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觴道:“我只是給你敷藥,並沒有徹底救你,你的內傷很重,只怕也挺不了很長時間,想活命還得他們才能救你。”
這叫解鈴還須繫鈴人,一看鳳翼的傷勢就知道那夫妻倆的功夫有些特殊,鳳翼的傷要想徹底好得他們出手。
鳳翼卻還是感激道:“能夠醒過來,已經是非常幸運,多謝兄臺,敢問兄臺高姓大名。”
流觴卻道:“你也不必謝我,我只是一個僕從,一切聽我們小姐的。”
鳳翼便朝着後面的馬車看了一眼,知道人家不便見外男,也沒有再問,只是說感謝的話。
說完,他對南生道:“南生,拿起劍來,去把那兩個狗男女殺了!”
他雖然對南生非常愛護,這句話卻非常強勢,一點都容不得人拒絕。
南生嚇得小臉煞白,使勁搖頭,“叔叔,我,我不敢,我們還是走吧,他們找不到我們就不會有事了。”
“傻孩子,你怎麼知道沒有事兒呢,我受了傷,還不知道能走多遠。到時候他們醒過來,很快就可以追上我們的。難道你想被他們關到深山裡嗎?”
南生喃喃道:“不,我不想,我要爹爹媽媽。”
鳳翼柔聲道:“好孩子,你大了,懂事了,咱們只有殺了他們纔有活路。”
南生不知道爲什麼,卻看向流觴,哀求地看着他,似乎想讓他幫助自己。
流觴便道:“他還小,根本不敢殺人,你還是不要逼迫他了。”
鳳翼卻很固執,“這是我們的家仇,必須要清理,與其等他長大了來報仇,不如讓他現在殺了敵人,然後離得遠遠的做一個平常人,過平凡人的日子。我不想他以後每天苦練武功,就爲了殺了他們報仇。”
他這種做法不能說不對,畢竟有機會立即殺了仇人的時候,誰還會等到二十年以後?
那些不得不隱姓埋名在深山老林裡苦練,就爲了報家族血海深仇的人,自然是因爲敵人太過強大不得不如此了。
可這兩個人眼下就躺在那裡,是他拼死換來的好機會,爲什麼不殺了他們呢。
他動不了,自然是要讓南生動手,這畢竟是他父母的深仇大恨。
流觴也懂這個道理,所以就不好說什麼了。
這畢竟是別人的私事,和自己是沒有多大關係的。
只是南生還太小,雖然憎恨那夫妻兩個,可看樣子卻似乎還是不敢殺人。
他生得白白淨淨的,一雙清澈的大眼非常漂亮,雖然還小卻也流露出一種大家子弟特有的那種良好的教養和呆萌的善良感來。
讓他殺人……只怕連螞蟻都不忍心踩死吧。
逼着這樣一個孩子去殺兩個人,還真是夠狠心的。
流觴鄙夷地掃了鳳翼一樣,嗤了一聲,“他能拿動你那把劍就不錯了。”
你以爲是孩子玩耍的木劍啊,這種三尺青鋒劍,怎麼說都差不多有二十斤左右呢,這麼弱小的一個小少爺他能拿動就不錯了。
還讓他舉着去殺人,也太勉爲其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