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聶天鳴早早起牀,想要趁着早回去。
結果自己剛一邊穿着衣服,一邊走出大隊部是,剛好迎面撞見了張勝。
“你你你......”
張勝被聶天鳴的舉動嚇的不輕,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我什麼我,有話快說。”
“你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你怎麼能......你知道我喜歡她。”
聶天鳴知道張勝想要說的是什麼了,但又不好意思說出來。
“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我沒找到百里月,我和秦風睡一個房間了。”
這下令張勝更加結巴了,臉上的表情比剛纔更加扭曲。
“天鳴啊,你該不會是那啥了吧,他有錢是有錢,但咱也不稀罕啊,不能爲了那點小錢,把自己搭進去!
我是和你說過要讓秦風幫忙直播盛典的事情,他不答應我也沒有什麼想法,但你這樣默默付出,真的不值得。
我看你這麼一大清早就要走,是不是怕被人撞見?你在背後默默付出,而我卻一切什麼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今天我突發奇想,想要早點來送早餐,你是不是就已經飲恨離開了?
天鳴,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儘管你都這樣了,我是不會歧視你的。”
張勝說個不停,還想繼續說下卻,聶天鳴擡起腳,照他的肚子便是一腳踹了過去。
被突然襲擊的張勝,此時沒有一點怨恨聶天鳴的意思,相反,更加感動了。
“我知道你心裡有氣不知該往哪裡撒,你就往我身上撒吧,我絕無怨言。”
看着張勝一副無可救藥的樣子,聶天鳴懟道:你小子是不是吃屎吃多了?”
被罵了的張勝,有些納悶,說道:“你沒有去送屁股?”
“要送也是你去送,老子可沒有那個特殊癖好。我就是和秦風聊天聊的太久了,想要回家時,老媽已經把門鎖上了,我就在這裡湊合了一晚上。
對了,作爲好兄弟,我這裡有個福利,你要不要?”
“福利?”
看聶天鳴臉上的表情,一看就是有好事在等着自己,張勝連忙問道:“秦風答應直播盛典時,幫咱們了?”
“不對,再往大了想,比這個更高興。”
“比這個更高興?”
張勝的小腦袋瓜有點轉不過來,還能有什麼比讓秦風送錢,耿耿讓自己高興的事情。
聶天鳴走上去拍拍張勝的肩膀,說道:“這件事啊,有我很大的功勞,你以後可要好好感謝一下我。”
這下令張勝更摸不着頭腦了,天底下再讓自己高興的,除了發財,就是娶媳婦了。
“我勸百里月今天和你單獨相處,你們自己上山打獵去,咋樣?”
聶天鳴話音剛落,張勝衝上來就是一個熊抱。
“真的?”
“逗你玩幹嘛,又沒錢賺。”
這是聶天鳴和秦風商量的結果,即將那天他要和秦風一起去亂墳崗,把那個深坑填上。
可張勝卻是一個橫在中間的大難題,自己兩個人行動,如果不牽制住張勝的話,肯定這件事做不成。
所以想來想去,只要讓百里月犧牲一下了。
“走走,我跟你回家拿弩去,還有你家的哮地能不能借給我?”
攥起拳頭,聶天鳴朝張勝的腦門上彈了一個腦瓜崩。
“你是不是傻,你還真去打獵去?讓你們獨處,是爲了增進感情。
別說哮地不會說人話了,就算是哮地光蹲在那裡,不時叫喚兩聲,那多破壞氣氛。
你就回家,隨便找點什麼東西帶着,然後準備和百里月度過一個美好的一天吧。”
被聶天鳴一解說,張勝瞬間就清醒過來了,還真像是聶天鳴說的那麼回事。
“如果我們兩個成了,絕對忘不了你這個媒人,我現在就回家好好收拾收拾。”
看着張勝奔跑的背影,聶天鳴竟然覺得有些對不住他。
不過反過來想想,張勝和百里月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是沒戲,讓他白白高興一天,就算是擡舉他了,只要不說出真相,有又誰會知道。
聶天鳴剛要走時,聶老從房間裡出來了,叫住了聶天鳴。
“小兄弟,請留步。”
“您有什麼事情?”
想要離開的聶天鳴,回頭問道。
“昨天晚上,你不是被月兒傷到了嘛,現在傷勢怎麼樣了?”
這下麻煩了,這件事聶天鳴在出了陵墓之後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其實在被百里月傷害到之後,沒過多久傷口就全部癒合了,聶天鳴自然沒有察覺到。
但被聶老這麼一問,聶天鳴覺得有些大事不好。
自己能夠快速癒合傷口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他知道,要不然自己可就真成了唐僧肉了。
對於聶老,聶天鳴覺得絕對沒有表面這麼和善。
認清一個人,是要看他的本心的,聶天鳴自認爲和秦風都沒有好到交心的地步,更不用說是聶老了。
“不妨礙的,已經沒事了,就是蹭破一點皮。”
“真的沒事?我有中意經驗,讓我看一下傷口,我就知道怎麼處理了。”
“真不要緊,我皮糙肉厚,這點小傷算不上什麼,您老人家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
聶老微微皺眉,沒有再往下說什麼。
“那也好,你回家之後,用熱毛巾隔着衣服熱敷一下,如果感覺到癢,一定不要撓。”
“好的,記住了。”
看着聶天鳴離去的背影,聶老感到有些奇怪。
其實百里月對聶天鳴造成的傷勢,他是看的一清二楚的,明明很嚴重的傷勢,可今晚回來之後,聶天鳴躺在牀上,竟然像無事發生一樣。
這令聶老很是奇怪,難不成被邪祟附身的百里月,造成的傷害都是假象?
可爲什麼自己的猩紅匕首插在她身上時,卻能造成實實在在的傷害?直到現在,她手背上的傷口,還沒有癒合結痂。
或許是這小子默默地將所有痛苦都自己承擔了吧,怕百里月看到之後會心生內疚。
這還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等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將他收到自己的門下。
而走在半道上的聶天鳴,卻是鬆了一口大氣。
倘若聶老強制要看自己的傷口,自己就算是有一萬張嘴,都解釋不清這是爲了什麼。
輕輕摸摸自己的後背,衣服全部都爛掉了,等家裡開門之後,快速回房間換一身爲好,省得讓老媽看到了擔心。
百里月這丫頭的指甲也太厲害了,簡直和削皮刀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