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太皇太后?”
“嗯?”衛子千很少會走神,但自從司徒玞駕崩了之後,她發現自己常常會發呆,想一些以前的事情,有時候春兒喊她好幾聲她都沒有聽見。
也許,是她還沒有習慣太皇太后這個稱呼吧。
“太皇太后。”春兒又喚了一聲。
“何事?”衛子千擡眼,這才發現春兒身邊正站着一個小太監。
“啓稟太皇太后,靖王爺求見。”
衛子千眉毛一擡,道:“你再說一遍。”
“靖王爺求見。”
衛子千心中奇道,上次她派去刺殺司徒玦的人全部死於非命,而司徒玦卻突然失蹤,她料想司徒玦身邊有高手保護,並且逃出了宮後爲了躲避她的追殺,必定會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隱姓埋名,誰知他竟然還敢進宮,而且還敢直接來求見她。
司徒玦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讓他進來。”
“是。”
司徒玦穿着正式,毫無稚傻之氣,邁着穩健的步伐昂首挺胸的進了宮殿,倒是叫春兒和小太監十分驚奇。
“你們都下去。”
“是,太皇太后。”
衛子千屏退左右,偌大的宮殿只餘衛子千與司徒玦二人對峙。
“兒臣參見太皇太后。”司徒玦雙手疊放,向衛子千作揖行禮,他只是微微的躬了躬身子。
“玦兒今天看起來怎麼與往日有些不同?”衛子千顯得很淡定。
“哪裡不同?”司徒玦故意裝作不明白的樣子。
“往日的玦兒可沒有今天這麼聰明。”衛子千皮笑肉不笑。
司徒玦看着衛子千也笑了笑:“是嗎?”
衛子千說道:“是啊,今天的玦兒,看起來特別聰明,不辜負我這麼多年來的悉心照料。”
司徒玦道:“那兒臣多謝太皇太后這麼多年來的恩典!”
衛子千道:“恩典不敢當,哀家不過是盡了綿薄之力,儘自己所能罷了,玦兒有今天的成就,也是自己的努力所致。”
“可若是沒有當年太皇太后的那個命令,讓兒臣的親孃與兒臣天人永隔,兒臣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副樣子。”
“莫非玦兒還在記恨哀家?”
“兒臣怎麼敢呢?兒臣並非記恨太皇太后,兒臣只是把對太皇太后的感激放在心裡而已。只有愛和尊敬,沒有恨。”
“哈哈哈哈。”衛子千大笑起來,“玦兒,你的謊話可是越來越不高明瞭。你騙了哀家十幾年,終於也是演不下去了吧。”
“太皇太后騙了天下人十幾年,難道還要繼續演下去嗎?畢竟,二弟他已經不在了。”
“住嘴!”聽到司徒玦提到司徒玞,衛子千立刻站了起來,剛纔淡定的樣子全無,“你竟還敢提玞兒,你以爲哀家不敢在這裡殺了你嗎?”
司徒玦道:“二弟並非兒臣所殺,太皇太后請息怒。現在連兒臣都沒有爲太皇太后殺了兒臣的母妃而動怒,太皇太后又何必爲兒臣沒有做過的事情如此生氣,小心年事已高,氣壞了身子都不值當了。”
“並非你所殺,那又是誰做的?”
司徒玦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二弟的死因兒臣並未查明,太皇太后若是想知道,可以自己派人去查,兒臣今天來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司徒玦說着從懷中拿出原本裝在木盒中的楚家謀逆叛國的罪證,將它們丟給衛子千。
衛子千粗粗看了兩眼,原本以爲是司徒玦耍的花樣,但很快她就發現了問題,因爲這份罪證有理有據,令人信服,很明顯楚向赫確確實實是叛國了,而珩國正蠢蠢欲動,大鄴危險了。
“這份資料是哪裡來的?”
“從夜丞相處得來。”
“夜胥?”衛子千疑惑道。
“此事說來話長,兒臣只能長話短說。夜丞相已死,這是他死前留下的東西,楚向赫立刻就要反了,而大鄴現在兵力空虛,若是不借助夜家軍的力量,不用楚向赫親自動手,珩國就能攻下我們大鄴。太皇太后,我與你有多大的仇怨,你不是不知道,但是你我二人都不希望大鄴滅亡,所以我冒着有可能被你殺死的危險帶着這份東西進宮見你,你應該感受到我的誠意了。”
衛子千拿着資料的手抖了抖:“你什麼意思?夜胥已死,夜家軍怎麼可能聽從皇室的指令調配,況且我大鄴除了楚向赫父子之外,哪還有拿得出手可與楚向赫抗衡的大將?”
衛子千與司徒玦的恩怨頗深,深到他們二人都互相想除對方而後快,但是他們都不想大鄴的江山就此丟掉,成爲別人之物。
“有。楚向赫兵力雄厚,並且對大鄴兵力部署瞭如指掌,若他攻打大鄴,大鄴必敗。但是夜家軍的實力也並非外人看來的,有多弱於楚家軍,其實夜家軍的實力甚是強大。夜胥有一個女兒,也就是我的王妃夜鈴邇,夜胥生前已將自己的夜家軍交給了她,現在只有她能勝任這個位置。”
“讓一個女子爲將,你是想叫我大鄴滅得更快嗎?”衛子千自己就是女子,她清楚的知道女子可以做到很多男子做不到的事,但很多男子可以做到的事女子卻是做不到的,因爲女熱永遠弱於男人,就像她曾經有成爲女皇的機會,但她知道女子是不能勝任皇帝的位置的,所以她只會讓自己的後代來坐這個皇位,而永遠不會考慮到自己,“女子爲將,簡直是笑話!”
“是不是笑話,太皇太后只要試試便知道了。”
“你讓哀家用大鄴的江山來驗證一個笑話?哈哈哈哈,司徒玦,你說得不錯,你我之間的仇怨只有你我二人最爲清楚,但哀家現在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叫我大鄴從此滅亡?”
司徒玦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幾乎能聽見他的手用力的聲音:“我願意以我之命換夜鈴邇成爲將軍!”
“這哀家倒是有興趣了。”衛子千對司徒玦提出的這個條件感興趣的很,“以你的命,怎麼個說法?”
“太皇太后下旨讓夜鈴邇爲將,我便任由太皇太后處置,不知太皇太后意下如何?”
“你的命,抵得上大鄴的江山嗎?”
司徒玦道:“若是沒有夜鈴邇,大鄴只會亡得更快,因爲沒有夜家軍,大鄴連絲毫的反抗之力都沒有。”
“要哀家怎麼相信你?若是那夜鈴邇和楚家人聯起手來,反過來將我大鄴滅了?哀家豈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在你手上,夜鈴邇不敢不忠於大鄴。”
“你就對自己這麼自信,那個女人真的這麼愛你?”
“此事……我不能確定,但是鈴兒不會置我的安危於不顧。”
衛子千看了司徒玦堅定的眼神一眼,心中五味雜陳。
就在這時,作死的小太監又在門外喊了起來:“太皇太后,太皇太后!”
“說!”衛子千深深覺得這個小太監幾乎成了一個不祥之人,因爲他來報的事,沒有一件是好事。
“出大事了,楚大將軍他……”
衛子千眉頭一緊,莫非楚向赫按耐不住了。
“他怎麼了,說!”
“楚大將軍他帶着楚家軍穿過兩國邊境,去了珩國,我們大鄴空了。”
衛子千心裡一重,她纔剛剛看到楚向赫謀逆叛國的證據,那楚向赫便立刻帶兵出逃,看來楚向赫密謀此事由來已久,選擇現在才行動,看來是他已將一切準備就緒,大戰一觸即發。
“太皇太后,你可還要考慮什麼?”司徒玦趁機說道。
“好,哀家答應,只要你成爲人質,哀家立刻下旨封夜鈴邇爲女大將軍。”
“說話算話。”
“哀家金口玉言,出口便不會悔改。”
衛子千轉念一想,只是這麼個小太監,是從哪裡知道這種軍事機密的,邊關有急報爲什麼不是密信呈上,而是讓個小太監在門外對她說。
衛子千心中升起一股不祥之感:“大膽的奴才,從哪裡探聽來的軍事機密,哀家要治你的罪。”
那小太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腦袋拼命的磕着地,磕出了巨大的響動:“太皇太后饒命,太皇太后饒命,是太后命奴才這麼說的。”
那小太監正磕着頭,門卻突然被推開了,進門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夜清霜。
只見夜清霜神情莊重,手中拿着一卷未打開的聖旨,她走到衛子千和司徒玦的中間停下,隨後打開聖旨,宣讀起來:“先帝遺旨,衆人聽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聞楚向赫有謀反之心,恐大鄴危於此人之手,但感夜胥丞相忠心愛國,更有其女夜鈴邇蕙心蘭質,通曉兵法,故任命夜鈴邇爲夜家軍順天大將軍,收編夜家軍爲皇家護衛軍,以護大鄴江山穩固,欽此。”
“先帝萬歲萬歲萬萬歲。”在場的人中,只有正在磕頭的小太監高呼萬歲,但他卻忘了萬歲萬歲萬萬歲的先帝已經駕崩了。
衛子千心中竊喜,她雖疑惑爲何她的兒子死前便意料到了一切,還寫了聖旨封夜鈴邇爲順天大將軍,但她現在卻是賺了,因爲她以一個即成的事實換了處置司徒玦的權利,她可以將司徒玦殺了剮了,除非司徒玦出爾反爾,但她知道司徒玦不是這樣的人。
“來人,將靖王抓起來!”上次已經被司徒玦瞬間秒殺的黑衣人再次出現,不過他們不是上次的那一批,而是另外一批,這回衛子千抓司徒玦抓的光明正大,司徒玦雖甘心被抓卻也鬱悶,爲什麼夜清霜要等到太皇太后答應了才進來宣讀聖旨,否則這個交易就不成立,他就不需要履行諾言了。
、
等在丞相府的夜鈴邇收到了宮裡傳來的消息,睡了一覺就從靖王妃成了順天大將軍,夜鈴邇瞬間覺得自己高大上了。
靖王妃不過是依靠男人的女人,而順天大將軍,那可是帶領一大幫男人的女人,誰敢不聽她的話,她就軍法伺候。
夜鈴邇雖不知道司徒玦是用了什麼方法讓太皇太后同意的,但她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安感,只是司徒玦從宮中傳出消息來,說是要留在宮中幾日,不會有的事的,叫夜鈴邇不要擔心,夜鈴邇反而更擔心了,這樣的說法明顯就是被太皇太后囚禁了吧。
但夜鈴邇不敢進宮去找他,否則司徒玦所做的努力就功虧一簣了。
而且她還有更嚴峻的問題要面對,就是夜家軍真的會接受她一個女人當將軍來帶領他們打仗嗎?換位思考一下,要是她是夜家軍中的一員,本來說得好好的,保家衛國,和楚家軍對抗,和珩國的軍隊打仗,看起來很威風,但是帶領他們的卻是個女人。
要是打贏了,大家會說女人都能帶着男人打仗了,這些男人真沒用。要是打輸了,大家會說,就是這羣男人竟然會聽一個女人的話,丟了大鄴的江山,真是笑話。
這麼看來怎麼想都很丟人,夜鈴邇深深的懷疑夜家軍那些士兵們會抱有她剛纔假設的那些想法,說不定他們會用戶高浩成爲將軍。
夜鈴邇愁眉苦臉的,她得想個辦法解決這個嚴峻的問題。
夜鈴邇想來想去,除非自己證明自己比他們強,可以讓他們信任。
但是女人強歸強,又怎麼震懾男人呢?
夜鈴邇手托腮,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發呆。
忽然,一個主意涌上她的心頭,效仿蘭陵王,貌似是個不錯的注意,而且她還有天生的優勢。
夜鈴邇趕緊喊來了高浩,吩咐他去打造一副黑金色的極其醜陋的惡鬼面具,並且這個面具只有一半。
高浩的辦事效率與何文然有得一拼,夜鈴邇吩咐下去的第二天,惡鬼面具便已經做好了。
夜鈴邇卸去臉上的易容,將半邊的惡鬼面具戴上,她看向鏡中的自己,心頭也不由得一顫。
她撫了撫亂跳的小心臟,竊笑道,連她自己都嚇到了,更何況別人。
夜鈴邇將高浩喊進屋子,高浩推開門,屋內空無一人,他正奇怪,夜鈴邇忽然從門後竄了出來,詭異的七星步法加上恐怖的面具,將高浩嚇得尖叫一聲。
夜鈴邇滿意得笑出了聲,連不苟言笑的高浩都叫她嚇得尖叫了,簡直效果拔羣,比她預想中的厲害多了。
“將軍,您的臉怎麼又?”高浩很快壓住了自己紊亂的呼吸,和被夜鈴邇嚇得亂跳的小心肝,“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夜鈴邇笑道:“不是變回了原來的樣子,我只是把易容卸了,露出了真實的樣子。”
沒錯,夜鈴邇這次的半邊面具露出的不是正常的左臉,而是有黑斑的右臉,醜陋的黑斑加上醜陋的惡鬼面具,夜鈴邇活脫脫是個女夜叉的樣子。
“好了,我已經準備好了,明天便帶我去夜家軍駐紮的軍營去看看。還有,別把我面具下的秘密說出去,否則就功虧一簣了。”
“是,末將明白。”高浩雖然看起來呆,但他知道夜鈴邇這樣做是怕士兵們不服她,確實,以他對那些兔崽子們的瞭解,夜鈴邇如果以易容後的樣子去軍營的話,不被那羣兔崽子欺負死就怪了。
高浩本來對夜鈴邇當將軍還有些顧慮,現在又被夜鈴邇的這一舉動消除了一些。
第二日,高浩便帶着夜鈴邇去了軍營,軍營裡看起來很是散漫,士兵們橫七豎八的躺的到處都是,盔甲也沒有好好穿戴,兵器看起來也好久沒擦了,落了一層灰,有些甚至生鏽了。
夜鈴邇驅馬進了軍營,士兵們看到一個帶着惡鬼面具的女人突然闖了進來,一下子方寸大亂,紛紛起身四處尋找自己的兵器,一陣混亂之後,他們勉強排成了整齊的樣子,舉着亂七八糟的兵器對着夜鈴邇和她的馬,有些甚至手上拿的是鞋子。
夜鈴邇秀眉一擰,如此紀律散漫的軍隊,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是何人,膽敢闖進夜家軍的地盤?”
“還不快快下馬?”
“活得不耐煩了!”
“快給老子下來!”
高浩隨即驅馬趕到,士兵們一眼便認出了許久未見的副將軍,對高浩說話時,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齊刷刷的單膝跪地,道:“參見副將軍!”
“你們還敢叫我副將軍,看看你們一個個的,都成什麼樣子了?我高浩怎麼可能帶出這樣的兵?難道我不在,你們就可以不勤加操練,就可以散漫至此?”
“副將軍,我們……”
“都給我……”
“等等。”夜鈴邇打斷了高浩的話,“稍安勿躁,我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士兵們本來已經靜心等待高浩的處罰,卻突然發現自家副將軍的話突然被這個醜女人給打斷,於是氣憤的叫囂道:“你這個女人算個什麼東西?”
“我們副將軍說話也是你能插嘴的?”
“都給老子閉嘴!”高浩一怒之下連“老子”這種詞語都說出口了,“你們這羣小兔崽子,可知道這位姑娘是誰?”
“誰啊?”大家議論紛紛。
“她就是太皇太后剛剛任命的順天大將軍!”高浩高聲宣佈道。
“什麼,原來是她啊?”
“她是順天大將軍?”
“一個女人?”
“一個醜女?”
“不會吧!”
“給本將軍閉嘴。”夜鈴邇輕聲的說出這三個字,沒有強烈的語氣,沒有不雅的自稱,但是卻傳到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裡,她從懷中掏出兵符,高舉起來道,“本將軍知道你們瞧不起一個女人當將軍,並且瞧不起一個醜女,所以更加瞧不起本將軍是個醜女還能成爲統率你們的人,但是不好意思,偏偏現在就只能是本將軍當你們的統率者。”
“本將軍看到了你們每一個人眼裡的不服氣,但是你們看看你們自己那副樣子,有什麼好不服氣的?你們像個兵嗎?像個當兵的樣子嗎?你們知不知道爲什麼要本將軍來當你們的統率者,因爲你們就是這麼弱,就是隻能被一個女人統率!”
“什麼,你這個女人瞎說什麼?”
“別以爲你拿着兵符我們就不敢揍你!”
夜鈴邇的話瞬間激起了衆怒。
夜鈴邇笑了笑,坐在馬上輕蔑的掃視在場的每一個人,她道:“因爲你們的不服氣,本將軍今天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你們中間有人可以打贏本將軍,本將軍二話不說,放下將印和兵符走人,這個將軍,你們想讓誰當就誰來當,但是你們要是打不贏本將軍,那麼不好意思,你們只能承認我是你們的將軍。”
“她就是太皇太后剛剛任命的順天大將軍!”高浩高聲宣佈道。
“什麼,原來是她啊?”
“她是順天大將軍?”
“一個女人?”
“一個醜女?”
“不會吧!”
“給本將軍閉嘴。”夜鈴邇輕聲的說出這三個字,沒有強烈的語氣,沒有不雅的自稱,但是卻傳到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裡,她從懷中掏出兵符,高舉起來道,“本將軍知道你們瞧不起一個女人當將軍,並且瞧不起一個醜女,所以更加瞧不起本將軍是個醜女還能成爲統率你們的人,但是不好意思,偏偏現在就只能是本將軍當你們的統率者。”
“本將軍看到了你們每一個人眼裡的不服氣,但是你們看看你們自己那副樣子,有什麼好不服氣的?你們像個兵嗎?像個當兵的樣子嗎?你們知不知道爲什麼要本將軍來當你們的統率者,因爲你們就是這麼弱,就是隻能被一個女人統率!”
“什麼,你這個女人瞎說什麼?”
“別以爲你拿着兵符我們就不敢揍你!”
夜鈴邇的話瞬間激起了衆怒。
夜鈴邇笑了笑,坐在馬上輕蔑的掃視在場的每一個人,她道:“因爲你們的不服氣,本將軍今天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你們中間有人可以打贏本將軍,本將軍二話不說,放下將印和兵符走人,這個將軍,你們想讓誰當就誰來當,但是你們要是打不贏本將軍,那麼不好意思,你們只能承認我是你們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