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的守衛們看到他們來,很想上前像模像樣地喊一句來者何人,卻根本沒有那個勇氣,最後不由自主地就讓了開去,就讓蕭閒等人那麼大喇喇地走了進去。
等他們進去了,守衛們又自己安慰自己,城門都是不攻自破的,宮門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了。
親衛們不是都在乾清宮麼?
這些人很快就沒有了自責的心思,想着反正法不責衆,大家都如此,也就沒有人怪罪自己了。
很快他們甚至也想跟着去看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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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就是如此,原本劍拔弩張的緊張氛圍在城外被楚霆給破壞了,之後就如同兒戲一樣,而且蕭閒等人進城也沒有殺害一人,反而約束不下不許騷擾任何百姓,這讓城內的人覺得就好像是兩個大家族的人帶了家丁們打架一樣,他們只需要看熱鬧即可。
竟然沒有一點那是皇帝被羞辱的自覺,沒有人想要去爲維護皇帝的顏面而自殺或者是流血的。
事情越來越詭異、越來越荒謬了,而始作俑者卻站在高高的城牆上看着紫禁城的位置,露出一個邪肆而滿足的笑容。
這時候的蕭閒和沈明珠已經帶人到了乾清宮門外,時近傍晚,夕陽如血,整座皇宮內有一種悲涼肅殺的氣氛,如同深秋一般。
“來人止步,若是在上千一步,休怪本將無情!”大內侍衛統領韓紹明大聲喊着,吩咐弓弩手們準備,若是有人要進犯乾清宮,殺無赦。
他是皇帝一手提拔起來的,只效忠於皇帝。
可他卻也極是欽佩蕭閒和文鬆之,甚至曾經蕭閒對他還是有恩的,可現在卻爲了忠君之事不得不兵戎相見。
蕭閒卻似乎根本不記得他了,只將他當做乾清宮的侍衛統領。
不等蕭閒說話,沈明珠揚聲道:“王爺在城門外就將話說清楚了,不是來打打殺殺的,而是爲了來討個說法的,不相干的人都可以退後,不必引起不必要的殺戮和流血犧牲。”
她內力精湛,此番話聲音不大,卻也在周圍穩穩地傳出去,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就好像是在她身邊聽見一般。
雖然是皇帝親衛,可畢竟也都想死,再者說面對的是蕭閒和沈明珠,也有人說了他們進城沒有傷害任何人,只是一路來到了宮裡罷了。
燕王一言九鼎,全天下沒有人不知道,他說不是來殺戮的,那就不是來殺戮的,他說是來討說法的,那就是來討說法的。
這些親衛門大部分也是這樣認爲的,覺得他不會傷害皇帝,只是要嚴懲殺害文將軍的兇手。
有人還想說皇帝他們造出來的謠言,質疑蕭閒自己殺了文鬆之然後找藉口,可現在人家蕭閒公開表示得很清楚,不是爲了來爭奪皇位的,所以再這樣說一點都站不住腳,只能閉嘴。
蕭閒站在宮門下,聲音清朗明亮,“本王有言在先,不爲爭奪江山,只爲討要說法,不想傷害任何百姓和士兵,相信我蕭閒的只管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