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打電話通風報信?
“不不不,我哪能做這種事情,我肯定不會通風報信的,你就放一萬個心吧。”
聶天鳴沒來由感到一陣好笑,下一秒,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讓你打,你就打,哪有這麼多廢話。”
吃痛的金絲眼鏡經理,根本猜不透聶天鳴心底到底是怎麼想到。
可已經處於半昏厥狀態的他,腦袋裡一片漿糊。
反正按照他說的辦就行了,否則自己肯定又逃不過下一次的巴掌。
掏出手機,熟練地打開通訊錄,金絲眼鏡經理撥通了,他口中大師傅的電話。
“喂~”
一句沙啞並略帶哮喘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了出來。
聶天鳴從金絲眼鏡經理手中接過電話,說道:“大師傅嗎?”
電話那頭,很顯然沒有料到會有陌生人接電話,追問道:“你是誰?”
聶天鳴呵呵一笑,說道:“聽說你對我的美玉很感興趣,還麻煩你帶這麼多人來取。
就別這麼麻煩了,我肯定登門拜訪,將美玉親手交到你手上。”
在金絲眼鏡經理看來,聶天鳴額微笑中夾帶着無數的寒意,他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
不等大師傅繼續追問,聶天鳴就掛斷了電話。
將手機交還給金絲眼鏡經理,他滿臉堆笑,以爲已經死裡逃生。
但聶天鳴右剛遞出去,左手反手又是一記耳光。
三下耳光,原本白皙清瘦的臉龐,現在已經腫成豬頭了。
“記住今天的教訓,如果讓我知道你以後還幹這種事情,你這雙舌頭就留着喂狗吧。”
聶天鳴撂下一句話,笑着和另外四名黑衣勁裝男子回合。
沒有任何阻攔,連練功夫的黑衣男子都沒能攔下聶天鳴,那些穿着保安制服的安保人員,知道自己即便是上去,也是找死的貨色。
看到聶天鳴一行五人出了房間,原本捂着臉頰,一臉幽怨的金絲眼鏡經理,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在期待着如果大師傅遇到這麼一個恨人,會是什麼樣的下場,肯定比自己打得更狠吧?
想到這裡,他竟然有些不怎麼怨恨聶天鳴了,並且還有些後悔。
後悔沒有將大師傅家的具體位置給聶天鳴,玩意他去公司撲了空,難不成就讓他這麼躲過去了?
出門之後,原本招待聶天鳴的旗袍女子看到了他,連忙迎了上來。
其實在看到四名黑衣男子進入到店裡之後,就對聶天鳴可憐了起來。
她不是沒有見過黑衣勁裝男子打人,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她以爲聶天鳴和之前的那些人一樣,都會被保安擡着扔到後門。
但現在卻看到他和四名打手有說有笑,甚至看上去關係很好的樣子。
她趕忙迎了上去,說道:“您好,您和我們經理談得還順利嗎?”
聶天鳴哈哈大笑,說道:“順利,極其順利,你們那個帶着金絲眼鏡的經理,高興得合不攏嘴,兩邊的臉都漲紅了。
對了,他還說是你及帶我來的,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讓我出來的時候,把你喊進去。”
“真的?”
那名旗袍美女趕緊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笑的太開心。
看來自己看人的本事還是一點沒有落下,不知道自己這次的獎金會是什麼。
“趕緊進去吧,趁着你們經理還在高興得興頭上,如果再晚一會,他不激動了,或許給你的獎勵會更少,”
聶天鳴頭也不回,徑直出了傳玉軒的店門。
旁邊的四名黑衣勁裝男子,對聶天鳴的一番說辭並沒有表現得幸災樂禍,甚至是臉上連一點表情都沒有。
他們震撼得只是聶天鳴城府,還有聶天鳴的手段。
這麼可怕的敵人,終究是沒有成爲死對頭,否則肯定是一個極其難纏的傢伙吃虧的還是自己四人。
這邊四個人剛走到廣場,那名旗袍美女直接衝到了辦公室大廳了。
現在金絲眼鏡經理坐在沙發上,低着頭一言不發,看來是想要緩一緩。
其餘人,沒有一個人敢上來安慰他的。
大家都知道,他現在正在氣頭上,就像是一個盛滿火藥的大桶一樣,只要稍微有點火星,就會直接爆炸。
不要看他在剛纔那個年輕人的面前卑躬屈膝,一點架子都沒有。
但他終究是自己的經理,沒有一點雷霆手段,豈能爬到這個位置。
別人都知,維唯獨旗袍美女沒有半點的察覺。
聶天鳴想要耍弄她的原因,其實很簡單。
並不是聶天鳴有什麼惡趣味,想要搞一個惡作劇。而那名旗袍美女這麼漂亮,自己心疼還來不及呢,哪能去捉弄她。
只不過聶天鳴在出辦公室門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她的表情。
平常人是根本看不清的,但聶天鳴是何許人也,根本不用注意,只要稍微一瞥眼,就能清晰看到細微表情的變化。
那分明是由震驚轉爲高興得表情,看來她也是這件事的知情者之一。
這種人根本不用可憐,聶天鳴也正因爲在氣頭上,所以才讓她進去送死。
如果那名旗袍美女只是正常表情的話,聶天鳴很有可能送給她一個機緣,讓屋裡那個臉頰紅腫的金絲眼鏡經理器重她,不至於成爲迎賓的服務員。
一切都是這麼巧合,一切也都是性格決定的。
聶天鳴沒有辦法,1這一切都是自找的,又怪得了誰呢。
旗袍美女輕聲走上前,重重排在了經理的肩膀上。
“在這裡高興什麼呢!”
滿臉洋溢着高興的旗袍美女,看到自家經理擡起頭的瞬間,臉色一下子拉了下來。
完了,這次自己算是玩完了。
正有一肚子火不知道往哪裡撒的金絲眼鏡經理,眼睛綻放着光芒,就像是一頭深夜捕食的餓狼。
如果不是你把那個年輕人帶進來,老子會無緣無故被打?
捱了三記耳光的金絲眼鏡經理,反手就是一耳光。
這記耳光沒有聶天鳴打得響亮,勁道和速度都遠遠不及。
可細皮嫩肉的旗袍美女,又不是皮糙肉厚的經理,白皙的臉龐上瞬間多了一個五指印。
化妝的粉末在燈光的照耀下,飄散在空中。
兩個可憐人都紅腫着臉頰,都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廣場那邊,眼角狹長的男子問聶天鳴道:“我們這是去哪裡?”
“1903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