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手掌勒在白茉莉白嫩纖細的脖子上,因爲常年練武握劍,楚天闊的手掌上有一層薄薄的繭,骨節分明的手指漸漸收緊,白茉莉的臉漲得通紅,幾乎喘不過氣來,她雙手不停地揮舞,但怎麼也掙脫不掉。
細碎的詞句從她不停張合的口中勉強蹦出:“少、少將軍,奴家、奴傢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什麼、都、都不知道,求少將軍、放、放過奴家。”
楚天闊一想,萬一這白茉莉已將此事泄露出去,現在把她殺了,豈不是不知道情況了?
想到這兒,楚天闊猛地一收手,白茉莉如同斷線的風箏跌落在地,拼命地咳嗽起來。
“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楚天闊突然變臉已經讓白茉莉身心受創,剛纔突如其來失去氧氣的那種絕望的感覺,白茉莉真的以爲自己要死在楚天闊的手下,現在,她再也不敢亂說話了。
“說。”楚天闊斂起臉上的兇相,他從來不是會輕易發怒的人,對女人更是不會,但此事非同小可,他只能破例了,“只要你說出來,我可以不殺你,畢竟,我們還有過那麼多美好的回憶。”
“多、多謝少將軍不殺之恩,奴家感激不盡。還記得上次少將軍到醉花閣來找奴家,不只因爲什麼事,少將軍的心情特別好,多喝了幾杯就醉了。奴家聽到的,是少將軍的醉話。”
“上次?”楚天闊細細一回想,上次是找到那個之後。
自己怎麼那麼得意忘形,那東西一共有七塊,自己不過僥倖找到其中一塊就跑到妓院喝酒說大話,楚天闊第一次對自己的行爲懊悔不已。
“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我錯怪你了。”楚天闊說着將手伸向白茉莉。
“楚天闊,原來是這樣的男子,你嫁他,可惜了。”安沉香對楚天闊這樣的男子最是不屑,他覺得夜鈴邇這般聰明的女子,即使醜陋,也不該配楚天闊這樣的男子。
“噓。”夜鈴邇想讓安沉香安靜些,誰知沒有注意,腳下輕微地挪動了一下,瓦片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咔吧”聲。
就在同時,夜鈴邇心裡冒出一個念頭,心道:“完了,就知道偷聽會是不小心發出聲音結果被抓的標準結局。”
楚天闊雖然風流,但好歹是個少將軍,功夫絕對不賴,只是這輕微的一點響動,楚天闊就能斷定,屋頂上有人。
“什麼人?”
“走!”王靖玦左手拽夜鈴邇,右手拽安沉香,他所能做到的只是把大家從屋頂上帶下來。
楚天闊從房間裡衝了出來:“三個蟊賊!”但他心裡卻打鼓,會不會是來偷聽龍蘭寶藏的事,剛纔真是太不小心謹慎,還好沒有泄露更多的機密。
“深更半夜,不要溫香軟玉,卻在本將軍的屋頂上做樑上君子,要本將軍說你們什麼好,既然你們這麼有興致,那就休怪本將軍就讓你們有命來,沒命回。給我抓住他們!”
“是!”
楚天闊一聲令下,不知從哪裡突然鑽出來一大堆士兵,拿着兵器就朝他們圍過來。
夜鈴邇看着烏泱泱一片的士兵,好奇他們剛纔都躲在那裡,自己在屋頂上看了那麼久的好戲竟然都沒有人發現:“喂,我說少將軍,你的士兵都是吃白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