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天的閒散時間,聶天鳴獨自在房間裡看着書,而一直在外玩遊戲的張勝,很納悶聶天鳴究竟在幹什麼。
等晚上吃飯時,張勝湊到聶天鳴身邊,小聲說道:“這來那個太難你在房間偷偷摸摸幹嘛呢,幹部室沒有跟着我們一塊上樓,自己解決生理問題吧?”
沒想到,聶天鳴神色憔悴,眼神卻是深邃而明亮。
“我靠,你擼入魔了?”
“放屁,老子這是智慧的眼神。”
一直憋在房間裡,聶天鳴覺得腦子有些昏昏沉沉的,難不成這些都是知識的重量?
兩個人正聊得開心,聽到門外汽車的響動,應該是秦一達回來了。
進門之後,秦一達陰沉着臉,臉色極其不好。
並且聶天鳴敏銳地看到,他的臉頰微紅,並且有幾個顏色很深的斑點,應該是手指的痕跡。
這些印記極其細微,應該是被打了很久了,如果不是聶天鳴視力驚人,還真看不出端倪來。
“怎麼?與人打架了?”
秦一達悶聲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瑞士軍刀。
看着秦一達鬱鬱寡歡的臉龐,聶天鳴竟然覺得這小子還有些帥,怪不得自己看到他第一眼時,就覺得他像韓國男團。
“沒談攏,看來需要你們出面了。”
張勝走上前,坐到秦一達的對面,說道:“終於到了我們大顯身手的時刻了,這幾天,我們都憋壞了,就像是你養的寵物一樣。”
秦一達慘然一笑,說道:“其實,如果藉助我爸的力量,很多事情都能很好解決,但我不想這樣。”
聶天鳴能夠理解秦一達的心情,只不過他知道,秦一達要乾的事,肯定不是好買賣。
“說說具體的情況吧,我看要如何解決。”
秦一達放下手中的瑞士軍刀,緩緩說道:“現在和我結怨的是一個叫做‘天龍會’的幫派,挺難搞定的。”
聽到這裡,聶天鳴差點一口水沒有噴出來。
“‘天龍會’?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人回取這麼土的名字?”
張勝問道:“如果是你,你當了老大要取什麼幫會的名字?”
“這...”
聶天鳴沉吟兩聲,說道:“那就叫猛虎幫吧,一聽多霸氣。”
“呸!”
張勝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猛虎幫一聽,就是一章撲街的龍套幫會,而且比天龍會更加俗套。”
“那你說叫什麼?該不會是什麼青龍幫、天地會這種土破天際的名字吧?”
聶天鳴反諷道。
張勝毫不示弱,說道:“如果讓我當老大,我的幫派名字一定要叫做鎮國聯盟,要做就做全國最大的,而且還要發展到國際上去,走向全世界,和什麼山口組、黑手黨、洪幫這種齊名。”
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讓一旁的秦一達滿頭黑線。
“猛虎幫和我也有過節,而且談判也不順利。”
這句話把張勝和聶天鳴拉回到了現實,張勝說道:“天龍會要不要辦我不清楚,但猛虎幫,一定要一章之內,直接拿下!”
不過聶天鳴很是好奇,秦一達的勢力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
“那你的幫會名字是什麼?現在你有多少人手?”
秦一達擡起頭,看了一眼聶天鳴,有扭頭看了一眼張勝。
“他媽的,該不是現在只有我們三個人吧?”
秦一達點點頭,不好意思笑了笑。
聶天鳴在心裡罵娘,原本以爲自己是來這裡幫秦一達擦屁股的,沒想到,現在倒成了開疆拓土的大將了。
而且在聶天鳴的幻想中,秦一達手下怎麼都得有幾十號的弟兄,然後自己作爲他請來的外援,出門一定是前呼後擁,享受幫會二號人物的待遇。
可現在看來,和光桿司令沒什麼區別,甚至比光桿司令更憋屈的是,自己還不是那個司令,而是司令手下的小兵。
張勝不解問道:“那天和你在一起的叫做阿勇刀疤臉呢?他挺能打的,你怎麼不帶着他一起來?”
這句話似乎戳中了秦一達的神經,聽到刀疤臉,原本有點喜色的臉龐,瞬間又陰沉下來。
“我和他的關係不怎麼好,而且之前他是跟着我爸的,我想用自己的雙手打出一片天。”
“屁話!”
聶天鳴直接懟道:“你這分明是用我和張勝的兩雙手,你還真大膽,你還以爲我們是刀槍不入的少林金剛嗎?”
“你和刀槍不入的金剛有什麼區別嗎?”
不聲不響拍了個馬屁,聶天鳴努力憋着不讓自己笑出來。
“可我們現在要什麼沒什麼,如何去搶地盤,現在不是之前那種江湖了,現在是商業社會,咱們要動腦子,不能只憑屋裡解決吧。
並且現在大街上滿街都是攝像頭和監控,咱們不能搞什麼街頭火併、當街砍人這種爛俗的把戲吧?
我估計,咱們前一秒掏出刀來,下一秒警察就要到位了。”
秦一達重新擡起頭,看向聶天鳴,說道:“正是因爲這樣,所以我們纔要更加精簡人員配置。
其實就算是沒有阿勇,想跟着我混小弟,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他們都是衝着我老爹的名頭來的,不怎麼服氣我。
我們人少,才能更容易把握場面,很多事情也就更好解決。”
聶天鳴努力思考着關於打人搶地盤的情節,問道:“就算是我們把場子搶回來,可就我們三個,也鎮不住啊,即便是做大了,那隻能鎮三個場子,再多了就沒有可能了。”
誰料秦一達早就知道聶天鳴要問這些,他立刻開口說道:“這些你就不用管了,只要功績是咱們三個的,守場子這種事,自然要讓小弟來做,殺雞焉用宰牛刀。”
張勝在一旁聽得直髮愣,這好傢伙,拿着自己當槍使了。
不過看在給錢不少的份上,張勝也就沒當一回事,不就是打混混,這種事情自己在行。
而聶天鳴卻有着另外的擔心,他問秦一達道:“你要做的很多事情都是灰色地帶,如果把場子給你要過來之後,那種黃色的交易,可以理解,但你膽敢從事什麼白色的交易,可就不要怪我和你作對了。”
秦一達這一刻立刻擡起頭,緊緊盯着聶天鳴的眼睛,問道:“如果我做了那種事,我的性命由你處置。”
“我要你的命幹嘛,只要你承諾了就夠了。”
有誰會和錢過不去,但只要有底線,很多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是可以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