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道清見孟滄海拿出一塊紅布包裹的東西,面露好奇之色,對他問道:
“孟老先生,你紅布里包着的莫非是塊刻章用的石頭!”
“謝小友真是聰明呀,一猜就猜出來了!”
孟滄海笑了笑,緩緩展開紅布,取出了一枚長方形的雞血石來,將其遞給謝道清,說道:
“常言道寶劍贈英雄,這一塊石頭是一個好友送我的,我就把它轉送給謝小友了!”
其弟子見老師拿出珍貴的雞血石送給謝道清,心裡都有些發酸了。
“臥槽,是雞血石呀,一般做章用的是壽山、青田等普通石料,像雞血石,田黃都屬於高端石料了!”
“沒錯,據我所知,一塊品相上好的雞血石印章,都要上百萬呀!”
“小弟才疏學淺,誰知道孟大師手中的雞血石品相咋樣呀?”
“我以前喜歡賭石,對雞血石略知一二,給大家分析一下;孟大師手中這一塊雞血石血量大於70%,且六面有血、屬於滿堂紅,血量鮮、凝、厚,其血雲中似霧,構成抽象圖形,乃是極品雞血石呀!”
“孟大師不愧爲山水畫大師,連這種好東西都有,我酸了!”
……
謝道清沒有去接雞血石,一臉正色道:“常言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孟老先生送我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呀!”
孟滄海沉聲道:“我肯送出珍藏的雞血石,自然是有條件的,想讓謝小友爲我作一幅畫!”
謝道清微微思索,將雞血石接了過來,將其揣進了兜裡,便要準備研墨作畫。
這時,孟滄海的兩個女弟子相視一眼,齊聲開口:
“謝大師,讓我們兩個給你研墨吧!”
謝道清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兩女一個將往硯臺中放了點墨加水,一個用墨條研了起來。
這時,願盡平生意進入了直播間,他見謝道清在搞文雅的東西,微微一笑,直接刷了二十個嘉年華。
一時間,直播間人數漲到了十萬人。
“平生哥來了,大家歡迎平生哥!”
“平生哥牛逼!”
“平生哥威武霸氣!”
“劉婉兒:感謝平生哥送上的嘉年華,大家給他點點關注!”
“臥槽,主播好帥呀,作爲一個顏控的我毫不猶豫的點了關注,會經常來看你直播的!”
“我見竹桌上鋪着一張紙,……主播這個年紀就來出來賣弄書畫,就不怕被人噴成狗嗎!”
“主播作畫,竟然有兩個妹子在一旁伺候着,真是慕了,慕了!”
“現在的女孩都喜歡文藝青年嗎,看來我得去好好打扮打扮,搞成戴望舒,或者沈從文那樣的裝扮!”
“二哥,我看這兩個女的,看向你的眼神都帶着一種情愫,要不一塊收了吧,人不風流枉少年嗎!”
“哼,我帥哥哥可是很專一的,他纔不是那種風流的人呢!”
……
謝道清等兩人把墨研好,提筆蘸墨,動作瀟灑,行雲流水一般的畫了起來。
不多時,幾簇盛開着繁盛花朵,很是蔥鬱的薔薇浮現在了紙上。
他對着王燦道:
“再換一張紙!”
王燦見畫中薔薇開的明豔動人,讓人看一眼,就能感受到其散發出來的無窮生機。
他對這畫很是喜愛,小心翼翼的將其從桌上拿起來,走到一旁牀邊,將其放在了牀上。
然後,王燦再次從揹包裡取出了一張紙,將其平鋪在了桌子上。
謝道清微微一笑,在紙上畫了起來。
霎時間,三兩文竹清麗脫俗,躍然紙上,散發着淡淡墨香。
直播間中,一些對謝道清不太信服的人見他在短短時間就畫好了兩幅惟妙惟肖的畫,均是傻眼了,紛紛打字,表達自己內心的震驚之情。
“主播666,送上一條大金鍊子!”
“主播是我目不識丁,送上一架直升機,就當賠罪了!”
“臥槽,主播畫的畫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真乃是國畫大師……我剛纔還想化身鍵盤俠去噴你呢,現在想想很是慚愧呀,給你上一個嘉年華!”
“二哥寥寥幾筆就將薔薇,竹子畫的如此生動形象,我給跪了!”
“帥哥哥,人家剛纔想好了,已經做好了爲藝術犧牲的準備,這一次可不是那一點點了!”
……
孟滄海的兩個女弟子看着紙上的文竹,愣了愣神之後,異口同聲道:
“我也要!”
謝道清聽到這身旁兩個女子的聲音之後,心神微微一顫,輕咳一聲,對王燦道:
“換紙!”
兩女聽到謝道清的咳嗽聲,自知有些唐突了,均是面色微微一紅。
王燦先是將桌上的畫小心翼翼的拿起來,走到牀邊,將其放下。
然後,回到原來位置,從揹包裡拿出一張紙,將其平鋪在桌上。
接下來,謝道清如法炮製,畫了一幅蘭花,一幅墨菊。
孟滄海讓王燦從揹包裡取出一把刻刀,以及一盒印泥,他從其手中將這些東西了接過來,對謝道清道:
“謝小友,這單純是畫,未免有些單調了,你可會刻章呀!”
謝道清淡然道:
“不會雕刻,不過刀工還行!”
孟滄海沉默片刻,將刻刀遞給謝道清,說道:
“你刻一個章吧!”
謝道清接過刻刀,從兜裡掏出雞血石,將他的名字刻了上去。
“主播連雕刻都會,真是厲害呀!”
“主播這刀工好秀呀,名字刻的板正,附和國人的中庸思想,而且出刀極快,我服了!”
“那是,我二哥可是能保底一秒六刀的男人!”
……
孟滄海見謝道清動作很快,就把印章給刻好了,面露驚奇之色,心生欽佩,將手中的印泥遞給他,說道:
“謝小友,你給這些畫蓋章吧!”
謝道清接過印泥,將其打開,用印章往上按了一下,先是往桌上的墨菊上蓋了一個章。
然後,走到牀邊,給其他三幅畫上蓋章,將印泥和印章裝進了兜裡,至於他畫的那一幅盼君歸則是沒蓋。
“謝小友隱居山中,我前來打擾,實屬冒昧了,……這就帶弟子離開了!”
孟滄海小心翼翼的收起謝道清畫的文竹,他等王燦和兩女各自收好畫之後,帶着一行人轉身走出了竹屋。
“孟老先生,我送送你們!”
謝道清說了一句,走出竹屋,送了孟滄海一段距離。
然後,他看直播間有十萬多人在線觀看,對直播間的人道:
“今天的直播就到這裡了,喜歡主播的給點點關注,明天二哥直播和田小娥修剪果樹!拜拜!”
謝道清收了無人機,回到竹屋,將那一幅盼君歸收了起來,拿起來了筆墨硯,衝白小晴使了一個眼色,朝竹屋外走去。
白小晴拿起竹凳上的攝像機,跟上了謝道清,問道:
“二哥,我怎麼查不到有關竹屋的這幾種榫卯結構呢!”
謝道清回答:“這些榫卯結構是我爺爺教我的!”
白小晴微微思索,繼續問道:“二哥,你木工這麼好,繪畫技藝如此高超,乃是隱士高人,你是故意隱藏龍魚和龍影有關這件事,怕爲聲名所累的是不是!”
“既然你這麼想,那這麼認爲倒也無妨!”
謝道清淡然一笑,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下山去了。
白小晴撇了撇嘴,跟在了他的身後。
兩人下山之後,便分別了,白小晴心中生出一個個絕妙的主意,往京都趕,準備好好炒作一下這件事,謝道清則是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