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每個朝代更迭都會有一些變更,可他也不希望是那樣的極端。
劉玉笑道:“王爺在沙場浴血奮戰,才能讓陛下高枕無憂,陛下眉頭舒展,奴才們也歡顏。奴才自然是要感激王爺的。”
說着他就請蕭閒先去一邊略坐。
雖然皇帝說立刻讓蕭閒來見駕,可現在皇后娘娘還在陛下的寢宮商量事情,而且還是有關燕王的,自然不能讓蕭閒進去。
蕭閒似乎也明白什麼,便淡聲道:“那就有勞劉公公。”
說着便和劉玉去了一邊的配殿等候。
劉玉便去皇帝寢宮裡的書房稟報。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皇后尖銳的聲音,“陛下如此,不覺得對澈兒和潤兒不公平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王爺?他手裡掌握重兵,卻能擅離職守,私自回京,這本身就是重罪,陛下難道能無視他的罪行卻要責怪澈兒和潤兒不成?”
劉玉便頓住了腳步,悄悄地退了兩步,微微轉了轉頭就看到外面奴才們都跪在地上,一個個斂氣屏息的,誰也不敢大聲喘氣。
而室內,想必是沒有奴才伺候的。
這時候皇帝卻道:“燕王爲了我們大秦,幾次出生入死,這點小事又算得了什麼?若是朕連這個都要追究的話,那倒是昏君了。”
皇后娘娘雖然強力剋制,心裡卻已經是翻江倒海的難受了。
她以爲皇帝有辦法也有安排的,因爲歷代的君主,面對那些可能對新君有所威脅的武將都是採取打壓的姿態。
一般都會找個藉口重判將他們打壓下去,而等新君起來的時候在重新徵兆他們,這樣的話他們必然會對新帝死心塌地地忠誠。
還有一種可能會桀驁不馴而力量又強的人,他們會想辦法將之除去。
有些人,是寧可除去也不能留下的,因爲他們太過強大,如果沒有一個強而有力的君主,也是無法掌控他們的。
很大的可能,他們會在新帝時期迅速壯大,結黨營私,把控朝政,而等再一任新帝登基的時候,只怕就已經無法壓制他們的力量,而最終就可能導致皇權旁落。
甚至還會出現皇帝被架空乃至被奪權的狀況。
這是歷代皇帝都會考慮的事情,可爲何陛下根本不當回事呢。
難道要她很明確地說出來嗎?
可這種話,根本就是不能說的。
有些事可以說不可以做,但是有些事可以做不可以說。
比如這件事,忌憚蕭閒,卻不能表現出來,還要對他非常和氣。
而要除掉他的話,那是更加不能說,甚至連姿態都不能流露出來的。
但是她覺得皇帝不是這樣想的,否則也不會這樣態度曖昧了。
皇后嘆了口氣,苦笑道:“陛下是明君,自然萬事都有主張和分寸的。可臣妾想着,培養下一代也是爲帝和爲後的一個重要的責任,有些事情,他們也該學着去做了。陛下一味地求全責備,卻又不清楚地告訴他們應該怎麼樣來做,那他們總歸是會糊里糊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