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滿天的點點星光,夜鈴邇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不知道是因爲訓練過度身體反而感覺不到疲憊,還是因爲安沉香給她喝的藥實在太好了,或者是因爲她一閉上眼就不停地做惡夢,大概是最後那個原因佔更大一部分吧。
夜鈴邇已經翻來覆去一個時辰,月亮都升得老高了,可她還是毫無睡意。
她撓了撓頭,有些懊惱:“算了,起牀走走,也去做做李白‘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的事情。”
自從安沉香提了不準任何人在治療期間到偏院打擾的要求之後,真的就再也沒有人來過偏院,夜鈴邇也是膽大,不過這大半夜的,也沒人睡飽了閒的來這裡。
“嗯?”夜鈴邇覺得自己在剛纔做對了決定,因爲她一出門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王靖玦。
“師父,你去哪兒?”夜鈴邇當機立斷上前一把拽住王靖玦的袖子,爲了防止王靖玦武功太高跑掉,這是最直接的阻止方法。
“與你無關。”
夜鈴邇拽着袖子不肯撒手:“帶我去。”
“我會回來。”
“帶我去,否則你跑了怎麼辦?”夜鈴邇就是死不撒手,王靖玦動了動手,似乎想甩開她,夜鈴邇心一橫,反正都已經耍賴了,豁出去了,她從後面一把摟住王靖玦的腰,“不帶我去我就不放手了。”
王靖玦無奈,只好同意:“見到她之後,不要輕舉妄動。”
“她~”夜鈴邇故意拖長音,“不會是那個她~吧?”
王靖玦沒有理會夜鈴邇的挑釁,而是把她從身後拎過來,將她攔腰抱着,用輕功飛出了丞相府的圍牆。
“輕功?我要學,我要學!”感受着夜晚的風呼呼地吹在臉上的感覺,夜鈴邇總算體會到只有古代人才知道的輕功的奇妙了。
“你沒有底子。”王靖玦很直截了當地說。
夜鈴邇道:“誰也不是生來有底子的,沒有底子我可以練。我說師父,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練會了至高無上沒有任何人能超過我的輕功,你是不是就會改變你這種觀念?”
“等你練會了再說。”
夜鈴邇癟癟嘴,她又不是玄幻小說裡的男主角,奇遇不斷,什麼都學得會,她也就是說說而已。
再也沒有現代那種被風吹亂了髮型和劉海的擔憂,夜鈴邇冒着夜風被王靖玦拎着,穿梭在被籠罩在夜色月光下的長安的各個屋頂上,原本猶豫的心情也被吹散了。
穩穩地落在長安最長的一座石橋長石橋上,夜鈴邇還沒來得及站穩,就趕緊伸頭看。
橋那邊站着一個人,身着紅衣,在月光下格外顯眼,月光在她身上都有了一層淡紅色的光暈,長髮飄飄,身材婀娜,明顯就是個女人。只是對方帶着一張赤色的面具,看不見臉。
“一段時間不見,你的口味倒是換得很快。”
“口味?”夜鈴邇有着作爲女人的直覺,對面那個面具紅衣女,一定是看到王靖玦和她這個醜女在一起,吃醋了。
嘖嘖嘖,這個情況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