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了軟肋,就註定會被人所利用。問情愛上白零,而白零又在這個節骨眼上失蹤。再加上問情對她的誤會,以及現在和北堂家的關係。
一切的事情,都浮出水面。不是白零離開,也不是問情薄情,而是有在從中挑撥。
這個人,自然是北堂家的人!
“真是的,一刻也不能安寧啊。”白琉月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過,此刻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卻是逍遙閣!
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收起來之後,白琉月找來了一套男裝。
這套男裝是上次她空閒的時候爲她自己做的。
寶藍色的華服,上面繡着繁瑣的梅花紋路。
是用梅花拼成的一副圖。
上次偶然在一個建築上看到,便記下來了。
雖然看上去凌亂,但是好在寶藍色與其很是搭調。
白琉月換上男裝,又束了發。找來之前用過的扇子,儼然一個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王妃?”白琉月穿着這一套出門的時候,紅蓮愣住了。
“今天我有事,大概會晚些回來,若是王爺問起,你就這麼說可以了。如果是側妃問起,直接無視她。”
“是。”紅蓮忍笑。總覺得,王妃最近越發討厭側妃了。
這是個好兆頭,至少說明王妃還在意王爺!
不過,此刻的白琉月可沒那個時間,也沒那個興趣去管紅蓮心中所想。
急匆匆的便離開了王府。
逍遙閣,逍遙王爺所開的店鋪。店內沒有什麼特色,卻讓各地的文人墨客心中惦念。
因爲這裡,可以鬥琴,也可以比畫。只要他們有所想,這裡就能做到。
而最重要的,自然還是逍遙王爺的存在!
夜逍遙不喜朝政,這份淡然,引得不少人追隨。
可以說,他是文人墨客最喜歡的一位王爺了吧。
而今日,逍遙閣出現買賣女子這一幕,讓不少人驚掉了下巴。
一向乾乾淨淨的逍遙王爺,爲了能見辰月神醫一面也幹了這樣的買賣?
衆人驚訝歸驚訝,但是對辰月神醫這個人,所有人心中都是好奇的。
於是今日的逍遙閣,爆滿!
逍遙閣門口的燈籠,也早早的掛起。
地位尊崇,財產無數,這些有銀子又有地位的貴族,最怕的,毫無疑問,是丟了性命。人死如燈滅,一旦死了,他擁有的一切都將不復存在,一堆黃土,便是歸宿。
所以,越是有銀子的人,便越是怕死。而辰月神醫的存在,可以說給了他們一道保命符。
只要能和辰月神醫搭上線,就算是丟掉幾個人的性命又如何?
他們的身份地位,有的是人爲了他們去犧牲。
正因如此,辰月神醫才如此備受推崇。
白琉月來到逍遙閣的時候,逍遙閣已經爆滿。排起了長龍。
“呵!這可真是!”白琉月看着這架勢,哭笑不得。同時慶幸自己沒去雲家。逍遙閣尚且如此,更不要說雲家的現狀了!
“白公子,這邊來。”就在白琉月面對這長龍無可奈何的時候,一名身着土黃色麻衣的小斯恭敬的對她行了個禮。
“恩?你是?”白琉月警惕的看着小斯,顯然這小斯的主人是認識她的。
“我家主子有請。”小斯恭敬回答道。
“哦?那麼,你家主子是誰?”白琉月挑眉。
“主子說,他是您最親密的人。”小斯有些尷尬,不過,還是紅着臉把自家主人的原話說了出來。
“最親密的人?”白琉月的臉色鐵青,看着角落裡,已經在對她興奮擺手的紫衣持扇男子,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打飛到天際!永遠見不到他纔好!
“帶我過去!”白琉月這話說的咬牙切齒。
小斯聞言,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然後恭敬的將白琉月帶到了自家主人的面前。
“張臨溪,這才一個下午沒見,你長本事了啊。”白琉月冷笑。
“哈哈,在下若是沒有本事,怎麼能保護好白公子呢?”張臨溪笑的爽朗,一副我是好人的樣子,足以欺騙所有人。
白琉月黑着臉,任由他攬着自己的肩膀,低聲道:“吃錯藥了?“
張臨溪被白琉月的話一噎,但是隨後笑了起來:“非也。”
“那就是藥吃多了!”白琉月篤定道。
“咳!也不是。”張臨溪尷尬。
“那你怎麼這副模樣?”白琉月警惕的看着張臨溪。
“因爲今晚王妃要和我一同進去。”張臨溪嚴肅道。
“就算如此,也不用如此親密吧?”
“朋友不都是這樣嗎?”張臨溪不解的眨了眨眼。
“……你,其實沒有朋友吧!”白琉月猶豫了一下,而後說道。
“怎,怎麼可能?”張臨溪訕笑。
“果然,你這種人,怎麼可能會有朋友!就算是朋友,也不必如此親密的抱在一起。放開我!”白琉月說着,脫離了男子的懷抱。
張臨溪有些惋惜。
“啊啊啊!”
“我的天!是辰月神醫!”
“神醫,快救救我爹!”
“神醫,神醫,您可有長生之法?”
“神醫大人,請去我家。”
“這就是辰月神醫?好帥啊!”
“神醫大人,看過來!”
就在白琉月與張臨溪還在角落裡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逍遙閣門口一陣騷亂。
“不好!神醫已經來了。王妃,我們快些進去吧,等辰月神醫進逍遙閣之後,逍遙閣會暫時封門,那個時候可真的是要哭了。”張臨溪說着,拉起白琉月就往裡跑。
白琉月一聽不能進去,自然也着急。於是兩人紛紛朝着裡面跑去。
而辰月神醫的模樣,白琉月卻是連看都沒能看到。
因爲早在他出現的下一刻,就已經被人圍住出不來了。
趁着亂子,張臨溪與白琉月輕鬆的進去了。
張臨溪訂下的位置在二樓,這屋子中擺放非常簡單。在窗口的位置,有一把琴。之前顯然也是個比琴的房間。
“能在這種情況下定到房間,真是爲難你了。”白琉月看着樓下那亂哄哄的一團,感慨道。
“我不過是將王妃想要的送到你面前罷了。至於剩下的……還是要王妃自己努力啊。”張臨溪語重心長。
“你這可是在提醒我前路艱難?”白琉月淺笑。
“算是吧。”張臨溪嘆道。自從白琉月說想要蓮子和藥蓮之後,他就查過關於辰月神醫的事情,然後越發覺得不可思議。簡直該說,神奇!
想從那樣的人手中拿到他試做生命一般重要的寶貝,可能性基本爲零。
而要在七日之內,那更是不可能。啊不對!現在王妃只有四日的時間了。
想在四天之內讓辰月神醫主動將寶貝拿出來?他不如相信當今皇帝其實是女人!
張臨溪心中想着,不過卻沒有說出口。
因爲,他明白的事情,白琉月一樣很清楚。
“張臨溪,你聽說過藥奴嗎?”白琉月坐在窗邊,輕撫着琴絃,望着樓下,輕聲問道。
“藥奴?那是什麼人?”張臨溪疑惑。
“鳳離火那個神棍告訴我說,如果想要蓮子和藥蓮的話,就要得到藥奴的信任。只要他將東西給我,就算是神醫,也不會反抗。”白琉月淡淡的說道。
“怎麼可能?”張臨溪只覺得不可思議。
“我也覺得不大可能啊,但是,鳳離火那神棍是這麼說的。”白琉月鬱悶。
“藥奴,大概是用來試藥的,這樣的人,怎麼能讓神醫無法反抗?”
張臨溪難以置信。
“但是,鳳離火不至於拿這種事來敷衍我。”白琉月繼續道。
“也對,那到底是?”
“罷了,既然你不知道,只好等見到那傳說中的藥奴再說了。”白琉月很隨意。話落,輕輕撥動了琴絃。
聲音清脆不過,卻沒有後續。
“王妃要彈琴?”
“不彈。”白琉月回答的乾脆。
“那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