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出來,狗找到了!”
在地下也分不清到底天亮沒亮,聶天鳴迷迷糊糊當中,就聽到外面有人砸門。
掏出手機一看,凌晨四點鐘。
“哮地找到了?”
聶天鳴趕緊起牀穿衣服,而同在一個房間的李慶海,則是後知後覺。
出門之後,聶天鳴叫上張勝趕緊往外趕。
“狗在哪呢?”
“跟我來,在外面。”
聶天鳴兩人跟着幾個小弟,上樓之後除了別墅,直奔前面的鬥狗場而去。
還沒趕到鬥狗場,聶天鳴就聽到鋪天蓋地的狗叫聲。
“這裡面沒有哮地的叫聲。”
聶天鳴向張勝嘀咕了一句,可奔跑的速度沒有絲毫停滯。
來到鬥狗場,發現秦一達和刀疤臉,連同一衆小弟都在。
這讓聶天鳴對秦一達有了很大的改觀,看來這人還真替自己辦事,這麼冷的天,如果自己不是找哮地的話,肯定不會起牀的。
“天鳴來了?你看看,這羣狗裡,有沒有你要找的?”
撥開人羣,聶天鳴看到眼前是一堆狗籠,目測應該有三十多個,在狗籠後方,嗚泱泱蹲着一堆人。
“這裡的每一條狗都有數,你看仔細了,如果找到了,我就讓那個偷狗的好好嚐嚐龍虎-斗的滋味。”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聶天鳴找到了哮地,那偷哮地的人,也就基本告別這個美麗的世界,直接拿去喂狗了。
眼前的狗籠疊狗籠,聶天鳴都不太相信,這兩個縣城裡面,能搜尋到這麼多的四眼狼狗。
可它們的毛色全都斑雜不堪,和哮地的毛色根本沒法比。
而且其中還摻雜着不少的普通狼狗,肯定是下面的人交上來湊湊數的。
圍着狗籠看了半天,聶天鳴轉身對秦一達搖搖頭。
“沒有?不可能吧!”
“的確是沒有,我要找的狗,我心裡肯定清楚。”
其實聶天鳴剛剛從房間裡衝出來時,還是抱着極大的希望的。
可聽到狗叫聲之後,就已經是心灰意冷了,現在等真正見到之後,直接心如死灰。
秦一達這麼龐大的勢力,都不能幫自己找到哮地,那憑藉自己的力量,又從哪裡找起呢?
“沒事,等天亮了,咱們慢慢找。”
看到聶天鳴頹然的狀態,張勝趕緊跑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讓他放寬心。
“天鳴兄弟,不用爲這羣爛人着想,如果裡面有你的狗,你就大膽找出來就是了。”
“真沒有,謝謝你費心了。”
秦一達把身上的羽絨服一裹,打了個噴嚏,說道:“那就把這羣狗都放後院做備用吧,那羣人趕緊散了。”
一聲令下,原本就戰戰兢兢,生怕自己偷錯狗的偷狗賊,趕緊站起身就要往外跑。
“等等!”
聶天鳴大吼道。
大喜大悲,偷狗賊頓時停下腳步,不敢再多邁一丁點。
“咋了,你看走眼了?”
秦一達問道。
“你能讓他們以後別再偷狗了嗎?”
這話讓其他小弟轟然而笑,這小子也太天真了點吧。
秦一達會做人,連聲呵止住小弟們的鬨笑,說道:“你們都給老子聽好了,以後不許再偷狼狗了,人家辛辛苦苦養那麼大容易嘛!”
知道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聶天鳴也知道自己剛纔的問題太過於天真幼稚。
“今天的事謝了,以後有什麼事,給我打招呼就行。”
此話一出,刀疤臉身軀一陣,而秦一達則是欣喜若狂,連聲應允。
“今天我擺一個飯局,咱們喝個一醉方休。”
“不了,我得趕回去呢,哮地還是要繼續找的。”
謝絕了秦一達的好意,聶天鳴叫上李慶海幾人,往車子走去。
被拒絕了的秦一達,沒有絲毫的惱怒,趕緊跑上去加了聶天鳴的手機號碼。
“有空常聯繫~”
隨着汽車的轟鳴聲漸漸遠去,秦一達收起了已經笑僵的臉色,冷冰冰說道:“你去告訴宋老虎,他在白江的四個場子被我收了,識相的乖乖滾蛋。”
刀疤臉臉上第一次露出難爲情的表情,說道:“宋哥和秦爺的關係一向不錯,咱們這麼做......”
"阿勇啊,就是因爲你不敢做,我才另外找人的嘛,如果你能一直順我的意,我還用這麼的大冷天,陪着你們一起演戲嗎?"
“阿嚏!”
秦一達打了個噴嚏,順便又裹緊了自己的羽絨服,跑去別墅。
在下山的車上,李慶海安慰聶天鳴道:“天鳴大哥,別泄氣,咱們肯定能找到的。”
而李慶發則是一臉興奮,從副駕駛轉過臉,對聶天鳴說道:“聶大哥,以後如果秦大哥有什麼事情找你的話,你能不能帶上我一起?”
聶天鳴嘆了口氣,這李慶海的堂弟,還真是幼稚得可怕,以爲秦一達這種人,真的像他看到的那麼好相處?
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像秦一達這種人,就是笑面虎的性格,當着面前說話好聽,但背後想的什麼損招,只有他自己清楚。
剛纔之所以聶天鳴能答應他,也恰恰是意氣用事罷了。
如果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他們沒有一個人能攔住自己,秦一達只能是吃癟,做不了任何事情。
剛纔的那幾十條四眼狼狗,無論是演戲給自己看也好,反正秦一達已經盡力幫自己了,自己也要投桃報李纔對。
至於給他手機號碼,聶天鳴想的是隻幫他一次也就算了,不想和他有過多的交集。
聶天鳴清楚,像他們這號人,只要是沾上屎,就很難甩掉了。
可聶天鳴萬萬沒想到,自己前腳剛走,秦一達後腳就已經替他安排好了事情。
把自己手中的資源儘快用上,而且還要充分利用,這是他的準則。
聶天鳴就像是他的一把利劍,他要用這把利劍在白江市殺出一條屬於他自己的血色帝國。
張勝打着哈欠,說道:“天鳴,我覺得你剛纔就是多餘說那些話,咱們可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不能做那種事。”
“放心好了,如果真是殺人放火的勾當,我肯定是不會做的,他肯定是想讓我長久跟着他,不會對我太苛求的。”
“還是小心爲好,別指望這羣人做什麼好事。”
而李慶發繼續湊過來說道:“帶我一個唄。”
“你能打?”
“不能。”
“你能抗打?”
“也不能?”
"那你能幹什麼?"
“......”
而此時的秦一達並不知道,自己的這一潭小池塘,是養不了真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