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雲飛白可不是他表面那麼善良溫和人畜無害,這廝就是個披着羊皮的狼,誰要是說他是好人,誰就是蠢得腦袋只有洞沒有腦子了。
所以雲飛揚選擇了閉嘴,一副不愛爭辯的架勢。
很快常侍衛到了跟前,翻身下馬,給蕭澈行禮,也朝着雲飛白拱了拱手,卻將雲飛揚直接無視了。
常侍衛便將在巡撫衙門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他覺得自己沒有將那兩人給抓來,除了自己失職以外,劉巡撫不配合也是有關係的。
他想要幫着太子敲打一下雲家,便道:“太子殿下,那劉巡撫雖然坐着大秦朝廷的官,卻不爲陛下分憂解難,委實是可惡至極的。”
如果是別的事兒,雲飛白會順口替劉巡撫說句好話的,可常侍衛這樣說了,潛臺詞分明就是劉巡撫眼睛裡只有雲家沒有朝廷。
這時候雲飛白如果還要說話,那就只有更加激怒蕭澈的份兒了。
所以他什麼都沒有說,反而雙腳輕輕一磕馬腹走去一邊吩咐人給馬匹備水和飼料了。
這種事情,自然有馬伕早就準備好了,他不過是爲了躲開,讓蕭澈和常侍衛可以隨意說話罷了。
而且雲飛白在蕭澈派人去捉拿謝南山和沈離的時候就不同意的,只是不說出來罷了,用委婉的意思表示他可以派人去請。
結果蕭澈卻覺得不過是兩個商人,沒必要那麼大的禮遇,便派常侍衛去捉拿了。
結果可想而知了,擺在眼前呢。
雲飛白心裡暗暗地想着,那兩人很大可能就是蕭閒和沈明珠呢,鑑於這兩人跟蕭澈的恩怨,蕭澈此舉就絕對不會成功。
他扭頭看向了旁邊自己的隨從,衙門裡的事情他也知道得很清楚,因爲鳳城也到處都是他的眼線。
尤其是謝南山和沈離周圍,雖然不能靠近他們,可如果他們離開了自己地盤,還是可以監視的。
隨從回了他一個眼神,他就知道自己判斷很對。
那邊常侍衛還在說是不是應該發下指令讓官府去捉拿此二人,如果二人拒捕的話,那就封了他的鋪子。
讓他們沒有立足之地,看看他們還能囂張到幾時。
他這樣做也是有目的的,在雲家地盤上來捉拿這兩個人,也算是給雲家一個示意,看看雲家對此二人的態度。
如果雲家肯配合,那他們就是還服從朝廷的,如果雲家有牴觸,那分明就是不將朝廷放在眼裡的。
蕭澈卻搖搖頭,看了不遠處的雲飛白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寒意,隨即卻笑着道:“你也不必難過,這二人武功高強,連老爺子的護衛都不是對手,更何況你一個小小東宮侍衛呢。”
常侍衛單膝點地,垂首慚愧得無地自容。
蕭澈又道:“這件事還是交給雲大少來辦吧,想必他們會給本宮一個明確的交代。”
那邊便又宦者跑去跟雲飛白說。
雲飛白便迴轉來,朝着蕭澈拱手,笑道:“太子殿下還是稍事歇息吧,這會兒日頭毒辣起來,不適合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