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往往在人忙碌的時候,過的越發快!
轉眼,三日便過去了。
從太子府要到關於辰月信息之後便一直處於忙碌狀態的白琉月表示,時間過得太快!她有些承受不來!
白琉月這幾天,幾乎一直都窩在王府中,不斷查找關於辰月的訊息。而夜無珏,也難得的給她送來關於辰月的消息。
雖然他本人沒有過來,可是白琉月心裡還是很感激。
而最重要的是……她現在也不想見到夜無珏!
一旦見面,就會忍不住想去問夜無珏,那件事到底如何。
現在想想,當初南宮洛進門的事,自己也是有些激動了。甚至沒想過,爲什麼夜無珏會忽然妥協。
明明之前已經拒絕了的。
想到這些,白琉月心中一陣煩亂。
“啊啊啊!真是煩死了!”白琉月將桌子上的資料胡亂丟開,趴在桌子上閉目養神。試圖能讓自己清淨一下。
“張公子?王妃有事在忙,奴婢先爲您通報一聲吧。”外面,紅蓮的聲音響起,恭敬而冷漠。
“有勞美人了。”男子話中帶着一絲輕佻。
聽到這聲音,白琉月猛地坐起,對外道:“紅蓮,讓他進來。”
外面正準備進屋通報的紅蓮微微一楞,隨後爲男子打開了門。
“王妃,我來看……呵!”張臨溪被白琉月的形象嚇了一跳。
這才三日不見,平時容光煥發的女子,此刻竟然一臉憔悴。
長髮沒有打理,隨意披散,衣着也是凌亂的很。
最可怕的是,竟然有了黑眼圈。
“王妃,您這是?”被誰禍害了?張臨溪後面的話沒敢說出來。
“別提了,一言難盡!”白琉月咬牙。
“怎麼說?”張臨溪興致勃勃。要知道,能讓白琉月如此不顧形象的忙碌,實在是罕見啊。
“我本來是在查關於辰月的消息,然後越查越多,最後連續三天,都沒查完!現在也是。”
“王妃查他的消息幹什麼?”張臨溪不解。
“你忘了我的目的了?”白琉月白了他一眼。
“王妃是想知道他在哪裡嗎?”張臨溪猜測道。
“恩,不管想了什麼辦法,最重要的都是能見他一面啊。如果見不到,什麼辦法都沒有用不是?”白琉月嘆息。
“這個啊……他的消息已經在京城傳開了。”
“什麼意思?”白琉月不解。
“他現在在雲家啊。昨天剛到京城,就直接去了雲家。現在雲家因爲他來,都已經人滿爲患了。”張臨溪很淡定的說道。
“你怎麼不早說!”白琉月憤怒拍桌。
“我以爲王妃知道的。”張臨溪委屈不已。
“可惡!”白琉月低聲咒罵,然後跑了出去。張臨溪忙追過去:“王妃,您冷靜點。”
“冷靜?這都過去三天了,我沒有多少時間啊!”白琉月只覺得火大。她爲了這事兒做了那麼多的努力,如果在辰月回去之前弄不到蓮子和藥蓮,不如撞牆算了。
“王妃就算是現在過去,也只會被無視而已。整個雲家都因爲他的關係人滿爲患了,他又怎麼可能自尋死路的在雲家和誰私下裡攀談呢?如果想見他的話,還需要想別的辦法。”
“什麼辦法?”白琉月急忙問道。
“出去見面啊。”張臨溪一臉你是笨蛋嗎的表情看着白琉月。
“這種話用不着你說!問題是要如何讓他出去見面!”白琉月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今天夜裡,逍遙閣有美人獻唱,他會去。”張臨溪果斷的拋出了重磅炸彈。
“逍遙閣?什麼樣的美人竟然能讓辰月神醫過去?”白琉月震驚了。
“一個據說很像他心上人的女人。”
“哈?”白琉月懵了。所以說,這種巧合的事情基本不可能發生。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逍遙閣的主人有事要找他吧。
想到這兒,白琉月皺起了眉頭。
“怎樣?王妃要去嗎?”張臨溪期待的看着白琉月。
“總覺得你沒安好心。”白琉月警惕的看着張臨溪。
“王妃這是懷疑你最忠誠的屬下嗎?”張臨溪痛心疾首道。
“得了得了,別裝了。不管你是想做什麼,我都沒得選。”白琉月無奈的擺了擺手,然後說道。
“王妃聖明,啊對了王妃,今晚若是去的話,請一定要穿男裝,順便戴上面具才行。”張臨溪建議道。
“爲什麼?”白琉月不解。
“王妃若是不戴面具的話,會被人看出是誰的。”
“看來今晚去的人,都是身份高貴啊。”白琉月感慨。
“這是自然,誰能買下那個和辰月神醫心上人長得很像的女人,誰就可能有機會和辰月神醫說話,並且談條件。這實在是太誘人了。”張臨溪感慨道。
“也對。好了,我知道了。多謝你來告訴我這個消息。”事情已經知道了,白琉月自然不準備多留張臨溪。
“王妃真是薄情。”張臨溪委屈道。
“別擺出一副我欺負你的樣子啊!說吧,還有什麼事。”白琉月無力的看着他。
“問情她這兩天很奇怪。”張臨溪正色,看着白琉月道。
“恩?大概是因爲失戀了吧。”白琉月倒是淡定。
“不,不是這個。問情這兩天,和北堂家的人走得很近。”張臨溪繼續拋炸彈。
“什麼!”如果說剛剛的事情白琉月是震驚的話,那麼這次,她則是憤怒了。
雖然知道,問情不會和她走太久,但是沒想到她竟然會和北堂家的人搭上關係。
“你確定?”
“如果不是確定的話,我怎麼會找你?”張臨溪也是皺着眉頭。
“既然如此,以後問情的事情,也交給你負責了。至少,在我找到新的幫手之前。”白琉月將事情拋的果斷。
“王妃您當真要如此殘忍?”張臨溪的表情瞬間沉了下來。
開玩笑!雲月樓和難民窟那邊都給他管?小心他自殺啊!
“安心,誤會盡快找到辦法的。但是不管怎樣,都不能再留着問情了。”白琉月態度決然。
“……王妃,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你很適合做生意?”張臨溪看着白琉月,忍不住問道。
他見過很多做生意的商人,可是像是白琉月這種寧可錯殺不可放過,而且殺伐果斷的,倒是少見。
她對問情的態度,他是看在眼裡的。問情是她從留情閣帶出來的,如果不是很滿意問情,她不可能得罪南宮家帶走問情。
如今,自己滿意的下屬和自己的對頭搭上關係,她竟然只是冷漠的要趕走問情!甚至連最起碼的傷心都沒有。
簡直是天生做生意的材料。和他那個讓人厭惡的兄長一樣。
“多謝誇獎。”白琉月笑的無害,而後將張臨溪送走了。
張臨溪對白琉月的態度很是敬佩,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白琉月的臉色就變了。
悲傷?難過?不,都沒有。該說是理所當然和失望吧。
問情的背叛,早在她說她喜歡上白零的一刻開始,就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