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沈明珠和蕭閒的暗中幫助,長公主的人果然就找到了費姨娘的蹤跡。
長公主如今臥病在牀,整個人好像變了一樣,面色冷寒,眼睛裡透着野獸的鋒芒。
她冷冷地吩咐:“去將那個賤人給我抓來!”
奪魄立刻帶了人去。
可不等奪魄回來,卻有人先到了長公主府上。
下人飛奔來報:“公主,駙馬爺、郡主回來了。”
長公主身子晃了晃,回來了?他們怎麼回來了,她根本沒有讓他們回來,她跟駙馬約好了,讓他們在南邊等她的啊。
付春忙道:“公主您身子虛弱,還是歇着,讓駙馬和郡主過來看您吧。”
長公主臉上有猶豫和掙扎,付春知道她是在糾結該如何面對長孫嫺。
那天晚上李媽媽交代以後,第二天長公主又去找了她,問她現在的郡主是誰。
不過李媽媽也不知道,因爲孩子是費姨娘抱去直接給她的,她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
很快長孫駙馬就帶着女兒前來給長公主請安,他得知長公主又舊疾復發,很是着急,這一路上都沒有怎麼歇息。
他面色憔悴,難掩風霜之色,不過在路上歇息的時候已經特意換過了乾淨的衣衫,也洗漱過。
所以一見面他就上前坐在牀邊將長公主扶住,心疼地道:“公主,你怎麼這麼不顧惜自己,你也該爲我和嫺兒想想。”
看看她,纔多久沒見,她已經憔悴的沒有人樣了。
這哪裡還是那個叱吒風雲的公主,簡直就是個荏弱的小婦人了。
長公主眼眶酸脹,痛得離開,她伏在長孫駙馬的懷裡,眼淚止不住地流。
長孫嫺不知所措地看着,以往母親第一個絕對是將她摟在懷裡的,今兒怎麼不理睬她了。
她上前大聲道:“母親,你,你怎麼啦?怎麼不理嫺兒了?”
長公主卻沒有動,她心裡有心結,聽着長孫嫺叫自己母親,她的心就跟刀割一樣,忍不住就想起了沈明珠那張明豔的臉,那雙沉靜的眼。
自己那麼欣賞她,原來……一切都是劫數啊。
長孫駙馬看女兒那麼不懂事,蹙眉低聲呵斥道:“沒看見你母親病了麼,也不知道先請安。”
長孫嫺癟着嘴就要哭了,自從被沈明珠羞辱了以後,再也不能接近蕭閒,還被母親帶去了南方,被父親管着,她覺得自己都要瘋了。
現在母親對自己冷冷的,父親還呵斥自己,她眼淚就嘩嘩地流出來,跺腳道:“你們都不疼我了。”
這時候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郡主別難過了,公主舊疾復發,很是難受。老爺自然要照顧公主,還是跟姨娘去吧。”
那溫柔的聲音,任何時候都溫柔得好像要掐出水來一樣,這麼多年就沒有變過。
長公主渾身一震,猛得擡頭,從駙馬的懷裡擡頭瞪着站在屋子裡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就是費姨娘。
可能是沒有生孩子的原因,已經半老徐娘的年紀可看起來還是二十出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