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潮雖然覺得這很裝x,但也沒有浪費時間,因爲那個還不怎麼熟悉的師奶在一邊呢,太流弊了也不好,萬一要被嫉妒了的話,那自己要被弄死的話,那可是分分鐘的事兒。
對於這朱暢爲什麼如此懼怕自己的事兒他覺得應該不是很簡單,這要追問下去應該是很複雜的,所以劉潮要了這個朱暢的聯繫方式,就讓他滾蛋了,然後前來拜見師奶了。
“師孃。”惡狼走到這個外國大妞妮苛瑪的身前恭恭敬敬的跪下了,對,不是鞠躬,是下跪……
劉潮看到這一幕驚呆了,他沒想到惡狼會對這娘們行如此的跪拜大禮。
“老子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媳婦,憑啥跪這個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外國大妞,即便在惡狼這排輩份能上升到長輩的地位,但也不至於下跪啊,這都什麼年代了啊,真是的。
“起來吧,我交代的事情辦妥了麼?”妮苛瑪微笑着甩動劉海兒,然後憐愛的把惡狼扶了起來,略顯不高興的說道,“我說過多少遍了,在下跪我打你啊!咱這不興這一套,別被你那個混賬師傅帶壞……”
說到這,妮苛瑪才意識到惡狼的師傅,也就是她深愛的那個東方男人已經不在,一瞬之間,她臉上愁雲滿布,一份哀愁,幾份思念,那幽藍色的眸子閃爍出了晶瑩的淚光。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劉潮不禁被妮苛瑪這個深情的異國女子所動容了,不禁的說出了蘇軾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記夢》。
妮苛瑪的目光看向了劉潮,她深吸一口氣,說道:“雖然我不全懂,那我能悟到其中的情感,你們的文化真的是博大精深啊。”
“人死不能復生,還請不要貴度悲傷。”劉潮勸說道。
“死!都得死!我要來到這片土地,帶着的只有仇恨,我要滅門。”妮苛瑪的聲音不大,卻蘊含着無與倫比的殺氣和攝人心魄的煞氣,從她的眼神中看到的是嗜血的暴戾之氣,“然後我隨他而去,你們這裡不是將下輩子的未了緣麼,我們講的是天堂相會,不對,我們都會去魔界,但無論是哪裡,只要有他,那就是我的天堂……”
“唉,問世間情爲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啊。”劉潮又禁不住感嘆道,然後他對着惡狼說道,“我不知道你的師孃交代了你什麼事情,但我覺得現在有必要去一趟楊家府邸,去阿二的墳前祭拜一下。”
“小飛飛,你能對我有點禮貌麼,我現在心情不好,你最好別找我生氣。”妮苛瑪目不轉睛的盯着劉潮,那叫一個面無表情的嚴肅啊,在這種強大的氣場之下,劉潮不禁倒退了一步。
聰明如劉潮,又怎麼不知道妮苛瑪是什麼意思呢,他進忙改口交了‘師奶’,也把‘阿二’換成了師爺……
一個半小時後,楊家府邸。
劉潮萬萬沒想到的是楊天諾居然親自來迎接妮苛瑪了,可見她的流弊之處了。
楊天諾的迎接隊伍不是很隆重,他只帶了兩個人,一個是阿大,劉潮自然認識,還有一個是全身裹在黑色長袍裡的男人,他的頭髮很長,前額的劉海兒遮住了他的面容,使人無法窺視到他的容貌,他身高大約有一米八五的樣子,消瘦的就像是營養不良似的。
光看他這副瑩瑩弱弱的樣子,就好像一陣風就能將他吹跑似的。
他給劉潮的第一感覺就是竹竿,太瘦了這貨,還那麼高,不是竹竿是個啥?
好吧,還有可能是骷髏。
在他那略有西方異教徒似的黑袍子上有一枚銀白色的十字架非常顯眼。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楊天諾的貼身保鏢,也是他麾下七戰將之首的影子,但他喜歡別人叫他傳教士。
“brother, hope that you are well。”妮苛瑪下了摩托車之後首先打招呼的並不是楊天諾,而是站在他身邊的影子。她說的是英文,大概意思就是說,‘師兄別來無恙’。
由此可見,這兩人不但認識,而且關係還很不一般。
“主內平安。”影子那低垂的頭緩緩的擡了起來,但仍舊看不清他的容貌,他緩緩的在起手在胸前花了一個十字架,然後說道,“草必枯乾,花必凋殘,因爲耶和華的氣吹在其上;百姓誠然是草。草必枯乾,花必凋殘;惟有我們上帝的話,必永遠立定!”
“你還是跟原來一樣,不會講人話。”妮苛瑪一點面子也沒有給他,直言冷笑。
“我知道我的救贖主活着,末了必站在地上。我這皮肉滅絕之後,我必在肉體之外得見上帝。”影子沒有任何異常的表現,他只是心平氣和的緩緩的說道,不慌不忙,一字一句的說的很慢,語氣也相當的舒緩。
劉潮好奇的盯着這個黑袍子的詭秘男人,對他產生了一點點的好奇,他沒有忍住上前一步,因爲他很想看到這個男人到底長什麼樣,所感覺這個傢伙在無形之中有那麼一種親和力和感染力,當然如果劉潮指導死在他手裡的人能用數以千計的話,他現在肯定不是這個表現了。
“這句話我知道,這是約伯的信念,大概意思是說,無論承受多麼巨大的打擊、多麼絕望的境遇,都不可放棄希望、放棄信仰,對吧。”劉潮插話道,然後轉臉看向了妮苛瑪說道,“師奶,這位朋友應該是個傳教士,我覺得你應該表我瞭解啊,咱們要尊重他們,你看,你說他不會講人話,這就是在打擊人家啊,這不,人家表態了,即便你嘲諷他,不瞭解他,他也會堅持自己的信仰的。”
“嘿,你個臭小子,你那一邊的!”妮苛瑪一瞪眼,那幽藍色的眸子惡狠狠的盯着劉潮,如果她不是在乎自己優雅的氣質的話,早就忍不住輪七大耳刮子了,畢竟楊天諾還在一旁呢,她必須要保持住風度。
“楊先生,感謝您親自來迎接。”終於妮苛瑪目光轉向了楊天諾,“我不做大多的打擾,只願在他的墳墓前安靜的飲上一杯酒,足矣。”
“厄喀德女士,請。”楊天諾沒有對妮苛瑪冷落他而有不快的神色,反而對妮苛瑪仍舊很有禮貌,這令一旁的劉潮很是奇怪。
當然,楊天諾也不是這麼容易就放下架子的,而是這個妮苛瑪·厄喀德太有魅力了,當然不是因爲她的長相,以楊天諾這樣的身份,他想要美女的話,什麼樣兒的搞不來啊,當然如果卓伊允許她瞎搞的話……
在歐洲,厄喀德這個姓氏本來就是戰鬥的代名詞,而這個妮苛瑪更是歐洲ssss級別的通緝犯,她到底有多麼的恐怖沒有人會知道,因爲領教過的人都已經去找撒旦了。
不過她已經有四五年沒有在世界的舞臺上出現過了,沒有人知道她是生死是,去了哪裡。
三國時期不是有句‘臥龍,鳳雛二人得一可安天下’麼,在世界的黑暗面也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
意思是:‘天后,宙斯有一者,便可血染蒼穹’。
而這話中的‘天后’就是妮苛瑪·厄喀德的綽號。
天后有句話,她說:殺一人飲恨,屠萬人飲血。
可見她剛剛說的滅門並不是開玩笑。
楊天諾帶着衆人來到了阿二的憤怒前,剛剛離開的阿大回來之後拖着一瓶紅酒,一盞高腳杯。
劉潮一眼邊看出了那紅酒不是凡品,拉菲。
當然以劉潮的見識他還不能完全的認出這款酒,雖然他現在折騰的很歡,但骨子裡還只是個小白領而已,真正的上流社會的一些寶貝他還是不能一眼看穿的。
這瓶酒的翻譯過來的名字叫‘拉菲古堡乾紅葡萄酒’雖然譯出來的名字很low,但卻不能遮蓋她的尊貴。
這瓶酒的年份是1787年,光看着年份就會猜到她的價值不菲,似的,她的價格是156450美元!
對,是美元,刀了!
這瓶酒於1985年售出,酒標上還刻着“thj”字樣,據說它曾是美國總統的藏品,不過這一說話並沒有得到所有人的認可。
總之不管這瓶酒的以前怎麼樣,現在卻是在楊天諾的手上,而此刻由阿大之手轉交到了妮苛瑪的手中。
妮苛瑪接過紅酒,她笑了,對着那個刻着王小明之墓的墓碑說道:“今,我以世界五大最珍貴酒之一來祭奠你,這用你們話怎麼說來這,哦,對,借花獻佛。”
“當然,你在這裡出生入死這麼多年,這瓶酒,你陪獨飲。”說着妮苛瑪接過阿二手中的高腳杯,緩緩的斟了一杯,然後灑在地上。
尼瑪!
暴殄天物啊!
在場的人,也只有劉潮展現出了‘尼瑪’的驚呆表情,當然如果他知道這瓶酒不單單只是‘拉菲’那麼簡單的話,不知道他會是個什麼表現。
楊天諾看着自己抽藏的這瓶最好的紅酒被如此的倒在墳前,他的眼睛眨都沒眨一下。
第一杯倒完了,你妮苛瑪再斟,再倒,如此十幾次,這瓶排名第三的世界級珍貴紅酒也就只剩下個空瓶子了。
四周瀰漫着甜美的酒香,使人沉醉。
“我剛纔跟你的徒子徒孫說了,我這次來可能違背了當初我們的誓言,但這也不能阻止我,這一刻,我要向全世界宣佈,我,妮苛瑪·厄喀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