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秉持着大小姐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所以很少和這裡的人發生什麼衝突。
塢堡裡不產鹽,爲了省錢,他就拿堡內的煤炭去和歸海縣黃家人換,這樣大家都可以省錢。
因爲雲家境內的鹽務也是要朝廷掌管的,朝廷爲了彌補此地大戶不納稅的虧空,鹽務上是很嚴格的。
不僅控制嚴格,嚴禁私鹽,而且價格比外面高三倍不止。
朝廷的藉口是這裡人不納稅,富庶得很,多花點錢買鹽巴也沒什麼,反正鹽巴也不當飯吃的。
黃家是知道這個塢堡存在的,塢堡和他們換鹽的時候他們價格也是一漲再漲的,着實讓費雲湖不能忍了。
他臉色陰沉,“到底怎麼回事?”
費營便一揮手將兩個從歸海縣回來的傷員喚進來,“你們把原委跟王爺和大小姐說清楚。”
那兩個傷員是表達比較通順的,所以費營讓他們來彙報。
兩人忍着傷痛將當時的情況說了一下。
他們由費大郎帶着照舊去歸海縣換鹽,這已經是固定的事情了,基本每個月去一次的,一次換幾車鹽回來。
以往的時候他們都是兩車炭換一車鹽,另外還拿一些布做搭頭。
後來雖然黃家時有別樣要求,可就算是多也總不會太過離譜,這一次那黃家負責換鹽事務的黃三兒卻突然抽風一樣,要求用四車炭換一車鹽,還說什麼這是煤炭又不是木炭,那裡有那麼金貴。
四車煤炭換一車鹽都嫌少呢。
按說應該用八車!
費大郎也不樂意了,就說了幾句,結果那黃三兒就扯着嗓子說不換了,還說什麼那塢堡本來就是不正規的地方,說不得到時候朝廷要來管制的。
還說什麼如今太子殿下來巡視鳳州這裡了,總要拿出點什麼來討好他,讓他做點功績出來,到時候少不得得拿一些不肯依附雲家的人出去頂事兒呢。
那黃三兒一點都不懼被人知道,就那麼大喇喇地吆喝,指着費大郎的鼻子說他們說不定都是逃犯,流寇,跑到這裡來避禍了云云。
那費大郎也是血氣方剛的青年人,哪裡吃得下那個屈辱,當時就和黃三兒起了衝突。
可那黃三兒分明就是早有準備,竟然叫出了好多高手,一下子就將費大郎他們打了個落花流水。
不僅如此,費大郎被扣下了,打死了兩個要護着他的護衛,另外還打傷了七八個,還有那幾車貨物也都被扣下了。
黃三兒讓他們回來送信兒,讓塢堡的堡主趕緊送黃金十萬兩去贖人,否則就等着費大郎被開膛破肚掛在城門樓上!
如果不肯送錢贖人的話,到時候還得等着塢堡被夷爲平地!
費雲湖氣得鬍子一個勁地抖着,他知道爲什麼會這樣。
塢堡這裡原本是荒地的,是他帶了人奉命來此墾荒。
慢慢的出來了成績,他用了大小姐的很多改良土地的辦法,荒地變成了沃土,現在可以說是步入正軌的時候。
結果那些人就開始眼紅了。
“呸,這羣豺狼,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