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寒呆住了,根本不明白這女孩在說什麼。
“我等你很久了,我的王……”女孩身體慢慢浮現光環,同時將光環籠罩住呆住的路遠寒,隨後貼近路遠寒的耳朵柔聲說道,“就把我獻給你吧,我的王……我是屬於你的,這個世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棟房屋都是屬於你的。而在你在這個世界的一舉一動,都將載入史冊。我的王,請讓我將我的魄源都獻給你吧。”
路遠寒感覺女孩體內的魄源不斷進入自己體中,但他不明白這是爲何。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路遠寒皺着眉,“這又是枯人乾的嗎?”
“哈哈……怎麼可能什麼事情都能被他算計到。”女孩淺笑道,“這裡啊,是另外的一個世界,一個全新的種族。”
“全,全新的種族?”
“的確……”女孩輕聲道,“像我和芷瀟師妹還有江蕭蕭都能算作這個新種族……而你,絕對會成爲我們的王。還沒自我介紹,我叫聶芷藍。。”
路遠寒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反應,輕輕問道,“能告訴我究竟是什麼情況嗎?”
“這裡的確是另外一個空間,雙心的咒術也在這裡起到了效果……”女孩微微一笑,“我是葉芷瀟的師姐,在百年前因爲在穿界時因爲意外發現這個奇特的空間,但從那個時候我就在等你的出現了……當你進入到這個空間時,我就確定,這個魄源是屬於這個新世界的王。”
葉芷瀟到底在想些什麼?路遠寒聽着這個女孩的敘述有些奇怪,但在思考時,他突然覺得頭暈目眩,竟漸漸暈睡了過去。慢慢地,路遠寒在沉睡中衣服變成白色,頭髮也隨之長成成爲白色,這是阱變。
聶芷藍看着熟睡過去的路遠寒,露出含義不明的笑容。此時此刻,門突然開了,兩名女子出現在這個屋中。
“羽界紫色殿殿下紫晴……”聶芷藍淺笑着,“你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到這裡嗎?”
穿着淺紫色衣服的少女驚愕地看着聶芷藍,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背後牽制她的正是葉芷瀟。她原先在羽界呆着好好的,正打算聽羽界陛下宣佈再度攻打月界的戰略,可是後來竟莫名其妙的睡去,再度醒來時就來到了這個奇怪的世界。
“真是麻煩你了,芷瀟師妹。”聶芷藍淺笑着,“殿下小姐……你來這裡,很簡單,就是,把你的身體給路遠寒。不,準確點說,是將你的魄源獻給我們的王。”
“啊!?”紫情驚呼道,想要逃脫,但隨後很快被葉芷瀟在背後給限制住了。
“這可是你的榮幸!”聶芷藍冷笑着,“說實話,我還真不想把我的國王讓給你呢!”
“不要!”紫晴看着完全阱變的路遠寒,連忙轉過身,伸出雙臂保護着自己的身體,但這時聶芷藍和葉芷瀟都已不在屋內,而還完全失去理智的路遠寒從背後如同猛虎一樣抱住了紫晴,然後狠狠將她摔到牀上,撲在了她的身上……
此時,聶芷藍推開門,走到高高的陽臺上,不理會房屋裡的慘叫聲,也不與身邊的葉芷瀟交流。陽光灑在她的玉體上,顯得格外完美,而門外跪着數千人,聶芷藍淺淺一笑,說道:
“我們的王已經來了……這是屬於我們這個新種族的世界。”
這是一個純冰的世界,在聶芷藍與葉芷瀟的視線看去,有着數千人跪在地上,他們的魄源微弱,卻有着跟葉芷瀟、聶芷藍還有江蕭蕭驚人相似的感覺。這就是這個全新的種族,有別於人類、月士、羽者、阱之外的第五個種族,一直不爲人所知。
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祖先是誰,就像沒有人知道月士、羽者爲什麼會出現一樣。這個種族一直渺小的存活在這個世界裡,沒有出現強大的個體。後來,不斷有個體穿梭到其他的世界,例如月界,例如羽界。
這個種族與生俱來有着和吸收其他種族魄源的天分,逃出去的那些個體逐漸強大,也有了自己的後代,而聶芷藍和葉芷瀟便是在這種情況下誕生的。
但她們肩負重任,她們要將這個世界真正強大起來。聶芷藍後來進入了月界,成爲了第一任“二月閣第二十九位月衛”,擔任着月界和第十三月閣中的聯繫職責,直到某一日,她因巧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從此等待真正能改變這個世界的人出現。
而接任聶芷藍的則是葉芷瀟,然而葉芷瀟驚異的發現。如果說是月士和羽者的後代,在一定的可能性下,也會成爲他們這個種族。恐怕這個種族最初的由來,就是月士與羽者後代的變異而出現的吧。在這種情況下,誕生了江蕭蕭。
葉芷瀟接連發現了很多類似的現象,她最終選中了江蕭蕭,而聶芷藍則看見好奇的是路遠寒,這個月士和阱的後代,同時有着羽者的天賦。兩姐妹在動亂之間,最終決定,將自己新種族的未來交到這個男人的手裡,葉芷瀟也便開始與枯人接觸且多次幫助他,爲了就是能夠接觸到路遠寒。
……
不知到底隔了多久,路遠寒才迷迷糊糊地醒來。但他發現自己身邊竟躺着一個從未見過赤裸全身的女人,地上全是被撕爛地淺紫色布料。
這……這是誰?
紫晴迷迷糊糊地醒來,她一臉驚恐地尖叫,縮到角落裡,喊道:“別過來!別過來!”
路遠寒嚇了一跳,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他完全阱變失去意識的這兩天裡,他用各式各樣的方法和紫晴翻雲覆雨着,這種沒有止境的虐待讓紫晴倍受折磨,但這一切路遠寒完全都不知道。
這時聶芷藍在門外微微一笑,對葉芷瀟說道:“師妹……看來現在的路遠寒和我們一樣了,有着人類之身,卻完美擁有了阱、月士和羽者的魄源。”
“是啊。心阱、閣主和殿下的魄源。”葉芷瀟微笑着,“我們這種新種族,除了你我和江蕭蕭有着這種魄源以外,也就路遠寒了。”
“不……還有一個人,她遲早也會加入我們的。”聶芷藍輕輕笑着,“但說起來,路遠寒的那三種魄源都是分開的,可沒有混合爲一啊……我們這種全新魄源可不是那三種種族能比的。”
“是啊。”葉芷瀟看着陽臺底下的數人輕言道,“所以說……他還是需要魄結。你說的那個遲早會加入我們的人,我早已見過了,的確,她擁有的能力對於我們這新種族來說是極爲需要的。”
“但她還以爲自己只是……算了,不說透,被路遠寒聽見可不好。”聶芷藍微笑着,“恐怕這次之後,你不會再回第十三月了吧。”
“我們苟活於月界,不就是爲了今天嗎?”葉芷瀟慘然一笑,想起過去受的苦難,幽幽道,“但……沒有魄結,路遠寒就無法成長啊。還是要和白葉一戰啊,這樣的男人,能戰勝嗎?”
“不用擔心的。”聶芷藍微笑着,“他是我們的王。”
“你爲什麼就那麼執着於他?”葉芷瀟輕輕說道,“畢竟他也不算是純種我們這個種族,雖然日後在魄源的幫助下會和我們差不多了。”
“不,只有他才能成爲王。”聶芷藍輕輕說道,“你沒感覺到他的魄源嗎?他的潛在魄源。”
葉芷瀟一愣,微笑着說:“都知道了。不然爲何白葉和枯人都需要他……他的魄源如果全部被開發了,成長到最終的路遠寒,魄源之強將會是可以進入靈界的啊。”
靈界、仙界、魔界的最弱一個士兵的實力就相當於誓天,這就是爲何他們永遠不會出現在月界、羽界、阱界的原因。
“對了……你這樣把紫色殿殿下紫晴綁來。”聶芷藍輕輕說道,“你是怎麼做到潛入羽界活捉殿下的。但爲了路遠寒,你讓她幾乎魄源盡失……你不怕羽界找上來嗎?”
“沒事……我自有我的方法。”葉芷瀟挑眉詭異一笑,“羽界不是很快就要找月界復仇了嗎?紫晴可以成爲真正的月羽之戰的導火引啊。”
聶芷藍一愣,微笑道:“不愧是師妹芷瀟啊!絕了!”
當月界、羽界和阱界混戰,並且意界註定會被完滅的時刻,我們這個新種族就可以向世界正式宣告存在了。
路遠寒推開門,看見了葉芷瀟,愣住了,問道:“爲什麼你會在這?”
“爲什麼我不會在這?”葉芷瀟微微笑道,“芷藍可是我的師姐啊……你覺得這一切我會不知道?”
葉芷瀟嘴角微微揚起,是的,她之所以這樣幫枯人,也只是在利用枯人罷了,但聰明如枯人又怎會看不出葉芷瀟是在利用他,兩人便是互相利用作爲信任的籌碼,而路遠寒恰好就是他們能夠保持信任的籌碼。
因爲路遠寒的存在可以幫助他們都實現自己的計劃,互相合作,何樂而不爲。這就是聰明人間的博弈,不說透,卻又各自達到了目的。
“裡面那個女孩是誰?到底發生了什麼!?”路遠寒連忙問道。
“別管這麼多了。”葉芷瀟輕輕笑着,挽住了路遠寒的胳膊,路遠寒一愣,另一邊被聶芷藍挽住了,不知道她們想幹嘛。
“迎接你的臣民們吧……我們將是你左右臂膀。”葉芷瀟微微笑着,將路遠寒帶到了陽臺邊。這哪是什麼陽臺,而是一座城堡的平臺邊沿,路遠寒吃驚地看着這一切,不知道何時一間茅屋變成了城堡。
路遠寒剛走到邊緣,便聽見下面數萬人的高呼聲:“草民拜見寒王!”
萬人齊聲,齊齊跪下,路遠寒一臉錯愕地看着這一切,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