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總,橘樹園的橘樹沒有枯死。”剛剛爬上南頭山,路芒看到幾十米開外漫山碧綠的橘樹園時,急忙拿出手機給高軍打電話彙報。
“路芒,你說什麼?橘樹園的橘樹沒有枯死?”
電話裡傳來高軍驚訝的聲音,路芒連連回答:“是的,高總,好像比我們上次來看到的,還要長的好。”
“這怎麼可能,那晚我不是派人和於明一起噴了除草劑嗎?”
聽到電話裡傳來高軍的聲聲震驚時,路芒說道:“高總,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按照昨天我和你說的計劃,選長的大的顯眼處的青果,注入激素和黴素。”一心想要採礦得到礦石下寶藏的高軍,爲了把橘樹園變成不毛之地,他的計劃第一步在橘樹枝幹葉片上噴灑除草劑,第二步就是給橘樹上長的青果注入黴素和激素,讓橘子從裡面潰爛,從而來矇蔽沙嶺村的村民,說橘樹園的土質有問題,不能種任何農作物,以達到他拿下橘樹園,進山採礦的根本目的。
說完之後,高軍掛了電話。
得到指示的路芒,也掛了電話,這時和其他兩個人跑進了橘樹園,以最快的速度,拿出注射器和激素黴素,開始在橘樹園的橘樹上挑選最大的青果注射激素和黴素。
就在路芒和兩個同伴,在橘樹園裡給長大顯眼的青果注射激素和黴素的時候,李小寧開車進城已經到了葉城酒店門口。
“小寧,你可總算來了。”李小寧剛剛下車,酒店門口和四個人站在一起的林天,急忙跑過來接李小寧,神情委屈。
“林大哥,怎麼了,你沒有接到考察團的人嗎?”李小寧只和考察團的江組長通過電話,邊說邊和林天朝酒店門口走來。
林天默默搖頭,指着已經到了酒店門口的三男一女,說道:“小寧,考察團的人,就是他們,那個女的是江組長。”
林天邊說邊指着酒店門口一個年過三十,卻仍然楚楚動人的高挑女子。
“你好,江組長,我是葉城酒廠的廠長李小寧。”
李小寧站在江明月面前,謙謙有禮。
“李廠長,他就是你打電話說的來接待我們的朋友?”江明月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很惱火。
李小寧滿臉疑惑:“江組長,發生什麼事了嗎?”
江明月這時還沒說話,一箇中年男人站了出來,滿臉氣憤:“發生什麼事,你自己問問他,都是個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是些什麼人?”
沒等李小寧問林天,另外兩個考察團的中年人,也是一副高冷的模樣不屑着林天。
“竟然開着那臺破車,說來接待我們,也不看看我們都是什麼身份?”
“我們都是十一伯爵集團的高管嗎?這種車讓我們坐?”
在其他三個中年男人連連搖頭不屑時,一直沉默但是眼色嚴肅的江明月,說道“李小寧先生,這就是你派來接我們的人?”
李小寧在他們身旁,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林天的滿臉無奈是怎麼回事,說道:“不錯,江組長,難道有什麼不妥嗎?”
“李小寧先生,難道十一伯爵沒有告訴你,我們都是集團的高層嗎?”
聽到江明月話裡有話,李小寧默默搖頭,神色冷靜:“沒有,十一伯爵一個字都沒說。”
這時,一個提着黑色提包的中年男人,大步走到了江明月和李小寧面前,滿臉高姿態說道:“江總,既然李小寧先生只有這種人和這種車接我們,我們一路坐車勞累,需要回酒店休息,今天就不去了。”
李小寧看到中年人的高姿態,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拿着坐車的事威脅,李小寧哪裡能咽的下這口氣,說道:“江組長,你這位組員的意思,就是說無論如何,不願意坐我們的車去橘樹園考察了,是嗎?”
“什麼組員不組員的,我是集團技術部主任秦遠。”江明月還沒有說話,擺出一副高姿態的中年男人一聲怒喝,不屑的瞟了李小寧一眼:“江總,不要和他浪費時間了,李小寧先生,就是這個意思。”
“秦遠秦大主任,像你們這樣的高管,應該坐什麼車才符合你們的身份呢?”李小寧雙眼沒有絲毫懼色,雖然把兩億投資看的很重要,但是如果要李小寧在沒有犯原則錯誤的情況下,搖尾乞憐,李小寧絕不會這麼做。
“最差也是寶馬奔馳!李小寧先生,你要想我們儘快去做考察的話,去找臺寶馬或者奔馳來,另外,你這個朋友什麼天,馬上讓他給我滾蛋.”
原本李小寧看到秦遠在面前裝十三,就怒火中燒,現在哪裡能讓他對兄弟林天這樣羞辱,突然眼神堅毅:“高管,主任,算個鳥,竟然敢罵我大哥滾蛋,馬上給我大哥道歉。”
聽到李小寧突然言語這樣強硬,林天擔心把考察團的事情弄砸,一邊輕聲和李小寧說算了。
秦遠,本來就自以爲是趾高氣揚,這時見他們被一個小小縣城的李小寧這麼怒喝,突然間也惱怒了:“李小寧,你敢這樣給我說話,不知道我是來考察你果樹園的嗎?”
李小寧眼神堅毅,眼前劃出一道不可欺的眼神:“秦遠,我不瞎,不聾,更不會因爲你是誰,就沒有骨氣,你聽着,今天不管你是誰,只要你剛剛故意刁難罵我兄弟,罵葉城縣鳥不拉屎,你就必須道歉。”
爲了兄弟間的情義,李小寧連死都不怕,還會怕了一個區區秦遠嗎?
看到李小寧雙眼爆出來的寒芒,剛剛還氣勢囂張趾高氣揚的秦遠,突然間臉色也開始惶恐。
李小寧看到秦遠遲遲沒有做聲,眼神更堅毅,一字一句強硬的說道:“秦遠,我再說最後一次,道歉,馬上給我兄弟道歉。”
“李小寧你,你真的不怕得罪我,得罪考察團,不去給你考察了嗎?”秦遠還在威脅。
李小寧冷哼一聲眼前劃出一道寒芒:“怕?如果我會怕得罪你,我就不是李小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