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沈明珠,分明就是要逼反蕭閒的節奏啊。
衆人商量了幾個辦法,卻都被人否決了。
皇帝心煩氣躁,“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也如何?難不成朕的臉就是這麼好打的嗎?”
衆人忙跪地,連呼陛下息怒。
“閆閣老,你說怎麼辦?”皇帝看向閆閣老。
閆閣老原本似乎要睡着一樣,頭一點點的,這會兒立刻精神抖擻起來,顫抖道:“皇上,這件事還是得從長計議,老臣倒是有一個辦法。”
皇帝急道:“快快講來。”
閆閣老卻又不着急,一副神秘的樣子,道:“陛下,時機還沒有到,再略等幾日。”
立刻就有人領會,是不是要等成親那日。
皇帝便道,“也罷。”看向高閣老幾個,“卿等且退下,留下閆閣老說話。”
高閣老等人立刻告退,夏公公也被人擡下去療傷了,韓公公趕緊上前伺候。
閆閣老被賜座,哆哆嗦嗦地坐下,“陛下不必生氣,龍體要緊,至於燕王和沈明珠,若是燕王不以朝廷爲重,非要包庇沈明珠,那臣以爲也不得不壯士斷腕了。”
壯士斷腕,一般來說都是逼不得已了才斷掉了手臂,那本是身體的一部分,是不可分割,斷掉也是痛不欲生的。
可形勢急迫,也只能如此了。
皇帝凝視着他,“閆閣老可有萬全的辦法?”
這兩個人必須要死。
這是皇帝的底線。
閆閣老低聲道:“陛下,燕王大婚之日,陛下可賜酒。”
就算是毒酒,若蕭閒和沈明珠敢不喝,那就是藐視皇帝,滿堂賓客在前,他們敢如此嗎?
即便是如此,那也有後招。
皇帝微微頷首,“閆閣老,這件事交給你來安排,務必要萬無一失。”
閆閣老跪地,“皇上放心,老臣心中有數,就算粉身碎骨,也必要爲陛下分憂解難的。”
皇帝用力地擺擺手,“今日的事,朕是要忍下麼?朕這都能忍,呵呵,朕這個皇帝,倒是給他們做的好。”
閆閣老嚇得趕緊磕頭,“陛下休要如此灰心,臣等一定戮力同心,死而後已的。”
皇帝揹着手走了幾步,頓住,“下去吧,都下去吧,朕自己靜一靜。”
閆閣老便和幾個小太監都退下,只留韓公公在那邊守着,等待皇帝吩咐。
皇帝也不回頭,道:“韓狗,你去,去把劉玉給朕找來。”
皇帝自稱記性不好,身邊的太監一律姓加狗的稱呼,表示是他的狗。
只有劉玉,不管他如何貶斥他,一直都叫劉玉。
韓公公雖然心裡嫉妒,卻也只得遵命,很快的劉玉就被找來了。
劉玉上前,規規矩矩地叩拜行大禮,一段時間不見,都是要行大禮的。
皇帝擺擺手,有些頹然地道:“行了,不必那麼麻煩,你是誰,朕還不知道嗎?不用跪地磕頭,朕也知道你忠心。”
劉玉哽咽地道:“陛下,奴才好久沒有看到陛下了。”
皇帝笑了笑,回頭看着劉玉,“行啦,沒什麼好哭的,來人,給劉玉賜座。”(今天繼續加更啊,明天開始掌櫃的有事,暫時不能加更哦,以後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