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鳴的反常舉動,把張勝嚇得一愣一愣,他以爲剛纔聶天鳴的反常舉動是在作法。
“難不成真的在裡面?我還真不信。”
抱着心裡的懷疑,張勝緊跑幾步,跟上聶天鳴。
而聶天鳴根本不管路上來往的車輛,在無數貨車與電動車之間騰轉挪移。
每次都是看到他即將被半掛車撞上,但下一刻卻只是擦肩而過,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
張勝沒有聶天鳴的逆天凌波微步,只能是乖乖等綠燈亮起,然後衝着聶天鳴所指的那家飯館跑去。
進到飯館,聶天鳴掃視了一週,沒有發現李慶海的蹤影。
難不成自己聽錯了?隔壁倒是還有一家狗肉館,難不成他沒在這裡?
可聶天鳴對自己順風耳的準確度毫不懷疑,順風耳最終確定的方位就是這裡,那必定不會出錯。
“老闆,又包間嗎?”
“抱歉,包間已經坐滿了,麻煩在大廳就座吧,我這就把桌子給您收拾出來。”
說着話,老闆就要去收拾上桌客人留下的剩菜,剛把盤子收起來,回頭張羅聶天鳴坐下,但一轉眼卻不見了客人的身影。
“這不是有病嘛,不吃飯還來問話。”
剛嘀咕完,只聽到二樓包間的門,砰的一聲被打開了。
隨後,一個漆黑的身影被踹下了樓梯,翻滾幾圈之後,停在了自己的腳下。
擡頭望過去,以爲剛纔已經走了的客人,此時正站在二樓樓梯的拐角處。
被聶天鳴已交貨,其他在大廳吃飯的客人,立刻起身躲到了角落,生怕打架會波及到自己。
“這是怎麼了?”
飯店老闆攙扶起被一腳踹下二樓的李慶海,衝聶天鳴說道:“有事情出去打,別在這裡耽誤我生意。”
只要不涉及到動刀子,一般老闆對於這種場面的打架,是不會報警的。
一來是派出所敏金來了之後,會對全部的客人都要取證詢問,自己今晚的生意算是不用做了。
而更重要的是自己飯店的生意,在鎮上吃飯的,一般都是鎮上有頭有臉的任務,像平頭小老百姓都是在家裡吃,所以一旦自己報警了,傳出去也就沒人再來自己這裡吃飯了。
可剛說完,只見聶天鳴手裡不知何時握了一把匕首。
“嘭!”
聶天鳴根本沒有走下樓梯,而是直接從二樓跳了下來。
剛想邁步踹在李慶海身上,飯館的大門再一次被打開,張勝走了進來。
“天鳴,你要小心。”
剛剛叫出聶天鳴的名字時,老闆板以爲是全家的來了,還覺得很高興,趕緊把這場風波平息掉,自己也好繼續做生意。
誰知來者竟然是讓他小心點,難不成這人也是來打架的?
李慶海掙扎着從飯館老闆的懷裡站起身,對聶天鳴說道:“兄弟,咱們應該不認識吧。你爲什麼無緣無故打我?你知道我大哥是混哪裡的嗎?”
聶天鳴不怕他逃跑,緩緩走到他的身前,說道:“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看看我是誰。”
李慶海剛纔從二樓被扔下來,腦子稍微有點不清醒,好不容易不出重影之後,看清了聶天鳴的模樣。
“哎呀,你不就是南泉村的那個小夥子嘛,咱們之前還見過面,當時我在逮野兔。”
“知道就好,那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是爲了什麼事情。”
李慶海一臉茫然,搖搖頭。
“啪!”
看到李慶海裝無辜的表情,聶天鳴心裡就來氣,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裡跟我演戲。
頃刻間,李慶海感覺到半邊臉火辣辣得疼,一秒鐘之後,被聶天鳴扇耳光的那邊臉,已經是迅速紅腫起來。
張勝擺擺手,讓飯館老闆閃到一邊。
現在的局勢已經不是自己勸解就能聽的了,飯館老闆立刻識時務得躲到一邊,擺手告訴其他顧客別走,沒有事情。
而其他人哪捨得走,既然有這麼好的一場戲要看,大家肯定是要坐下來慢慢吃。
有這種想法的不止一個人,這些人都已經喝得半醉不醒,對現在劍拔弩張的局勢,根本沒有概念。
“你們慢慢打,我邊吃邊看。”
一個四十多歲的禿頂大叔坐下身子,舉起桌上的酒杯對聶天鳴喊道。
聶天鳴氣不打一處來,身子站立不動,右腳直接踢出。
原本被鉚釘嵌在水泥地上的生鐵架,在加上面鋪着的厚木板,一起被踢飛。
這桌禿頂大叔吃的是熱騰騰的火鍋,電磁爐還沒有關掉,鍋裡也是一鍋熱湯熱油。
連同電磁爐和熱鍋,鐵架與木板一起飛了起來。
“哎~還真是麻煩。”
再一出腳,木板飛出的角度剛剛好,將鍋裡撒出來的熱油盡數抵擋住。
禿頂大叔被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剛纔還有些酒勁,現在是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從出第一腳,再到第二腳,兩者之間的間隔僅有一秒鐘只差。
聶天鳴不經意間顯露的一招,直接將圍觀的人打消了要碰瓷的念頭。
想要挑釁,就要看看自己的腦殼有沒有比鋼筋水泥更硬。
“你...你你你......”
飯館老闆還想指責聶天鳴,結果被張勝強行拉到了身後。
“跟你沒有一點關係,你別找不自在。這些東西該是多少,我們賠給你。
還有你們,趕緊走吧,你們的賬我替你們結了。”
張勝一揮手,瞬間飯館內的人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其實原本李慶海還是想和聶天鳴耍橫的,可見識到了聶天鳴無雙的戰力之後,絕對偃旗息鼓。
而和他一起在包間吃飯的三個朋友,也是見事不對,不敢吭聲。
不過還是比較有義氣,沒有趁亂逃走。
“你來狗肉館,就是吃狗肉的吧?”
聶天鳴剛進去保健,就看到飯桌上有一盆熟狗肉。
狗肉的顏色是微微發紅的,聶天鳴絕對不會看錯,不可能冤枉李慶海。
“對啊,我是吃的狗肉,難不成吃狗肉還犯法了?”
“吃狗肉不犯法,可偷狗犯法了,你知道嗎?”
聶天鳴剛說完,李慶海沒有多少反應,反倒是飯館老闆被嚇得直哆嗦。
一般街上開狗肉館的,那些狗肉沒有多少是從正規渠道買來的肉狗,百分之九十,甚至佔據比例更高的,都是偷狗賊那裡收上來的。
甚至於,有的狗肉館之間還有競爭,偷狗賊從村子裡偷到的狗,價高者得。
飯館老闆聶天鳴很有可能是丟狗的失主,趕緊出面把自己的關係撇清楚。
“天地良心,我賣的這些狗,都是後廚的王師傅幫忙聯繫的,我絕對沒插手!”
王師傅?怎麼又扯到王師傅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