後來怎麼樣了嗎?
呵呵…。小廝不懂,藺芊墨做這些,不過是想看看藺毅慎應對反應。至於胡氏…這麼點兒事兒,到不了被休的程度。不過,應該能使老實一段時間!
藺毅慎出手果然乾淨利索。看來他對家裡的情況很是瞭若指掌。如此,要壓制一些人,更能做到及時。
九皇府
魏琦兒,魏似兒回到府中,就被圈禁在了院子裡,雖然圈禁的話九爺不曾說過。可府中下人的舉動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們的一切都被限制了。比如,想出府,有人直接把京城的風光給她們說了個遍;想在府中看看,下人言直接對着她們介紹個完全;想吃什麼,下人直接送到面前,她們完全不需出院子,想知道什麼,想要什麼,開口就行!擡腿就免了…。
如此過了兩日,魏似兒越發不安,忐忑,“姐姐,表哥是不是在生氣呀?”
魏綺兒聽了,看了她一眼,輕笑,垂眸,輕抿了一口杯中茶水,沒有說話。
魏似兒看此,嘟了嘟嘴,卻也不再多問。
終於,五天後,影七出現在了她們面前,看着她們,影七面色淡淡道,“九爺有兩句話,讓屬下交代兩位姑娘!”
“影護衛請說!”
“九爺言;在這京城之中,你們自可隨意,無人敢給你們爲難。但,你們也要謹記一點兒,這其中有一個人是你們絕對不許碰觸的!”
“影護衛你指的是…?”
“芊墨郡主!”
不是郡王妃,而是芊墨郡主!
聽到這個稱呼,魏琦兒柔柔的笑了。
“芊墨郡主的一切你們不可碰觸,亦不可肖想。”影七說完,看着她們,默默伸出手。
魏琦兒看此,既從袖袋裡拿出魏似兒從藺芊墨手中奪過的木簪,放在影七的手中。
影七接過,微微頷首,“兩位姑娘歇息吧!”說完,欲離開。
“影護衛,請稍等一下。”
影七回眸,看着魏綺兒道,“表小姐可是還有什麼吩咐!”
“我想見見九爺!”
“主子未有交代,屬下不會擅自做主!”
“是關於芊墨郡主的…”
聞言,影七眼眸沉了下來。
魏綺兒看到了影七眼底閃現的了冷懾,卻不閃不避,淡淡一笑道,“有些話終是要對九爺說的。只是如果可以我想提前,這樣,我們也可少叨擾九爺。也避免給九爺造成不必要的困擾。”
影七聽了沉默,良久,“跟我來吧!”
“好!”魏琦兒轉頭看向魏似兒,“你哪裡也不要去在這裡等我回來。”
“呃!”
書房裡,魏綺兒看着坐在軟椅上,姿態閒適的赫連逸,微微俯身,“九爺!”
“嗯!坐吧!”
“是!”
“說吧!”
赫連逸開口,魏綺兒擡頭,看着他,嬌媚的面容,神色溫柔又清淡,“表哥喜歡芊墨郡主!”不是問話,是肯定。
赫連逸聞言,微微擡眸,神色淡淡,“想說什麼?”
“若我能助表哥得到藺芊墨,表哥可否答應我一個要求?”
赫連逸聽言,放下手裡的棋子,聲音依舊溫和,卻已染上冷弒,“本王說過,她不是你可碰觸的人,這句話顯然你已忘記了!”
面對赫連逸的威懾,魏綺兒卻只是淡淡一笑,“九爺放心,我不會碰芊墨郡主一分,我沒那個膽子,也沒那個能力!”
赫連逸聽了,看着她沒說話!
魏綺兒坦承不諱,道“其實,這次父親讓我隨着他進京來,名義上是探望九爺,實則不過是爲了父親的謀算罷了!他在那偏遠的地方待膩了,想借助九爺的權勢回京城來。只是,過去那麼多年九爺都不曾流露出一絲想他回京之意。想來,對於他回京,九爺應該是不贊同的。這一點兒父親也看的清楚,只是卻不甘心。”
魏綺兒說着,拿起手邊的茶杯抿了一口水,繼續道,“爲了能如願,他就把我帶了過來。因爲我相貌讓父親滿意。而他的第一目的是希望我能得九爺的喜歡。當然了,如果九爺不喜歡我的話,他也不會輕易放棄的。爲了得到九皇妃的位置用些不入流的手段也是很有必要的。如果最後手段用盡,仍然無法如願的話。那麼,他或許會想盡辦法,把我推給皇宮的任何一個皇子,是什麼身份都不要緊,只要能讓他獲取回京的機會就成。”
魏綺兒說的平淡,“父親的女兒有很多,犧牲一個,對於他來說並不算什麼。可是我不同,我不想就此認命,爲了他的謀算,毀了自己的一輩子…。”
“不想就此認命嗎?”
“是!”
聽着魏綺兒肯定,堅定的回答,赫連逸眼底極快的劃過什麼,一瞬間的恍惚,這一刻,魏綺兒和某個女孩兒的身影重疊。心口溢出一抹柔然。
“說說你準備如何幫本王得到墨兒?”
“是…。”魏綺兒看着赫連逸不急不緩,徐徐道來!
赫連逸本對魏綺兒的所謂的幫助並不以爲然,只不過她那一瞬間的倔強像極了墨兒,如此,才願意問一句,聽她說幾句。可…。隨着,魏綺兒的話,赫連逸的神色漸漸發生變化,眼睛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