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是好孩子嗎?”詩靈感受到老師的疼愛,慢慢的鼓起勇氣問。
當然是啦!李靜老師很奇怪孩子爲什麼會這樣問。蹲下身子抓住孩子的胳膊,認真看着詩靈的眼睛,用和大人一樣說話的口吻說道。
詩靈是老師見過最棒最乖的小女孩!李靜肯定的點着頭,認真的說。
可李小強他們說我說謊!我沒有說謊!我沒有說謊……詩靈突然失控一般哭着,不停的重複着自己沒有說謊。
李靜被孩子突然的哭鬧弄得有些慌亂,詩靈是她見過比較安靜的小女孩,從來都是笑盈盈的,即使別的孩子欺負她,她也會很禮貌的對待。私下裡,幾個老師都認爲詩靈的媽媽應該是家教做的很好的。
“詩靈!詩靈不哭!乖!告訴老師,是誰說你說謊呢?”李靜努力的哄着孩子,可詩靈的哭聲越來越大,伴着輕微的抽搐身子不停的抖。
靜竹在一邊跟着着急,小臉通紅使勁拉拽着李靜的衣角,大聲的跟說:“李小強說詩靈說謊!李小強說的……”
李靜被兩個孩子弄得頭大,嘴裡噓噓的央哄着孩子,“詩靈不哭,不哭啊!老師相信你沒有撒謊,老師去和李小強說不許說? 你好嗎?詩靈最乖了,不哭了啊!”李靜把詩靈摟在懷裡不停的摩挲孩子的後背,終於詩靈停止了哭號只剩下低低的啜泣。
等孩子的情緒平復了些,李靜試圖着慢慢問孩子事情的原因。
葉尋趕到幼兒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好一會兒了,雖然冬天的天黑的比其他時候要早,可是她從來沒有這麼晚來過。
李靜抱着詩靈輕輕的搖晃着,看見葉尋進來微微一笑,輕手輕腳的把孩子放在毯子上,示意葉尋出去有話說。
葉尋看了一眼睡着的兩個寶貝,不放心的過去將小被子往上拉了一下,蓋好轉身跟着李靜走出了休息室。
“不好意思啊,李靜老師,又讓您等這麼久!”葉尋搓着手,臉上滿是歉意的笑容。
“啊!沒什麼,詩靈媽媽,不要客氣,我其實蠻喜歡這兩個孩子的,我挺願意和他們多呆一會兒。”李靜老師笑着,拉着葉尋的手親熱的坐下。
“其實我是想和您說一個情況”,李靜老師一襲長髮,柔順的傾瀉在潔白的脖頸一側。眼眸裡似乎有些猶豫又不得不說的神情。
“嗯?”葉尋一個激靈,“是不是孩子……”她此刻的心裡最擔心的就是孩子身體有什麼問題,剛看孩子都躺下睡着,沒來得及看看是不是發燒什麼的。“哎呦,我這個老媽真是太粗心了”,葉尋的心裡已經千萬次的糾纏成一團,急的就要站起來。
“不是不是,孩子身體沒事的。”李靜老師趕緊拉住葉尋,臉上換了一種輕鬆些的氣色,眼神裡也沒有了陰鬱的顏色。
“詩靈今天哭過的,不過你不用擔心,已經沒事了。”李靜見葉尋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急急的抓住她的手,嘴裡斟酌着語氣趕緊安撫葉尋不要太着急,解釋道:“是這樣,今天小朋友一起畫爸爸和媽媽,詩靈呢畫畫很有天賦的,可他畫爸爸的頭髮卻用了黃顏色的鉛筆。”李靜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想看葉尋的反應,如果她莞爾一笑,那說明孩子只是拿錯了顏色,完全是個誤會的事情,可眼前的葉尋似乎全然沒有理解到她這麼說的意思,微笑着等她接下來會說些什麼。
“因爲之前我們有教小朋友簡單的關於家裡爸爸媽媽會和寶寶有哪裡相像的,小朋友都會比較和自己爸爸媽媽哪些地方有相同的特點啊,比如頭髮的顏色啦,是不是雙眼皮啦之類的,那詩靈和靜竹雙胞胎很像,可都是黑頭髮啊。
葉尋聽到這裡,臉上的笑登時變了顏色,眼睛裡透出的也不再是願聞其詳的淡定。
“就有其他小朋友說她畫錯了,之後她堅持說自己的爸爸就是這樣的,孩子們爭執起來,就升級成被說是說謊,然後詩靈就……”
李靜停住了講述,葉尋臉上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尷尬的笑容讓葉尋原本明媚的臉有些僵硬。李靜伸手端起了水杯減少面對的尷尬。
“李靜老師,謝謝你爲孩子們做的一切,更謝謝你將這些告訴我,這兩個孩子的父親確實是歐洲人,我不是他們的親生母親。”葉尋稍稍停頓了一下,臉上的神色也恢復了鎮定,拉起李靜的手,真誠的說。
李靜老師將幼兒園裡發生的事情講給葉尋聽,讓她很受震動,一直覺得孩子們還小,既然沒辦法理解這樣的事情,不如順其自然的好,可現在看來,自己還是錯了,不論怎樣做都會傷害到他們。
劉潮的老媽幾次給孩子送吃送喝送玩具,她都是知道的。雖然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在提醒着她不能接受,不要接觸,可她卻並沒有這樣做,而是選擇不聞不問,任其發展,似乎還有意放縱這樣的情緒,甚至都不敢低低的質問自己一句,“到底要怎樣?”她沒有那樣的勇氣。她知道自己只要一開始,淪陷就會永無寧日。
也許劉潮這兩個字在心中從來就沒有消失過,也從來就沒有停止過騷動。
前段時間喬文星的腳受了傷,請了假,卻沒有想到因此卻遇上了桃花運。
住了半個月的醫院傷恢復的很快,燙傷的疼也覺得好多了。
而喬文星的桃花陸小小是有事沒事的就往醫院跑,醫生護士們裡裡外外都以爲他倆是一對兒,連喬文星那豪門老媽也曾經細細的打量這個嘴甜手勤的漂亮姑娘,腰細屁股大肯定生兒子,幾次三番的在背後偷着審問兒子到底是什麼情況。
公平的說,陸小小真的是個百分百好女朋友。不僅每天換着花樣的做好吃的給喬文星送,端茶遞水,洗衣疊被,講笑話,念報紙能想到的她做了,想不到的她也做了,如果讓所有的人都來點讚的話,那可以繞地球幾圈了,可唯獨不能打動的卻是那個看似溫柔,性格綿善的當事人——喬文星。
喬文星不止一次明裡暗裡的向陸小小透露過自己並不鐘意她,可不知道這個姑娘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總之東西該送還送,每天該來還來,總是笑眯眯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倒弄得喬文星一個堂堂男子漢如坐鍼氈不知該怎麼辦好了。
“今天怎麼樣啊感覺?”外科朱大夫進來查房,笑眯眯的問喬文星。腳上的傷口已經蛻皮結痂情況也很好,喬文星都已經可以自己起來去廁所了。
“我覺得挺好的了,謝謝大夫!”喬文星微微欠身衝朱大夫點頭,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嗯,不謝。”朱大夫揮揮手,示意喬文星不要動,低頭仔細查看着傷口的恢復情況。嗯,挺好的,好好休息不要顧慮太多啊!
朱大夫是個胖胖的老醫生,慈眉善目的,從來都是不急不火慢吞吞的樣子。
“哎,你那個小女朋友今天沒來啊?”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喬文星臉上又紅又白的囁嚅着:“我,她,我們不是,唉,您怎麼也跟着逗啊!”平時小護士們都喜歡逗悶子,這麼個年紀的老大夫了怎麼也跟着起鬨啊,喬文星簡直要找個地方鑽起來纔好了。
“來了來了,誰說我不在呢!”一聲軟糯的嬌聲從門外傳來,陸小小一手拎着招牌大保溫飯桶,一手捧着一個精巧的小魚缸,笑吟吟的走進來,搖晃着腦袋半開玩笑的說:“朱大夫想我啦?”
朱大夫倒也不覺得意外,平時這個小丫頭就經常和科室裡的醫生護士們開玩笑,相處才幾天,乖巧幽默的樣子讓大家都很喜歡她。
“哎!朱大夫,您今天可真帥!這領帶搭配的,嘖嘖,有派頭!簡直就像電視裡那個扮演毛主席的唐國強啦!”陸小小風風火火的走進來,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轉過身仔細端詳着朱大夫小嘴吧嗒吧嗒的認真說。
“真的嗎?”朱大夫伸手摸一下自己的領口,今早老太婆一定要給自己把女兒孝敬的新領帶打好,說是紀念什麼日子,咳,都老夫老妻的了,還搞這一套。沒想到這個小姑娘還挺眼尖,被人稱讚還是還是心裡挺高興的。
朱大夫臉上微微有些泛紅,“咳,都一把年紀了還帥,我可不敢比人家電影明星,不過你這姑娘,嘴還真甜!呵呵……”
喬文星的腦門頓時三道黑線,這個陸小小真能掰,朱大夫身材五短,站在人堆兒裡普通的都不一定能分辨出來,如果硬要說像明星,怎麼看都更像是曾志偉,哪裡會看出像唐國強!嘴上功夫真是了得,喬文星心裡暗暗唸了一句:離譜!
天空是灰色的。
從不足半米的格子窗看出去,陰沉的天連一隻鳥都不曾飛過。肖凌瞪大的眼睛裡沒有一絲希望,已經幹掉的淚漬看不出絲毫流過的痕跡,只有紅腫得已經泛青的眼瞼隱約透出一刻前瘋狂和痛苦過的痕跡。
肖凌的手腳被固定在四個角上,身上也用四五條加厚的繩索緊緊的捆着,這是專門用於強制這些人使用的裝備,據說繩索的韌性可以用來拉載一頭大象。使勁全力扭動身體,橫欄在身上的束縛都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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