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在哪裡?爹地要你要馬上回家。”
雨沫一開手機,語音信箱裡便傳來了幾條嚴西爵催促自己回嚴家的語音信息。
聽着嚴西爵焦急的語氣,雨沫蹙着眉頭,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立刻驅車回到了嚴家。
遠遠的,雨沫就察覺到了客廳中不尋常的氣氛。
客廳內,嚴一辰鐵青着臉色,裴悠然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而嚴洛瞳和嚴西爵一聲不吭,在嚴少爵的身邊,儼然坐着安琪,空氣中,飄散着一股壓抑的氣氛。
“爸,媽。”
雨沫自然知道,這樣的氣氛,是因爲嚴少爵帶着安琪出現原因。
如果知道西爵十萬火急的尋找自己,是因爲這件事,雨沫打死都不會回來。
“大嫂。”
嚴西爵看了雨沫一眼,恭敬的呼喚着。
雨沫對着小叔點了點頭,來到他的身邊坐下,挺直了身軀。
嚴一辰一看到人員全部到齊,憤怒的看着嚴少爵。
“你這不孝子,不氣死我,不甘心是吧。”
嚴一辰雙手拍了拍桌子,怒斥着嚴少爵。
安琪見狀,瑟縮着身子,往嚴少爵的身邊靠了靠,神情十分的委屈。
嚴少爵毫不避諱,伸手將安琪緊緊的擁入懷中,無聲的安慰着她。
雨沫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臉上保持着得體的笑容,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少爵。”
裴悠然看到嚴少爵的動作,轉過頭看着雨沫沒有任何動靜的臉色,忍不住出聲提醒着兒子。
雨沫這個原配還在這裡,他就這麼肆無忌憚擁着小三,要雨沫臉面何存。
“媽咪,爹地,這次帶安琪回來,我有事情要向你們宣佈。”
嚴少爵輕輕拍打着安琪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擔心。
安琪聽了嚴少爵的話,臉色瞬間慘白,看着裴悠然的目光,充滿了恐懼。
“你等等。”
裴悠然不給嚴少爵繼續下去的機會,強硬的打斷了他的話。
銳利的視線,卻落在了安琪的身上。
“安小姐,我想我那天和你說的夠清楚了。”
裴悠然此刻的樣子,不怒而威,原本以爲安琪離開,一切事情都迎刃而解了,沒想到,這個丫頭居然又回來了,還選在兒子和媳婦感情逐漸升溫的時候。
安琪的心機,不得不讓裴悠然重新刮目相看。
“伯母,對不起,我只是愛少爵,我沒辦法離開他。”
安琪流着淚,哭泣着表明自己的立場。
她不敢直視裴悠然的眼眸,她深怕,她會掩藏不住心中的仇恨,直接跟裴悠然鬧翻。
所有人中,只有嚴少爵心疼的她的淚水,其他的人,全部冷眼旁觀。
“媽咪。”
嚴少爵不悅的看了母親一眼,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在刺激安琪。
這次回來後,安琪的精神十分的不好,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精神一天不如一天。
“少爵,這件事,你別插手。”
裴悠然瞪了兒子一眼,警告他不要在維護安琪。
嚴一辰已經被兒子因爲這個女人三番兩次氣到吐血,如果他還想要保留自己所打拼的一切,就乖乖的閉嘴。
“安小姐,你說你愛我兒子?我想問下,你能給我兒子什麼?你覺得自己跟雨沫比起來,有什麼資格站在我兒子的身邊。”
裴悠然毫不留情的挖苦着安琪,她要身份沒身份,要實力沒實力,論相貌,論人品,雨沫都比她高上十幾倍,她在以後的事業上,能夠幫助他兒子什麼?
安琪原本慘白的臉色,因爲裴悠然的話,瞬間失去了血色,哭的更加的兇猛。
沒有言語,安琪只是躲在嚴少爵的懷裡,無聲的哭泣着。
她這麼做,只不過是在博取嚴少爵的心疼,只要他的心,站在自己這邊,就什麼都好辦。
“媽咪。”
嚴少爵的臉色,也隨着裴悠然尖酸刻薄的話語,瞬間冷了下來,渾身上下散發着濃烈的氣息。
雨沫在一邊,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扯出了一抹苦澀的笑。
說來說去,是她上官雨沫投對了胎,生長在了對的家庭,這麼說來,她還應該感激。
說真的,雨沫十分的不贊同裴悠然的話,可是聰明如她,此刻的她,仍然選擇沉默,一言不語。
“怎麼,媽咪說錯了嗎?你自己看看,她遇到事情只會哭哭啼啼,這麼軟弱的性格,怎麼在你的事業上幫助你,兒子啊,你醒醒吧,放着好好的雨沫你不要,你這是要氣死我嗎?”
第一次,裴悠然勃然大怒,猛然將手中的茶杯擲向地面,傳來一聲劇烈的撞擊聲。
裴悠然的眸光裡,劃過一抹陰狠,冷冷的看着安琪,讓安琪的嬌軀,顫抖的更加的厲害。
腦海裡,不禁回想起了那可怕的一面,安琪緊緊的抓着嚴少爵的手臂。
“爵,我們……我們走吧。”
顫抖着聲音,安琪帶着哭腔,苦苦哀求着嚴少爵。
她今天就不應該跟着嚴少爵回到嚴家,裴悠然猶如蛇蠍般的眼神,讓安琪驟然不安。
“別怕。”
嚴少爵不斷的柔聲輕撫着安琪的情緒,雙眼劃過一抹心疼。
“媽咪,安琪是幫不到我什麼,我不介意,憑藉我嚴少爵現在的手段,她上官雨沫也未必是我的對手,你告訴我,除了她的背景,她能幫助我什麼?”
嚴少爵不屑的看了端坐在一邊的雨沫一眼,傷人的話語,就這麼脫口而出。
雨沫原本只是坐在一邊靜觀其變,沒想到嚴少爵會將矛頭指向自己這邊,還將話說的如此難聽,臉色瞬間大變。
“放肆。”
嚴一辰聽了嚴少爵的話,舉起手中的柺杖,就朝着嚴少爵打去,怒目圓睜,他怎麼就生了這麼個不爭氣的兒子。
“大哥,你這話過分了。”
就連坐在雨沫身邊的嚴西爵也看不過去,忍不住出聲指責着嚴少爵。
爲了一個女人,大哥將雨沫拉下水,這樣的做法,對於雨沫來說,真心過分。
“我說錯了嗎?她上官雨沫還不是仗着上官家纔有今天的風光,褪去上官家的光環,她還能夠如此如魚得水,笑話,你們現在一個個巴結着她,還不是因爲上官家百年的基業。”
嚴少爵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說出來的話有多麼的傷人心,爲了維護心愛的女人,他口不擇言的冷哼出聲。
嚴一辰和裴悠然臉色鐵青,嚴西爵也一副憤怒的神情。
氣氛一下子陷入了劍拔弩張的氛圍中,一觸即發。
“夠了。”
雨沫猛然起身,冷着雙眼,看着眼前的嚴少爵,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冷冽的氣息。
“嚴少爵,褪去上官家的光環,我確實什麼都不是,但是很可惜,命運就是眷顧我,光憑我是上官家的上官雨沫,我就有驕傲的資本。”
挺直身軀,雨沫昂着頭,猶如一個驕傲的女王,狂妄的揮舞着她的翅膀。
嚴少爵一番話,依然碰觸到了雨沫的禁區。
身在上官家,她身不由己,如果可以,她寧願當個平凡的女人,上官家揹負的一切,壓抑的她喘不過氣來,上官家的一切,她也不稀罕要。
“你爲你的安琪抱不平,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扯上我上官雨沫,我有狂傲的資格,她沒有,誰讓她生來,只能是個小企業的千金,在A市,誰敢跟我上官雨沫比,至於我有沒有實力,我不介意在商場上跟你一較高低。”
雨沫的目光冰冷,聚起了狂風暴雨。
她上官雨沫,是上官家的驕傲,絕對不容許別人將上官家的臉面踩在腳下。
安琪眨着淚眼,凝望着眼前的雨沫,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王者氣息,讓安琪自行慚愧。
不管她怎麼做,永遠都比不上上官雨沫,她確實有狂傲的資本。
嚴少爵似乎沒想到雨沫會說出這一番話出來,錯愕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不止是嚴少爵,嚴家上下,都被雨沫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魄震懾住。
“好,好。不愧是我嚴家的媳婦。”
嚴一辰最先反應過來,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兒媳婦,眸光中,滿是讚賞。
這就是他精心挑選的兒媳婦,讓他十分的滿意,在商場上,最需要的就是這樣的魄力,嚴一辰甚至看到了日後雨沫站在世界的頂端,驕傲的俯視着腳下的一切。
嚴西爵對雨沫佩服的五體投地,嘴角噙着一抹淡笑。
果然,上官雨沫就是不簡單。
很好。
“嚴少爵,你和安琪的事情,我不想管,也懶得管,記住,以後在扯上我,我也不介意讓你看看我上官雨沫的手段,上官集團,要收購一個安氏,猶如一隻大象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哪怕你包庇,我也易如反掌。”
冷冷的警告着,雨沫心情十分的煩躁。
安琪聽了雨沫的話後,膽戰心驚,嬌軀顫抖個不停,雙眼恐慌不已,深怕雨沫說的是真的,她相信,上官雨沫想要對付自己,輕而易舉。
轉過頭,安琪求助的看着嚴少爵,淚如雨下。
“上官雨沫,你敢。”
嚴少爵霍的起身,陰狠的視線對上雨沫狂傲的雙眼,兩人相互瞪視着,誰也不肯退讓。
“不信,你大可試試,我上官雨沫奉陪到底。”
雨沫憤怒的迎視着嚴少爵赤紅的雙目,冷笑出聲。
“爸,媽,我想,這邊沒有我什麼事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等嚴一辰和裴悠然反應過來,雨沫已經越過他們的身軀,挺直背脊,猶如傲慢的女王,儀態萬千的離開。
嚴少爵雙目赤紅,陰鷙的目光,閃爍着陰狠的光芒。
上官雨沫,看樣子,你是跟我槓上了。
一想到雨沫剛剛的態度,嚴少爵怒氣填胸,怒火節節上升,似要將他燃燒。
嚴少爵怒睜着眼,額角的青筋隨着呼吸的粗氣一鼓一張。怒火在胸中翻騰,眼裡閃着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狂怒的怒火,燃燒着周遭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