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冰寒拿到鑰匙之後,直接丟盡了垃圾箱內,然後把她自己的車鑰匙遞給莫琳,說道:“去開我車,跟我趟郊區。”
“好!”莫琳掉頭跑掉了。
“哈哈,看來我的做事情是對的!”劉潮見狀,哈哈大笑的湊到仇冰寒身邊,大有一副邀功的模樣。
“我警告你,你的職責是幫我處理公司的問題,如果有什麼不相干的,別怪我不客氣!”仇冰寒很嚴肅的說道。
其意思很明顯了,她仇冰寒就是在表示對劉潮的做法沒有任何稱讚的意思。
“我懂!”劉潮笑着迴應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的敵人是姬明傳,而您雖然與他有點關係,但你也不想鳥他,是吧。”
“你廢話真多!”仇冰寒丟下一句話轉頭就走。
劉潮再一次跟屁蟲的追了上去,爲了搭話,便問道:“那個帕薩特真夠破的了,姬明傳大公子哥一個,我就當替他處理垃圾了。”
劉潮還想呢,姬明傳那麼愛裝x的人怎麼開個帕薩特啊。
“那不是帕薩特。”仇冰寒迴應道。
“哦。”劉潮點了點頭,“那是什麼啊?”
“輝騰。”仇冰寒嘴角微微上揚。
“我擦!仇總,好久沒看到笑了!”劉潮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或者,準確的說是像中了彩票一般,目瞪口呆的看着仇冰寒。
雖然只是嘴角的一個小小的弧度,精準的說,不應該是笑,但是這個表情在仇冰寒的臉上出現,是很不多見的。
真美啊!
“仇總,您能不能多笑笑,好好看啊!”劉潮一臉豬哥相,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仇冰寒那曇花一現的弧度不復存在了,又是一副冷豔拒人千里的表情了。
她沒有在迴應,好無趣。
陽光,很暖。
天空的晴朗,就像現在劉潮的心情。
本來因爲昨天的事兒領劉潮很煩躁,但現在一纏上仇冰寒,他屁事兒都沒有了。
莫琳開着仇冰寒的車來了,因爲大的大黃蜂賣了,現在開的是一輛大衆cc是公司給配的。
“仇總,您這次出去是談什麼大合作啊,要不我跟您一起的了,我能說會道,三十八般武藝不能說樣樣精通吧,卻又不差,多以一個人多份成功的機率不是麼?”劉潮算是發現了,自己一跟仇冰寒在一起,就會很舒服,心情也會大好,即便是捱罵或者捱揍,也都是痛並快樂着的。
曾幾何時,劉潮想,他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呢?
馬咧隔壁的,要是真的了成受虐狂,那一定是惡狼那個傢伙給虐的!
阿嚏!
遠在數十里之外的惡狼正在跟自己師孃和師妹研究着如何去進一步的爲自己的師傅報仇,突然打了個噴嚏……
迷人的大自然慷慨地散佈着芳香的氣息,帶來了生活的歡樂和幸福。
劉潮沒想到仇冰寒會答應帶着她一起,雖然這大冰山美人看上去那麼不近人情,其實不然的,劉潮早就看出來這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了。
劉潮心裡哼着小曲兒,看着飛速掠過的景色,他笑,一直在笑,已經一個小時了。
時不時的三個人會有些交流,但基本上仇冰寒大多時候充當的還是聆聽者,她不會多說話,只是簡單的一些‘嗯’,‘哦’的迴應。
劉潮聽着仇冰寒的迴應,令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種島國大片裡纔會出現的‘恩啊’場景……
“仇總,找個地方停下唄,我好像要上個廁所。”劉潮蛋疼,這種感覺真心很遭罪。
仇冰寒哦了一聲,便在到六環服務區的時候併線到了右面的車道,開了進去。
“仇總,一起不?”劉潮開門下車,轉過頭,對着仇冰寒一笑。
仇冰寒瞪了劉潮一眼,此處無聲勝有聲了,對於劉潮來說,這樣挺好的,最起碼比捱罵要強的。
“仇總,你喝點什麼?我去買。”莫林對着仇冰寒說道。
“一起吧。”仇冰寒開門下車。
劉潮羨慕嫉妒恨的看了莫琳一眼,然後看着她們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唉,早知道我不該說一起去放水,要說一起去喝水就好了。”
“仇總,我也要瓶水!來紅牛!我要興奮起來!”劉潮三步並作兩步走追上仇冰寒說道。
“撒你的尿去!”
“其實我不是去撒尿!”劉潮嘿嘿笑一笑,小聲的對着仇冰寒說道,“我只是去跟我的一個兄弟握個手。”
“你的兄弟握手?”仇冰寒一時間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柳眉一簇,俊臉一歪,問道,“你這裡還有兄弟?”
“當然!”劉潮神秘的一笑,“我先去跟它握手了,有機會介紹給你!”
言罷,劉潮朝着衛生間跑了過去。
“混蛋!”仇冰寒瞬間想到劉潮所謂的‘跟兄弟握手’是什麼意思了,咬牙切齒的罵道。
然後他做了一個艱難而果斷的決定。
“莫林,回來!”仇冰寒下達了命令,“上車,我們走!”
“啊?那劉潮……”
“上車!走!”仇冰寒那美眸圓瞪,連水都沒買,就轉身朝着車子走去……
而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拋棄的劉潮痛快淋漓的撒了泡尿,對着自己的兄弟很嚴肅的叮囑了一番,而後出來打算與仇冰寒和莫琳去匯合,但卻被衛生間西側的一小羣人給吸引了。
走近一看,是一個道士打扮的中年男人,在擺地攤算命。
可能是因爲無根道人和那個狗屎小子的原因,劉潮一看到這算命的氣兒就不打一處來。
劉潮看着周圍的人躍躍欲試的樣子,不禁啞然。
聽那人的口吻,就是騙人的!
劉潮認爲,真正的高手,無論是僧或道,都是看破紅塵,清心寡慾的,絕對不會來擺地攤。
較有興趣的劉潮聽着他們的說辭,多麼的明顯的,這是托兒在演戲啊。
一聲聲‘對你說的太對了’,‘太神奇了’,‘好準’的話,令劉潮越發感覺,特麼的以爲別人都是傻x麼!
這個算命的女人,必然是拖了,在劉潮細細分析看來,託團隊還不緊緊有一個人,若不然在這個暫留的休息區不會引到這麼多的人,其中肯定有紅臉託和白臉託,當然,劉潮還沒有閒到要一一去對號。
恍惚間,劉潮已經在這站了五六分鐘了,可能是過於的專注,都忘卻了要去找仇冰寒了。
“給我算算吧!”劉潮湊了上去,在他看來,看熱鬧往往不如加入進去有趣,他可沒有大衆那種惡俗的圍觀癖好。
“請坐。”這個算命的看到有魚兒終於上鉤了之後,面作坦然的眯着眼睛點了點頭。
“大師,我想看看姻緣。”劉潮問道。
算命的仔細打量着劉潮,然後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大約三十秒後,說道:“小夥子,你命犯桃花啊!”
“哇!真的啊!”劉潮佯作驚喜的追問。
算命的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三支香,說道:“點燃,拜祭神靈。”
劉潮老老實實的接過香和火柴,圍觀的人都緩緩的退了一步,都是好奇的期待。
“小夥子,我觀了香象,從中可以看出,這是兩女一男之象!你即將陷入感情糾紛。”
“啊!靈驗!”劉潮很配合的說道。
心裡卻在竊笑,人分三六九等,無論男女,美醜如何,都會招到異性的吸引,這是千古不變的的真理。
“報下你的生辰八字吧!”算命的見到劉潮的反映,更加的胸有成竹了,仿若是一時間神仙附體似的,看上去很認真的掐算一陣。
劉潮配合的胡亂說了一個八字。
“小夥子,你目前有些不順啊,不過卻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中年後會交大運啊!”算命的掐算一陣,很認真的說道,“現在你有些犯災煞,轉運年大概在37歲的樣子。”
劉潮雖然頻頻點頭,他絕對是沒有信的,只是圖個樂呵,或者往大義了說就是爲民除害。
六朝覺得吧,找算命先生算命的,大多都是覺得最近不再走運的,或者遇到麻煩,再或者做了虧心事的。
如果你問心無愧,吃喝不愁,想幹啥就能幹啥,身體健康的,會吃飽了撐的來算命麼?
所以,劉潮認爲,這算命的就是利用的這一點,他只不過比常人會忽悠,而且善於觀察罷了。
一陣交流之後,劉潮問道:“大師,多少錢。”
算命先生做了個道家的手印,然後說道:“無量天尊,我是青雲山青雲道觀的出家道士,遊歷到此,出家人不要錢,你就捐點香火錢吧,將來這些錢都是用道觀的修繕,你也算有了公德。”
劉潮點點頭,“您真是善良的道士,那我捐多少呢?”
“隨緣,這個沒有多少,只是一份心意。”算命先生一邊說,一邊掏出了一個黃色的印有太上老君神像的小本子,遞給劉潮,“您自己寫吧,然後留下您的名字,以後會出現在我們道觀的功德簿上。”
劉潮接過本子,看着上面用各種筆法一列列的名字。
基本上都是三位數的,每一頁偶爾都會出現幾個四位數甚至更多的。
劉潮大體看了一眼,最少的也有100塊呢,心生笑意,他清楚,這些肯定都是他們自己弄出來的。
這看似是讓你自己寫,但前面都是幾百幾千,你還會寫一塊兩塊?
人都要個面子,最少怎麼也得拿出個一百塊吧。
善良的人兒啊,總是被這種無德的計量所算計。
劉潮帶着淡淡的微笑,左手拿着小本和筆,右手左掏掏,又掏掏,最後終於從身上翻出了五毛錢……
而後劉潮在衆人鄙夷的延伸之下,刷刷的寫下了:劉潮,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