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免沈明珠的罪,沈明珠謝恩。
接下來是申斥蕭閒,指責他沒有經過朝廷的允許就擺設粥棚,有給朝廷示威嫌疑雲雲。
這些其實不過是朝廷的狡辯罷了,沈明珠和蕭閒隨便就能反駁他們,如果說施粥就是示威,那麼以後誰還敢做善事?
等災民遍地的時候,誰也不做善事,朝廷自己能應付得過來嗎?
再者說,這是他送給明珠的聘禮,朝廷竟然還拿這個來說什麼給朝廷示威,煽動百姓,還真是好笑至極。
他也知道這是朝廷的架子,若是不來申斥他一番,會顯得朝廷無能,讓他帶着被處死過的沈明珠招搖過市,是朝廷的恥辱之類的。
所以他也沒有說什麼,沈粲來,就表示他得乖乖聽着,畢竟這是他未來的岳父。
沈粲終於唸完了聖旨,這才露出小模樣,看着沈明珠和蕭閒,“終於回來啦。”
誰也沒有問沈明珠爲什麼沒死,是怎麼逃過一劫的,大家都心照不宣,沒必要問,反正不管怎麼的,她已經活着回來了。
若是公開說起來,這也是打皇帝的臉,所以大家不如就假裝遺忘了,誰也不提便罷。
沈明珠和蕭閒又執晚輩禮,給沈粲行禮,請他入內喝茶。
其他隨從來的太監侍衛的,自然有王府的管事招呼,一人一個大紅封,然後讓人帶去偏院喝茶吃點心。
那些人也都是有眼力見的,不可能一直跟着進王府的客廳。
沈粲見左右監視的人都離開了,就他和兩個親隨在,也就放鬆了很多,一進廳內,他聲音都有點哽咽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這一刻他纔像極了一個爲了兒女操碎心的父親。
沈明珠看着他已經有些斑白的兩鬢,心口也是一痛,原本冷硬的心就軟了軟。
“父親,如今在朝中做的不開心。”
她上前扶着沈粲落座。
沈粲苦笑,搖搖頭,“不過是混日子罷了,也能時刻注意一下朝廷的動態,如今你們回來了,我也就放心了。”
說了兩句,他又問兩人的打算,尤其是蕭閒,“王爺可有什麼打算,朝廷如今可不是能容人的。”
這也算是間接告訴蕭閒,皇帝不會放過他的。
蕭閒笑道:“岳丈放心,我和明珠已經安排好了,不管他們如何,我們都是不懼怕的。岳丈若是覺得不開心,便致仕休息也好,去遊山玩水,散散心。”
對於目前的狀態來說,蕭閒根本不需要有個岳父在朝中幫他盯着,想要的消息,他自己都能拿到。
沈粲卻搖搖頭,他眼睛亮亮的,“我的女兒女婿都回來了,兒子也出息,做什麼要致仕,我偏是不要致仕的,倒是看看閆老賊能如何。”
閆閣老如今是處處針對他,總想將他趕回去家去,女兒女婿沒回來的時候,他都不致仕,現在更不致仕。
再說了,明珠那麼聰明,蕭閒那麼有威懾力,他們回來,該當是閆閣老一派的人緊張纔是呢,自己還得留下多看看他們的熱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