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何止是手劃破,該是殺豬了吧?如此濃郁的血腥味,就算是想藏也藏不住。他的王妃竟然如此天真?心想着,夜王也不點破,只看白琉月準備怎樣。
不過,他可低估了白琉月的厚臉皮程度。他不說,她也就裝傻。白琉月笑的異常無害在:看着夜王,嬌媚道:“王爺可是要與臣妾洞房?”
夜王聞言,也不出聲,默默地將白琉月受傷的手握住,湊到自己的脣邊,看着她還在流血的傷口,輕輕的舔了上去。
軟軟的觸感,讓白琉月一震。再看夜王這輕佻的動作,眼中劃過一絲晦暗,但是很快,也便恢復正常。她不動聲色的將手從他的手裡抽出,依舊笑看着王爺:“臣妾的手髒,不勞煩王爺爲臣妾這般了。”
“你是本王的王妃,受了傷本王爲你治療是應該的。”夜王一臉我不嫌棄的表情,差點兒讓白琉月那無害的假象破功。
這人是神經病嗎?受傷治療麻煩你用正確的治療方式啊!
一時間白琉月忽然很想吐槽他,但是一想到如果說了什麼萬一惹得夜王不高興那就不妙了。於是只能沉默。
白琉月不說話,夜王倒是也沒說什麼。而就在兩個人都乾坐着的時候,只見夜王的臉色忽然一變,猛地抱起白琉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本王得此美人,真是此生無憾了。來美人,讓本王再親一次。”
話落,就將白琉月放在了牀上。
從被抱起,到被放在牀上的過程,白琉月整個都是僵住的。她愣愣的看着夜王,只見他的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漂亮的丹鳳眼中,閃爍着曖昧不清的光芒,相信只要是看過的人,都會愛上。但是,就算好看,也不能掩飾這人是個喜怒無常的神經病的事實。
白琉月看了良久,方纔一臉複雜的憋出一句:“王爺你是神經病?”
一句話,讓夜王的臉上笑容僵硬。
見夜王這般,白琉月繼續道:“如果王爺是神經病的話,請別忘了吃藥。”
話落,就見夜王臉上的表情更是僵硬了。
一片大紅的房間內,身着嫁衣的女子被穿着喜服的男子壓在身下。女子柳眉鳳眼的生的極惹人憐愛,男子看上去則是多了一份神秘和病弱美。但是,病弱這種詞若是放在被人稱作鬼王的男人身上,又不太妥。
白琉月皺着眉,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思來想去都沒想出這人忽然犯神經的原因,只能道:“王爺,您怪重的,能不能先讓我起來?”
不過,白琉月的話並沒有讓夜王起身。男子看着掙扎着想要逃開的白琉月,薄脣微微上揚,輕笑一聲,低下頭用着只有兩個人能夠聽清的低音在她耳邊道:“如果你不想被人說,夜王府的王妃剛到府上就被冷落獨守空房的話,就配合我。”
白琉月不是傻子,夜王話落她馬上就反應過來了。警惕的朝外看一眼,轉瞬頭就被夜王轉向正面對他的方向,居高臨下看着她半晌,男子的脣猛地貼了上來。
白琉月先是一愣,但是馬上也就冷靜下來。閉上眼,心中只道,做戲而已,一切都是爲了之後能夠安穩的在這裡生活。
心想着,白琉月也熱情的迴應了。大概過了一會兒,夜王猛地推開了白琉月,人也迅速的遠離了牀邊。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
“人已經走了?”白琉月擦了擦嘴巴,看着夜王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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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人走了,那麼王爺不如談談我們之間的事情如何?”白琉月看着夜王,臉上露出了習慣性的無害笑容。
“我們之間?”夜王皺眉。
“對啊,我既已經成了王爺您的王妃,那我們之間自然也該好好談談不是嗎?”白琉月笑的越發燦爛。
看着白琉月的笑容,夜王只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王者的自信讓他選擇了無視。這裡是夜王府,她就算是再怎麼耍心眼,也不可能對他有任何危害。這般想着,夜王擡起頭,看着白琉月道:“好,怎麼談?”
見夜王同意,白琉月心中暗喜,但是面上卻沒有顯露分毫,只是一臉嚴肅道:“王爺,既然您讓我說,那我就直說了。”
“但說無妨。”夜王看着白琉月,很好奇她會說出什麼來。
“第一,王爺應該不太想和我同房吧?”看着夜王,白琉月笑的越發無害。而這一句話說的夜王臉上表情不由得有些陰沉了。
“所以呢?”夜王反問,心中卻暗暗在猜測。這女人,該不會是想要利用這件事來做文章吧?
夜王心中猜忌,不過白琉月卻依舊是一臉笑容,,看着夜王,白琉月的鳳眸中閃爍着精光,緩緩道:“作爲女子,剛剛成親就要獨守空房這種事若是傳出去,定會給我帶來不好的影響。並且也會讓王爺被外人猜忌。不如這樣吧,王爺與我平日裡互不干擾,但是在外,卻要保持親密態度,免得被人看出什麼,這樣可好?”
“就這麼簡單?”夜王愣住了。有些複雜的看着白琉月。本以爲她會藉着這件事無理取鬧,或者是不同意獨守空房呢。沒想到她竟然絲毫不在意。
“就這麼簡單。”白琉月笑的無害至極,面上看上去雖然是什麼都不在意的大度樣子,但是心中卻已經將小算盤打的啪啪響。
她在王府這段時間,想要過的好,首先就是要這個男人配合她。他應該不會想取一個被硬塞進來的女人,同樣,她也不想隨隨便便的和人家睡了。所以這樣一拍即合。既不會讓外面的人知道她與夜王什麼關係沒有,也不會讓夜王討厭她,最重要的是,等日後真的找到了想相守一生的男人,她也可以告訴那個人,她依舊清白。
若是在過去,這些問題她或許都不需要去想,喜歡誰直接說便是,但是這是古代,封建制度完善的古代,對於男人來說,女人的清白尤爲重要。
所以,這些她都必須去考慮。
白琉月心中想的複雜,不過這些夜王並不知道。透過燭光,看着坐在一旁模樣姣好的女子,看着她眸子中閃爍着精光,有那麼一瞬的心動。但是也只是那麼一瞬,很快便消失無蹤,就好似湖水的一絲波瀾一般,很快便停下了。
再看白琉月,只是淡淡道:“天色不早,睡下吧。”
“是,王爺。不過……王爺若是要在這房間睡下的話,可能要打地鋪了。”白琉月依舊很無害,話落,先一步的跳上了牀,一點兒大家閨秀的樣子也沒有。
“讓本王打地鋪?”夜王呆呆的看着跳上牀的白琉月,有些沒反應過來。他還是第一次被同房間的女人要求打地鋪。平日裡見的女人,不是因爲他這張臉而迷上他,就是因爲他的身份而懼怕他。像是白琉月這樣不迷戀也不害怕的,卻從未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