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文化。
紅柳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仇冰寒的辦公室，她站的筆直，就像小學生在面對可怕的班主任一般。
“你約我相談合作？”仇冰寒坐在辦公桌前，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她都沒去看紅柳，吝嗇到一個餘光都沒有。
但這種情況對於紅柳來說還是不錯的，因爲她怕仇冰寒，最好沒有眼神的交流，要不然自己被嚇尿了怎麼辦。
紅柳也說不上爲什麼怕仇冰寒，應該是氣場吧。
“嗯。”紅柳很欠底氣的迴應了一聲。
“你去了什麼公司？”仇冰寒放下咖啡杯，挪動了一下大腚下的老闆椅，微微一側身，緩緩擡起了眼簾，出於尊重她還是把目光送了過去。
在迎接到仇冰寒那自帶寒氣的眼神之後，紅柳不禁的打了一個冷顫，好還沒嚇尿。
“潮流文化。”
“聽着名字有點像服裝。”
“不是的仇總，是數字版權公司。”紅柳解釋道。
“嗯，那談吧， 我時間有限，你需要什麼？”仇冰寒問道，其實她並不是什麼不盡人意的女人，今天既然答應接見了紅柳，便沒有羞辱或者欺負她的意思，畢竟她仇冰寒還不是那種欺凌弱小的人，她就是性格有點冷淡，僅此而已。
也就是說，仇冰寒對於這個離職跳槽的前員工不沒有帶任何攻擊性和不滿的心裡，在她看來人往高處走，說水往處流，既然人家選擇了離開大唐文化，那肯定是對方給出了在大唐文化不能得得到東西，這沒有什麼號強求的，每個人都有選擇權。
“仇總，我想要《地獄蘿莉》的數字版權。”紅柳深吸一口氣，又鼓足了勇氣鎮壓着那慌亂亂的小心臟說道。
“嗯？”仇冰寒剛剛端起的咖啡杯子又放了下去，她以爲自己聽錯了，然後問道，“你要什麼？”
“《地獄蘿莉》的數字版權。”紅柳重複道。
“你認爲有可談的必要麼？”仇冰寒目不轉睛的看着紅柳，沒等紅柳開口，她便繼續說道，“你以前是大唐的員工，應該知道《地獄蘿莉》是重要的項目，而起遊戲在今年年底就會上市，影視版權也已經敲定，你認爲你的新公司有什麼資格來跟大唐文化要《地獄蘿莉》的數字版權呢？”
“純砸錢麼？”仇冰寒又沒給紅柳說話的機會，“有些合作不是單單隻有錢就能搞定的。”
“我們公司沒有錢。”紅柳暗自心慌，但這些話都是劉潮讓她這麼說的。
“那你今天來是跟我開玩笑的麼？”仇冰寒面無表情的雙手環X，依靠在了椅子背兒上，也就是紅柳本身氣場弱，又天生楚楚憐憐得了，要不然仇冰寒早讓丫滾蛋了。
“不是的，仇總，我們也會給錢的。”紅柳緊忙說道，然後拿出帶來的謝意遞了過去，“這是我們的方案。”
“你簡單的概括一下吧。”仇冰寒把協議放在了桌子上，她可沒閒淡時間來浪費在看一份根本不想合作的協議上，她現在沒有送客已經是很給紅柳面子了。
這也正中了劉潮的下懷，因爲劉潮已經猜測到了，仇冰寒不會欺負一個如此單薄盈弱又沒有半點攻擊力的女孩子的。
“我們期待的合作方式是保底加分成，保底是八萬，後期收益五五分成。”紅柳說道。
“呵呵，八萬。”仇冰寒淡淡一笑，這個數字真扯，要知道有的公司出五十萬來談都被拒絕了，仇冰寒身爲大唐文化的執行CEO她又怎麼會不直到現在數字版權等額潛力呢。
“你們的老闆叫劉潞？”仇冰寒在同紅柳說話的同時，點開了百度搜索了一下潮流文化有限公司，然後問道。
“嗯，是的。”紅柳點點頭。
咚咚咚。
這時候，仇冰寒的辦公室傳來的一陣敲門聲。
“進。”仇冰寒應了一聲。
“仇總。”門開後，劉潮進來了，他看了看屋內的紅柳，然後一臉的震驚，“耶？你不是離職了麼？”
“你來的正好，有個潮流文化想簽署《地獄蘿莉》的數字版權。”仇冰寒拿起桌上的那份協議說道，“你怎麼看？”
“要我說啊，有錢不轉王八蛋。”劉潮哈哈一笑，像模像樣的接過協議，然後對着紅柳說道，“不錯嘛小丫頭，才跳槽不久就擔當如此大任又跑回來跟我們合作了啊，你在潮什麼公司？”
看着劉潮的模樣，紅柳心裡都驚呆了，他怎麼能裝的這麼像，他是學表演的麼？
如果劉潮聽到這個詢問的話，他肯定會說：不，我不是學表演的，那是以前，現在呢，請叫我影帝，劉天王。
“八萬？”劉潮把那輛眼珠子瞪得圓圓的，抖着那份協議對着紅柳說道，“我說，你是猴子請你來逗比的麼？八萬，爲毛是八萬？”
“因爲我們老闆說八這個數字吉利。”紅柳迴應道。
“有點意思，你們公司聽獨特，居然會是這麼個原因。”劉潮一臉震驚和好奇的表情，“我真崇拜你們的老闆。有魄力，有膽量。”
“嗯，我們老闆是挺有魄力和膽量的，我們公司也挺獨特的，本來我們老闆說八十八萬更吉利的，但是他說我們公司沒有那麼多錢，連註冊資金都是墊資的，他還說，如果您嫌少的話，我們可以給八萬八，或者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
說這些話的時候，紅柳都有些顫抖了，她感覺這是在調戲仇冰寒的節奏，是作死的節奏，真不知道劉潮爲什麼會讓她以這種方式來談判，好恐怖。
這好像是在演話劇好不好，而觀衆只有一個，那就是仇冰寒。
“仇總，我肯定您允許我將這個女人插出去，我受不了了。”劉潮十分嚴肅的看着仇冰寒。
“我們公司很有誠意的，而且很有實力的……”
“別跟我說什麼有實力，一個墊資的公司不就是空手套白狼的貨麼，紅柳你太天真了。”劉潮目不轉睛的盯着紅柳說道，“好吧，那你說說你們公司運營過什麼流弊的數字版權。說出來讓我信服一下。”
“沒有。”紅柳貝齒輕咬，她表演的很認真，生怕會被那號稱火眼金睛的仇冰寒看出破綻來。
“我確定了，你就是來逗比的。”劉潮咬牙切齒的說道，“沒有任何的成績你敢說有實力？一個墊資的窮碧公司你敢說有實力？你們公司不會只有你一個員工吧。”
“不是的，不是的。”紅柳表現的是都要急哭了，她略顯抽泣的說道。
“劉潮！注意你的素質！”仇冰寒看劉潮把紅柳這個小丫頭欺負的都要哭了，厲聲說道。
“不是，仇總，我是忍不住啊！你不覺得紅柳她的這個新公司的老闆很逗比麼？”劉潮對着仇冰寒說道，“很有可能有幻想症。”
“仇總，沒有的，不像劉潮說的那樣的，我們公司的老闆人很好，很機智的，而且我們公司也不是隻有我這個員工的，我的同事都很牛的，還有好幾個是黑客呢，我聽說是那種分分鐘能黑掉一個門戶網站的那種黑客……”
“等等！你說黑客？你們公司的運營人員都是黑客？”劉潮目瞪口呆的打斷了紅柳的話，“你確定麼？”
“嗯。我很確定。”紅柳點頭說道。
“我不信。”劉潮轉頭看向了仇冰寒，說道，“仇總，如果這個什麼潮流文化是一羣黑客做的話，我覺得有戲，但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仇冰寒眯着眼睛沉思了一會，她指導會聯網時代靠的就是數據，如果是一羣熟練的掌握着互聯網數字技術高手來做數字版權的運營的話，那說不定還真的有奇蹟會發生呢。
“如果可以的話，約一下你們老闆。”仇冰寒說道。
“哎呦，冷女神，還約啥啊，我不就站在這裡呢麼？”劉潮心裡說道。
“近期可能不行了， 因爲我們老闆去美國了，好像是談什麼融資了，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行了，別吹流弊了，還去美國融資，你們怎麼不去外太空啊！”劉潮撇着嘴說道，“既然你們有黑客，那我給你一個網址，你讓的同時黑了它。”
“那好吧，我打電話問問。”紅柳很配的拿出手機給摩登撥打了過去，“喂，合作方要檢驗你實力，想讓你黑個網站。”
劉潮接過手機，按下了免提，說了聲‘你好’。
“你好.”摩登迴應道。
劉潮在來大唐文化之前已經跟摩登打過招呼了，所以摩登很是配合。
“我是大唐文化的劉潮，現在我們合作與否需要你配合一下。”劉潮對着放在仇冰寒辦公桌上的免提電話說道。
“您請說。”
“我給你個網址，你多久能把數據清零？”劉潮問道。
“分分鐘。”摩登迴應道。
“呵呵，那試試吧。”劉潮一臉不信模樣的看了看仇冰寒，然後對她說道，“仇總，借用您的電腦用一下。”
仇冰寒站起身，走到了一邊把位置讓給了劉潮，劉潮說了聲謝謝坐下了。
“WWW……”劉潮一邊說着一邊在瀏覽器裡說如網址，電話那邊的摩登也記錄着。
“好的。”摩登那邊說道，“咱們兩家談的是數字版權的合作吧，現在也稱之爲IP，這個IP呢，要的就是‘百尼拉度’指數吧。”
“對。”劉潮迴應道。
“那好，你現在查一下這個網站首頁上的一款叫做‘Just fly, Girl’的產品。”摩登說道。
“嗯。”劉潮應了一聲開始搜索，“整體搜索指數3428，移動搜索指數3173，整體同比-61%……”
“好，倒計時一分鐘。”摩登在說完這句話後沉默了。
一分鐘後。
“刷新。”摩登說道。
“我次奧。”劉潮驚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