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潮不確定的到處看看了,看了後的他又驚住了,岸邊竟然不止有一個女人,而是幾個。這讓他更加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像是看出了劉潮的疑惑,第一個嚇到劉潮的女人擡腳下到水裡,魅惑地朝劉潮逼近。
“這裡是男湯,我們是被楊總派過來伺候你的,我叫麗麗。”叫麗麗的女人說完還對劉潮放秋波。
劉潮腦袋放空。
放鬆的方式不止泡溫泉,還有被美女環繞,泡溫泉是不錯,但……有美女就更加好了。但,這是糖衣炮彈,我要挺住!
嘿嘿……
劉潮笑了出聲,完全忘了自己要挺住的決心。
幾個女人修煉下到水裡,把劉潮推到岸邊,柔軟的手指爲劉潮按摩着肩膀,穿着泳衣胸部時不時磨蹭着劉潮的手臂,讓劉潮神魂顛倒。
被這幾名女人服侍的劉潮心裡是拒絕的,可是身體確實接受的,他感覺身體和自己的思維完全分開了,都能自己獨自思考。沒辦法,雖然心裡“不情願”但身體動不了的劉潮只好向自己的身體妥協,讓自己的心裡也接受幾位美女的服務。
看着穿得熱血澎湃的美女們,劉潮心裡不緊想到: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吧!更多的糖衣炮彈砸向我吧!我能堅持地住!
快樂歡愉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很快幾個美女都累了,而一向溫柔對待美女的劉潮也不願意讓這幾個美女繼續累着,他讓那些美女出去,然後穿衣服。
放鬆了這麼久,有些事還是得去做,就例如他要知道自己爸爸的死因。
穿戴好的劉潮收拾好心態,再次跟着保鏢回去楊家別墅。
這次,他並沒有之前那麼急切想知道答案了,也許是剛纔的溫泉美女放鬆,使得他的心也跟着放鬆了。雖說並不急於知道,但他還是想知道自己父親是怎麼死的,這是作爲一個兒子應做到的事。
被調和了急躁的心情之後,劉潮覺得自己不該太沖動,畢竟那個無根道人就那麼一說自己就跑過來跟楊天諾拼命,似乎是哪裡不太對勁兒?
也許那個無根道人不過是信口雌黃?又或者他根本就是在故意挑撥離間,自己豈不是正中了別人的計謀。
所以想到這裡之後,劉潮覺得自己一定要問清楚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老爸到底是怎麼死的,這一切就好像附着在劉潮的大腦裡一般,不停的冒出來。
等劉潮再次回到別墅,已經是晚上了,劉潮一進門就看到楊天諾一家正準備吃晚餐。楊心悅看到劉潮激動地跑過去把劉潮拉過去,然後把劉潮壓下去坐在座位上。
“劉潮,你終於來了,等你這麼久了,我好餓啊,快吃飯吧。”楊心悅爲劉潮添飯,加菜,像個聽話的小妻子一般。
而旁邊看着他們兩個的活動的楊天諾搖了搖頭。
自己的女兒是真的淪陷了,只是希望到時候劉潮別傷她太深。
楊天諾眼睛複雜地看着劉潮,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通過劉潮看着另一個人。
楊天諾的眼神太過熱烈,導致心思在想如何拒絕楊心悅夾菜舉動的劉潮都能感覺得到,他轉過頭看了眼楊天諾,而楊天諾也在此時回過神,然後對劉潮露出慈祥的微笑。
劉潮楞了一下,能對他如此微笑的人,真的是殺害自己爸爸的人嗎?劉潮開始懷疑了。
吃完飯,保姆收拾碗筷去洗,劉潮三人就來到大廳看電視,此時的劉潮並不急,因爲他知道現在楊心悅還在,楊天諾是不可能把真相告訴他的。現在不告訴他,沒事,他有的是時間和他耗。
時鐘滴答滴答的轉動,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習慣早睡的楊心悅開始犯困了,儘管她很想繼續陪着劉潮,可是她實在太困了,沒有辦法,她只好先上樓洗漱後睡覺了。
看着迷迷糊糊上樓的楊心悅消失在樓梯轉彎處,劉潮收回目光,把目光轉移到假裝看電視的楊天諾身上。
“楊叔叔,我敬重您是我爸爸以前的好朋友纔會對您如此有禮,我只是想知道我父親的死因,爲何您就是不肯告訴我?”
楊天諾好像沒聽到一樣,目光還是停留在電視機上,儘管他不知道電視裡說的是些什麼。
“楊叔叔,如果您真的不想告訴我真相,也請您告訴我,您有沒有參與殺害我父親的行列當中。”
“……”楊天諾依舊保持着沉默。
“叔叔,我不信您會殺害我父親,畢竟您和他是好久以前的兄弟了。而且,我也不信您是那種小人。”見楊天諾還是不想說話,劉潮並沒有放棄,他繼續詢問着楊天諾。
無論劉潮怎麼詢問楊天諾,楊天諾就是不肯說,最後劉潮沒辦法了,拿出塞在他內衣袋的紙張,然後看了眼,遞給楊天諾。
楊天諾奇怪的接過紙張,看了看,待看清楚後他雙瞳放大,一臉驚訝。
紙張上面是一個照片的複印件,而照片上的主人公就是楊天諾和劉潮爸爸劉能還有葉鴻的合影。
這個照片怎麼來的?難道劉潮已經知道他爸爸的一些事了?
楊天諾心中疑惑不已,他放下複印件,認真地看着劉潮。
“這個複印件你是從哪得到的?”
劉潮見楊天諾認真了,也就開始認真起來。
“無根道人給我的。”
“無根道人?”
“嗯,他……”劉潮不知道怎麼說,但看到楊天諾深思的模樣,感覺自己不太好打擾。
看着手中已有很多年份的照片,楊天諾嘆了口氣,然後微微一笑,整個人靠躺在沙發上,說不出的放鬆。
“想知道我和你爸爸以前的事嗎!”楊天諾笑着看着劉潮,他的話雖然是問句,但卻是用肯定的語氣來說的,彷彿他知道劉潮一定會選擇聽他和劉能以前的故事一樣。
果不其然,劉潮只是猶豫了會兒,然後點了點頭。
看到劉潮點頭,楊天諾摸了摸劉潮的腦袋,用非常溫柔的聲音敘說他和劉潮爸爸以前的故事。
“那時,我們三哥們都還小,只有十幾歲,但爲了生計,我們都不得不去北都打工,那時候啊,我們窮的時候連個饅頭也買不起,只能露宿街頭,喝着西北風,日子有多苦就有很多多苦,但那段時間也是我們最開心的時候……”
原來,劉潮的爸爸劉能和葉鴻還有楊天諾三人都是爲了生計纔會出現在北都,而且也是因爲一件事而相識的。
那天,正好是寒冬,北都的天氣格外的陰沉,寒風刺骨,穿得稀薄的劉能在大風中冷得瑟瑟發抖,身上的錢都用光了,而且他也沒能找到工作,沒有住處,沒有吃的。冷風已經帶去他太多的熱量,他感覺,如果在沒有吃的或者一個溫暖的地方,他會死的。
劉能蹲在一戶人家的臺階上,從窗口看進去,裡面是一片閤家歡樂的景色,有溫暖的房子住,好吃的吃,有相親相愛的家人一起。而他,爲了生計迫不得已出來遙遠的北都打工,他離開了父母,朋友,可是,來了這麼久,身上的錢財都用光了,他還是沒有找到工作。
許是覺得這溫暖的氛圍會讓自己想家,劉能默默裹着瘦弱的自己,走到昏暗的牆角蹲着。
寒冷包圍着劉能,他的嘴脣被凍得發紫,他打着冷顫,雙手不斷搓着自己,想方設法的讓自己溫暖起來,但是沒用,這一點小小的溫度並沒有起什麼作用,劉能還是這麼冷,飢餓和寒冷共存,劉能的意識開始模糊,眼皮打架,他想睡覺,他困了。
正當劉能準備閉上眼睛的時候,一個硬邦邦的饅頭滾在他面前,他激動的把饅頭捧在手心裡,正準備吃時,一個人踹了他一腳,沒有防備的他被踢倒在地,吃了一嘴的雪,衣服也被融化的雪水打溼了。
原本單薄的衣服此時緊緊地貼在劉能身上,劉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揉着發冷的手臂,劉能打量着這個踢了他一腳的男生。
和他一般大,頭髮很長,已經過了眉頭,而且已經打結了,他看起來就和自己一樣,好幾天沒吃東西沒洗澡。
踢了他的男生一臉兇像,他惡狠狠地盯着劉能。
“臭小子,竟然想吃我的饅頭,膽子很大啊,啊?”
接着對劉能又是一陣拳打腳踢,劉能默默忍受着,最後因爲男生不止罵了他,還罵了他愛的家人,他忍無可忍,終於掙扎起身,把壓在他身上的男生推開,自己壓上去,對男生就是一陣毆打。
“我讓你罵我父母,我讓你罵!”拳頭狠狠地砸向男生,男生被劉能打得頭破血流。兩人在冰天雪地裡相互毆打,直到都精疲力盡了,兩人躺在雪地裡喘着氣。氣順了,兩人相互看着對方,噗哈哈!
爽朗的笑聲在空曠的地方迴盪着,笑夠了,劉能爬起身,把躺在地上的男生拉了起來。
“我叫劉能,你呢?”
“楊天諾。”
“你也是來北都打工的外地人?”劉能詢問着楊天諾。
“不然呢?如果不是外地人,我會有這幅模樣嗎?”楊天諾聳了聳肩。
“既然都是外地人,在一起有個好的照應,兄弟,我跟你可好?一個人幹真的很累。”
“當然,如果你不覺得辛苦的話,我那有間廠子,做工時間長,但工資並不高。”
“只要能吃飯,啥都行,我已經有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所以纔會看到你的饅頭,然後就拿起來吃。”劉能一臉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