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花
她正準備保存下這段視頻,有人在後面突然拍上她的肩膀。
她一喜,還以爲是顧念西,回過頭,一塊白手帕迎面捂上了她的嘴巴。
她大驚,奮力的掙扎,可是那塊手帕上的味道她太熟悉了,是乙醚,醫藥上常用的。
她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她用盡最後的力氣想要去撥手裡的電話,還沒等按出去,電話就被人奪了過去,左手的袋子叭的一聲掉在地上,裡面剛拿的藥品掉得四處都是。
“唔……”何以寧的意志越來越弱,掙扎的手也逐漸垂了下來,最後眼皮一沉,陷入深深的昏迷。
那人從地上撿起手機,四處看了一眼,抱着她迅速離開。
顧奈正在開會,突然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了一下,他隨便拿起來看了一眼,本來不想理會,但是一看到是何以寧發來的,他立刻打開短信。
“尊皇酒店1708,你快來。”
他立刻回撥過去,對方卻是無人接聽。
他匆匆起身,說了聲,“散會”,拿起外套便大步走了出去,留下一衆公司上層面面相覷。
顧奈開車來到尊皇酒店,他是這裡的VIP客戶,再加上顧家的地位,連經理都直接迎出來了。
顧奈開門見山,“幫我開一下1708房間,我朋友在那。”
“好,三少,您稍等。”
經理開了門,“三少,您要是有吩咐,隨時打我的電話。”
“麻煩了。”
“千萬別客氣。”
顧奈走進去,喊了聲,“以寧。”
客廳裡沒有人,他徑直朝臥房走去。
鼓起的被子下面有着小小的一團,地上扔着兩隻鞋子,她的外套搭在椅子上,牀頭櫃上放着一束不知名的小花,散發着誘人的清香。
他輕輕掀開被角,只見她窩在那裡,粉面通紅,鬢角上出了許多汗,連頭髮都黏溼了。
他心裡一疼,“以寧,是不是發燒了?”
說着,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那裡的溫度很燙。
她怎麼會來這裡,她應該回家的,顧奈覺得很蹊蹺,走到每個房間都看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其它人。
“以寧,來,我帶你回家。”
他試圖將她扶起來,她卻一把拉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臉上貼去,“熱,好熱。”
他的手是涼着,她抱着很舒服。
顧奈渾身一僵,被她帶着溫度的小手抱着,他的心開始沒有節奏的狂跳。
她抱着他的手緊緊貼着自己,似乎覺得很舒服,又把他的手往下拉,因爲掙扎,她的襯衫領口微敞,露出細嫩粉紅的皮膚,胸前的山丘起伏不定。
顧奈用力抽出自己的手,“以寧,走,咱們回家去。”
他俯身要抱起她,她卻突然環住了他的脖子,好像是火熱的沙漠裡突然看到一塊綠洲,她緊緊的抱着他,嘴裡小聲的咕噥着什麼,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頸間。
他直覺哪裡不對勁,以寧就算燒糊塗了也不會這麼大膽主動,她是不是被人下藥了?
不管怎樣,他現在必須離開這裡。
窗開着,一陣微風拂來陣陣花香,他只覺得那花的味道初聞的時候很清爽,現在卻太濃重了。
她雙手纏着他的脖子,玉面桃腮,膚若凝脂,像一隻小妖精般,渾身都在散發着蠱惑的魅力。
顧奈想要推開她,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升起了強烈的慾望,抓着她的手竟然不捨得鬆開了。
他用力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想讓自己清醒,可是身體的慾望正如蔓延的野火般超越一切。
不對勁,真的不對勁。
她在此時貼上來,摸摸索索的開始解他的衣服,小手笨拙的不得其法,解了半天沒有解開,她急了,直接用牙去咬。
“以寧……”他的聲音啞了下去,看到她像只小獸一樣匍匐在自己面前,嘴裡發出彷彿呻吟一般的聲音音,半遮半掩的衣衫讓人遐想連連。
這是他的以寧,是他曾經愛着的,直到現在都愛着的以寧,她現在就在他的懷裡,他只需要把她推倒就可以得到她。
顧奈握在她腰間的手越來越緊,額上的汗珠大滴大滴的滾落,這個時候,他明知道這是個局,明知道自己不可以對以寧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他卻控制不住自己。
又一陣花香襲來,他突然清醒,是那瓶花,花裡有情藥的成份。
他強撐着要站起來,想把那瓶花扔掉,但身上的人像小蛇一樣的纏在他的脖子上,此時一雙手已經解開了他的兩粒鈕釦,滾燙纖細的指摸上他的胸膛。
他覺得全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到某個點,身體裡好像有一隻猛獸,在不斷的叫囂着要得到她。
他抓住她不老實的小手,翻身將她壓到身下。
略帶薄繭的長指撫上她嬌嫩的紅脣,他曾經朝思暮想的脣瓣,透着瀲灩的光澤,長眸微眯,如一隻媚人的狐狸,她主動的時候,熱情奔放,冶豔撩人,他的以寧,其實有做妖精的天份。
他告訴自己,就這一次,他只是親一親她,其餘的,他什麼都不會做。
他的脣貼上去的那一刻,理智再一次佔領了上峰,情花的作用讓他慾火膨脹,但是以寧是他最愛的女人,他這樣做是在傷害她。
不能,顧奈,你不能。
他近在咫尺的望着她嬌美的容顏,身體和理智在做着拔河運動,脣始終停留在毫釐的距離。
“砰!”
這時,門開了,突然涌進一大堆記者,不管三七二十一,對着他們就是一頓狂拍。
“喂,你們幹什麼?”酒店經理和幾個保安緊隨而來。
顧奈的神智立刻清醒了大半,他直起身子,用被子將何以寧蓋住,然後快步走過去,從一個記者手中拿過相機,狠狠的往地上砸去,“別拍了。”
一向溫文的顧家三少爺突然發起脾氣,頓時驚得衆人沒一個敢出聲的。
他更加肯定,這是一個陰謀。
他向經理使了個眼色,經理立刻和保安一起將所有記者的相機沒收。
顧奈扯了扯襯衫的領子,煩燥的踢了一腳被他摔掉的相機,“是誰通知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