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車子在裴園停下的時候,雨沫解開安全帶,冷着一張臉下車。
嚴少爵俊臉鐵青,神色不悅的跟着下車,兩人一前一後,相繼朝着住宅走去。
裴悠然看着進來的兩個人,優雅的放下了手上的杯子。
“少爵,雨沫。”
挺直身軀,裴悠然冷冷的看了雨沫一眼,出聲喝止了兩人前進的步伐。
“媽咪。”
“媽。”
雨沫和嚴少爵同時停下了腳步,對着裴悠然打着招呼。
裴悠然臉色冷凝,示意兩人坐下。
“今天的事,我都聽說了。”
裴悠然看了兩人一眼,悠悠的開口。
嚴少爵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雨沫則冷着一張臉,靜靜觀望着。
“少爵的做法,確實欠缺妥當,你呢,已經嫁入嚴家,在怎麼說都是嚴家的人,不要什麼事都跑去孃家說,我們嚴家虧待你了嗎?”
裴悠然直接將矛頭對上了雨沫,嚴厲的指責着。
當得知雨沫被上官翱帶走,並且指明要嚴少爵親自去接,裴悠然不淡定了,心中那個氣惱。
雨沫聞言,臉色愈發寒冷。
“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雨沫冷眼看着裴悠然,嘴角噙着諷刺的笑容。
“怎麼,我說錯了嗎?如果不是你回去說些什麼,你爺爺會跑來嚴家帶人?你明知道,現在這種時候回去,會給少爵帶來什麼麻煩。”
裴悠然一見雨沫的態度,怒火中燒,雙手猛地朝桌面拍去,氣沖沖的看着雨沫。
雨沫撫着額頭,只覺得一陣好笑。
“媽,這麼大件事,都已經上新聞了,用得着我回孃家說些什麼嗎?我爺爺是不管上官家的事業了,但是不代表他就什麼都不知道。”
雨沫起身,冷冷一笑。
“我上官雨沫可以摸着自己的心,我沒有做出對不起嚴家的任何事,可是如今呢?嚴少爵和安琪玩出了火,卻拿我一個女人說事,小三,當初是我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他娶我了嗎?”
雨沫一字一句,氣憤的指控着。
這樁婚姻,嚴少爵不滿意,她上官雨沫也不待見。
“嚴少爵,我現在才發現,你這人還真是虛僞,剛剛爺爺已經說了離婚,爲什麼你不答應?”
轉過頭,雨沫氣憤的質問着身邊的男人。
這都什麼事,明明不是自己惹出來的禍端,憑什麼要她來承受,還真當她是好欺的主了。
原本氣憤的裴悠然,在聽到雨沫的話後,臉色一變,霍的起身。
“離婚?不行。”
裴悠然語氣拔尖,惡狠狠的瞪了自家兒子一眼,轉過頭,看向雨沫的黑臉瞬間轉晴。
“雨沫啊,這個……”
裴悠然笑着走到雨沫的身邊,牽着她的小手。
“你聽媽說,這件事,確實是少爵錯了,但是也不至於鬧到離婚這個地步,你說是吧。”
裴悠然耐着性子說着。
面對裴悠然突然轉變的態度,雨沫十分的不適應,身軀僵硬,尷尬的承受着裴悠然的熱情。
“媽……”
雨沫不適的抽回自己的雙手。
“你想想,你和少爵才結婚不到兩個月,就鬧離婚,這傳出去,不僅對嚴家不好,對上官家的名聲也不好,你說是不是。”
裴悠然說的頭頭是道,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深怕雨沫一個想不開,真的和嚴少爵鬧離婚。
裴悠然說的,雨沫也明白,或許嚴少爵也正是顧慮到這一層,剛剛纔不同意離婚吧。
想到這裡,雨沫嘴角的諷刺愈發的深。
“媽,我都明白。”
雨沫衝着裴悠然微微的笑了笑。
裴悠然聞言,臉上的笑容愈發明媚。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裴悠然輕輕拍着雨沫的小手,語氣中,滿是欣慰。
轉過頭,裴悠然看向嚴少爵。
“少爵,我不管你之前和安琪那丫頭怎麼糾纏不清,以後,和她斷了聯繫,畢竟雨沫現在纔是你的妻子,你也該適可而止了。”
裴悠然凌厲的開口,這段時間,她不是不知道自家兒子和安氏那丫頭頻繁往來,她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如果真爲了自己好,就應該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嚴少爵的臉色十分的難看,看着裴悠然的目光,倏然變冷。
“做不到。”
冷冷的三個字,表明了嚴少爵的意思。
裴悠然聽了,臉色大變。
“做不到也必須做到。”
生氣的呵斥,裴悠然恨鐵不成鋼。
他可知道,這婚要是離了,他會給自己帶來多少不必要的麻煩,無論如何,這婚都不能離。
“媽咪……”
嚴少爵臉色鐵青,語氣冰冷,不悅的看着裴悠然。
不理會嚴少爵,裴悠然轉過頭,對着雨沫微微笑了笑。
“你看,你們結婚也兩個月了,儘早要個孩子吧。”
裴悠然突然提議道。
有了孩子,這兩人就等於有了牽絆,有了牽絆,想要離婚,就沒那麼容易了。
聞言,雨沫和嚴少爵都忍不住冷冷一笑。
“媽……”
“媽咪……”
雨沫和嚴少爵異口同聲的開口,語氣中滿是無奈。
“行了行了,就這麼決定了,我可等着抱孫子,我累了,你們回去吧。”
不給兩人開口的機會,裴悠然擺了擺手,果斷的替兩人做了決定,隨即轉身,朝着樓上走去。
望着裴悠然離去的背影,兩人瞬間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