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寧說完,揹着孟小茜的面,拿出神農泉水,倒到一盆水裡,說:“孟老師,我先給你清洗傷口。”
看到孟小茜點頭,李小寧纔開始手捧着盆裡摻有神農泉的水,在孟小茜膝蓋上輕輕擦拭。
李小寧的雙手還是第一次撫摸異性的皮膚,那種感覺,讓他的心撲通撲通的心跳加速。
給孟小茜洗好傷口後,李小寧拿着一個瓶子,瓶子裡倒了幾滴神農水,交到了孟小茜手上,告訴她一天早晚堅持兩次在清水裡加上這種藥水清洗,連洗三天,有效果的話,打電話告訴他。
隨後,李小寧離開了學校,去了荒山看藥材幼苗。
接連過了三天,李小寧除了在荒山澆灌幼苗,就是收購蘿蔔要劉洋送進城。
第三天一大早,李小寧把劉洋的拖拉機送到村口,準備上荒山的時候,孟小茜打來了電話,告訴李小寧,她的雙腿好像有知覺了。
李小寧接了電話來到學校,孟小茜還是穿着那套純白的白色裙子,在李小寧到面前的時候,急忙撩開裙襬把膝蓋處給李小寧看。
“李醫生,我的腿知道痛了!”孟小茜異常激動,她知道一旦腳下有了知覺,就是恢復的信號。
李小寧微微點頭,看着孟小茜傷口已經在神農水救助之下,不僅全部癒合,而且在這個過程中,李小寧還到她的腳板下撓癢,把孟小茜撓的只喊饒命。
“有反應了,孟老師,我再給你一些藥水,記得每天一定要塗抹兩次。”李小寧把神農水在孟小茜面前說成藥水。
就在李小寧給孟小茜倒了神農水,幫她清洗傷口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喂,爸”
沒等李小寧說完,對方傳來緊張焦急的聲音。
“小寧,小寧,不好了,劉洋出事了。”
“爸!發生什麼事了?”
“劉洋拉着一車蘿蔔,出村口經過那段手柺子路時,拖拉機翻到了山坎上,你馬上回來。”
什麼?
劉洋翻車了?
李小寧意識到事態嚴重,出村口那段手柺子路,不僅路面窄還是急彎。
那次下雨之後,路那麼滑,都沒出事,現在大晴天的,怎麼會出事了?
李小寧有些想不通,出了學校,跑到了家裡。
家裡已經亂成一團,村裡很多人圍在家門外看熱鬧。
一箇中年婦女,左手託着一個五六歲的女孩,右手託着一個七八歲的男孩,正在李小寧家院子裡打滾,哭着喊着賠他的男人劉洋。
這個婦女不是別人,是劉洋的老婆李成秀。
“李小寧,你賠我男人,賠我男人,老劉啊,你就這麼走了,丟下我這孤兒寡母怎麼辦啊!”
李山河和張春喜神情沉重的站在屋門口,他們已經不下十次要把李成秀從地上拉起來。
可是李成秀死活不肯。
“爸!媽!怎麼回事?不是說劉叔翻車了嗎?他人呢?”衝回院子的李小寧,焦急的問着父母。
“小寧,你劉叔被縣城的急救車拉到城裡去了,拉走的時候,快,快斷氣了。”張春喜沉重,滿臉悲傷的看着李小寧,她沒有想到在家裡條件剛剛有起色的時候,會發生這檔子事!
要是劉洋就這樣走了,他是給兒子拉貨,兒子會有重大責任,這得賠多少錢?
想到之前鄰村有個萬元戶,就是碰到這種事,賠的傾家蕩產。
“爸!媽!你們就待在家裡,我這就去醫院看看。”
“李小寧,李小寧你別想走,賠我男人,賠我男人。”在地上打滾放潑的李成秀,看到了李小寧回來,一下子抱住了他的雙腿,誓死也不肯放開。
此時此刻,在李小寧門外不遠處的一棵老槐樹下,站着一箇中年男人,滿臉陰險幸災樂禍的說道:“李小寧,我說過,我的錢不好用!哼,看我不弄死你。”
李小寧家的院落裡,李小寧看着哭成一團,誓死拉着自己雙腳的李成秀,說道:“李大姐,相信我,我一定會把劉叔救活的!你莫激動,現在我急着要去醫院,你要是再這樣耽擱,耽誤了劉叔的治療,那就真的沒有救了。”
“李小寧,我不管,不管,我就要你給我賠老劉,你知道嗎?今天是老劉的生日,我們一大早殺了一隻雞,要給他晚上回來吃,要不是給你辣蘿蔔,我家老劉就不會出車禍,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的老劉。”李成秀哭着喊着。
“李大姐,我連我爸的腿都能治好,還有什麼治不好的,你真的不能在耽誤我救劉叔了!”李小寧說完,見李成秀情緒有些穩定,說道:“李大姐你放心,要是,要是劉叔真的有什麼不測,我李小寧出錢養你們!現在真的不能再耽擱了。”
聽到李小寧又是說賠錢,又是提起治好了李山河的腿,這時雙手才鬆開。
隨即,李小寧又到了張大爺家裡,借了他的摩托車,直奔縣城醫院,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在路過村外手柺子行彎路的時候,李小寧停了片刻,到了劉洋泛出的現場。
他希望從現場找到蛛絲馬跡。
這麼長的剎車印?
代表什麼呢?
李小寧在事發現場,看到了剎了四五米遠的剎車印,然後按着剎車印看去,剎車印離山坎的邊上都還有四五米距離。
路上怎麼除了拖拉機的車輪印,再也沒有看到其他車輪印呢?
難道劉洋不是讓車,之後翻倒山坎下去的嗎?
腳印!
李小寧在翻車坎上草叢下面的沙土上,看到了一個腳板印。
這個腳印比李小寧的腳印都還要大,李小寧穿的鞋子已經是加一號了,地上留下的腳印比他的還要大。
沙嶺村誰有這麼大的腳印呢?
李小寧疑惑之間,忽然覺得眼前的腳印似乎在哪兒曾看到過。
爲了不耽誤去醫院看劉洋的情況,李小寧拿着手機把車禍現場拍了照之後,騎上摩托車加足油門朝城裡騎去。
在李小寧剛剛站在手柺子路面上時,他頭上能看到車禍現場的一個山坡上,站着兩個人。
一個是中年人滿臉陰險,一個是二十出頭左臂上紋身的花毛青年。
中年人看着李小寧騎着離開後,看着花毛問道:“乾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