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尋到我從而活下去……”蘇植沉默了起來。
這件事對他來說實在是太不尋常了,陳三爺的怨魂爲什麼是找他?
陳三爺又是如何確認自己有這個能力來讓他活下去的?
這些東西蘇植都覺得說不通。
“系統,你確認這怨魂來找我真的只是想我讓他以怨魂之體活下去嗎?”蘇植又問。
“這是唯一可能的猜測,要想讓怨魂復活爲人是幾乎不可能的事,這怨魂應該是想以另一種方式繼續活下去。”系統確定地說。
“可是我有這個能力嗎?”蘇植暫時沒有想到自己有這個能力,能讓怨魂之體存活下去。
“憑着宿主現在《藥神經》第三層境界,讓這怨魂長久活下去是沒有問題的,只是看宿主想不想而已。”系統說。
“你是說‘煉魂藥靈’之術嗎?”蘇植臉色微變,他終於想了起來,《藥神經》第三層的六個術法之中提及的‘煉魂藥靈’之術。
所謂‘煉魂藥靈’就是將一個魂魄以特定的術法形式煉製成一方藥田藥靈,那藥靈一旦練成,就只能存在一方藥田之內,從此之後永遠出不了這一方藥田。
按照‘煉魂藥靈’之術記載‘藥靈’就是上古靈植師用來料理藥田的奴僕,它們沒有自我的意識,只會按照靈植師的指令替藥田除草,澆水,採收靈草,守護靈草等事情。
藥靈只是說得好聽而已,在蘇植眼中這就是藥奴,而且是不會叛變的藥奴,因爲煉魂藥靈一旦形成,藥奴永遠不會有叛變意識,就算小概率出現叛變意識,主人也會瞬間感應到,只要主人稍微動念,這藥靈就會靈魂爆體而亡。
“宿主要是不想用‘煉魂藥靈’之法,本系統也有數種能讓怨魂活下來之法,但這些方法不是代價太大就是隻能讓怨魂苟活一段時間,‘煉魂藥靈’纔是目前最爲適合宿主的辦法。”系統說。
“可是它不是修士神魂,而是怨魂,這樣也可以嗎?”蘇植臉色一沉問。
“當然可以,都是魂類,只是練出來的藥靈有些弱而已,遠遠比不上修士神魂的,但是主要以後宿主的神魂足夠強大,你這藥靈以後也可以媲美那些修士神魂練出來的藥靈,而且怨魂作的藥靈也有一個修士神魂沒有的優點。”系統解釋說。
“什麼優點?”蘇植好奇問。
“附身,因爲本來就是怨魂,即使變作藥靈,它也能附身在傀儡或人的身上,修士神魂當然也能附身,但遠遠比不上怨魂,因爲這是怨魂天生就有的特性!”系統說出了怨魂的優點。
蘇植點點頭,他沒有就這個‘附身’的問題繼續問下去。
蘇植看向了代表着陳三爺的怨魂,他其實已經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陳三爺只所以能找到了他這裡來,將以怨魂之體活下來的希望寄託在他身上,很可能是通過相術算出來的。
當然很大的可能這相術只是指向了蘇植,但是並不代表陳三爺瞭解他,又知道他有着什麼樣的手段能讓自己以怨魂的形式活下來,相術的厲害之處蘇植已經從陳三爺那裡見識過了,而陳三爺的相術恐怕比他之前見到的那幕更爲神奇!
甚至陳三爺能成爲怨魂,也是靠着他的相術,畢竟不是一般人的怨恨就能轉化成爲怨魂的,要有極大的怨恨心願才能做到,按照系統所說的,能成爲怨魂很罕有,一萬個死前不甘心的人能出一個就算是不錯的概率了。
不過蘇植同樣有更多的事情不明白。
“系統,怨魂是沒有前世記憶的,它其實只是爲了一個怨念又或者說願望活下來的怪物,你說他爲什麼要這麼執着以怨魂之體活下來?這樣的活法與死了又有什麼區別?”蘇植沉默了一會兒問。
“宿主,人心猜度不是本系統擅長的事情。”系統同樣無法給出答案。
“既然不明白,那就不要想了,問一問就知道了。”蘇植拿出了手機,找到陳不算的電話打了過去。
只是很快他就失望了,陳不算的手機關機了。
蘇植搖了搖頭,就轉身向木屋內走去,而那光團組成的薄薄綠人化作光團卻是跟了過來。
在沒有搞清楚事情之前,他暫時是不會將這怨魂練爲藥靈的。
第二天早上,蘇植起來,他先是送小冷湯桃柳柳去了季山縣之後,他開着車沒有回季山,而是朝着季山縣青板鎮的方向而去,而那團幽綠光芒即使是在白天都跟着蘇植。
幸好的是尋常人是無法看到它的存在,也就只有蘇植這樣有着修爲的人才能看得到怨魂的存在,也與常人想的不一樣,怨魂並不懼怕任何的日光,它現在已經纏上了蘇植,蘇植到哪裡它就會到哪裡,除非蘇植出手將它徹底打散。
蘇植到了青板鎮陳村之後,就直接將車開到了陳三爺那座大宅子處,走下車,敲起門來了。
沒有人過來開門。
“哎,你幹什麼?”過了一會有個路過的村民見到門前的蘇植開口問。
“找人。”蘇植看了一眼那村民說。
“走吧,陳三爺前幾天死了,以後這裡沒人算命了。”那村民以爲蘇植是過來請三爺看風水算命的,搖了搖頭。
“我知道三爺死了,事實上我不是來找三爺的,而是找三爺的那個孫子陳不算的。”蘇植開口說,“請問他在家嗎?”
“你找不算幹什麼?不算在三爺死了之後就離開陳村了。”那村民有些好奇地問。
“是這樣的,三爺生前就託我交一件重要東西給陳不算,所以我就將東西帶了過來,那他去了哪裡?”蘇植愣了一下連忙找了個藉口問。
“這個啊,恐怕難找了,他離開之前大家都有問他的,畢竟是三爺家唯一的後代,我們這些人當然是關心這個孩子的,而且他只有十一二歲的,我們也不放心。”村民嘆了口氣,覺得三爺這麼好的人就剩了不算這個後代,真是老天沒眼。
“那他究竟去了哪裡?”蘇植有些無奈再次問,這村民說了這樣一句話,結果還是等於什麼都沒有說。
“他四海爲家去了,聽說是三爺交代的,說這樣可以去磨鍊相術,我們就沒有硬要留他下來。”村民搖搖頭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