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得唐逸那麼的說着,雖然仇鐘鳴還有着一絲不甘的情緒,但是最終他還是服軟了,很無奈的、語氣很拖沓的回了句:“好吧,我跟你們回去吧。”
終於聽得了這麼一句話之後,唐逸忍不住一聲冷笑:“早這樣多好呀,你說是不是?”
瞧着唐逸那樣,仇鐘鳴無語……
只是仇鐘鳴領教到了這位唐副書記的軟硬兼施,更是領教到了他骨子裡的那種至尊無賴精神,所以想要跟他鬥下去,是沒有好下場的,更是沒有什麼好結果的,所以仇鐘鳴最終服軟了。
隨後,當唐逸領着仇鐘鳴從辦公室出來後,只衝守在走廊的中紀委的人說了句:“好了,我們回去了。”
隨從唐副書記前來的那幾名中紀委的人忽見唐副書記就這麼輕鬆的解決了仇鐘鳴,他們一個個不由得眼呆呆的……
事實上他們這幾個人,要麼是老李的人,要麼是老劉的人,都是老李和老劉派他們來等着看唐副書記的笑話的。
可是沒想到的是,唐副書記的辦案方式和手段比李副書記和劉副書記威風多了,也瀟灑多了,更是牛x多了。
由此,他們不得不在心裡對這位唐副書記產生了一絲敬意來。
就這麼輕輕鬆鬆的,這天下午就帶着仇鐘鳴回到了中紀委。
待將仇鐘鳴關進臨時禁閉室後,唐逸來到了孿書記的辦公室,衝孿書記說了句:“仇鐘鳴同志我給帶回來了,接下來有什麼指示,您儘管說。”
孿書記見得唐逸就這麼輕輕鬆鬆的回來了,他也是一愣一愣的……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孿書記纔回道:“那就按照程序,移交給檢察院和法院那邊審理吧。”
“好的。我明白了。”唐逸回道,然後說了句,“如果還有什麼難辦的案件,儘管交給我吧。”
“……”孿書記一陣無語……
這會兒,老李和老劉則是將他們派去隨同唐副書記去廣元省的那幾個人給叫來了辦公室,問詢着唐副書記在辦理仇鐘鳴一案時,都是怎麼個情形?
其中小王忍不住說道:“太帥了!唐副書記果然是唐副書記,就一個字:帥!”
氣得老劉瞪了小王一眼:“帥個屁呀?你知道什麼叫帥麼?”
不由得,小鄧忙是說道:“劉副書記,唐副書記在辦理仇鐘鳴一案時,真的很帥!他就單獨在辦公室跟仇鐘鳴談了大約十分鐘吧,然後仇鐘鳴就老老實實的跟着我們回來了,這還不帥呀?”
這更是氣得老劉差點兒吐血,又是瞪了小鄧一眼:“去去去!滾犢子!你們這幫狗犢子,這都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個都向着姓唐那小子了?都什麼意思呀?”
這時,小蔡忙是說道:“劉副書記,您不是教導我們說,要實事求是麼?我們確實是實事求是呀!”
“……”這氣得劉副書記好一陣無語……
忽見老劉被氣成了那樣,老李忍不住捧腹一樂:“哈……”
瞧着老李還樂得出來,老劉氣惱的白了他一眼:“你還笑個屁呀?這時候你還笑得出來?這幫狗犢子可是都向着姓唐的那小子了!”
見得老劉那樣,老李又是樂了樂,然後言道:“人家唐逸確實是有能力,這個咱們得遵循這一事實。只能說是我們低估了他。這不……這個餿主意也是你老劉出的麼?所以呀……既然唐逸能夠漂漂亮亮的辦好這事,那麼我們又有什麼不高興的呢?說白了,咱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不是?所以既然唐逸同志確實有能力,那麼我們就應該承認他的能力。”
聽得老李這麼的說,老劉仍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忍不住說道:“我現在擔心的是……怕他唐逸那小子接任了孿書記的位置,明白?”
老李忙道:“這事呀……我想老劉你也知道,不是我們倆說了就能算的。再說,我們倆都左右不了什麼。我們都一樣,決定權還是在上級那兒。就孿書記而言,他退的時候,肯定會極力推薦我們倆的,所以我們倆的機會還是要大一些。但至於將來誰來擔任中紀委書記,我想我們的共同目的都是一致的。事實上,只要他唐逸同志是來幹工作的,不是來搗亂的,那麼我們爲什麼就不能坦然的接受呢?”
“你老李看着舒心,但我老劉看着可是不舒心的!”
老李又是笑了笑:“好了,舒心不舒心,最終還是得看上級的意思不是?”
“……”
兩個星期後,中紀委孿書記終於對唐副書記的工作做出了調整。
關於中紀委後勤那一大塊,通過調整後,由另外一名副書記負責,那麼副書記姓單。
也就是調整後,由單副書記負責了中紀委後勤那一大塊。
關於唐逸唐副書記,接管了地方各省市舉報這一塊,包括地方各省市來中紀委上訪,這些事物都是由唐逸唐副書記來處理。
這對唐逸來說,可是有得忙活了。
不過,他就喜歡這樣的工作,這對他來說,才具有挑戰性。
工作被調整後,唐逸終於適應了在中紀委的工作。
因爲他就是那種,只要有實質的事情可以忙,他就能適應。
接下來,在忙碌的工作中,忽然,胡斯淇的一個電話,又是干擾了唐逸的工作情緒。
北京的十一月份,天氣已經非常的寒冷,尤其是夜裡,那種寒氣侵骨。
忽然一天,在週五夜裡凌晨一點鐘的時候,胡斯淇給唐逸來了一個電話。
這會兒,唐逸早已睡了。
擱在牀頭櫃上的手機鈴聲驚醒了他。
迷迷糊糊的,在溫暖的被窩中醒來後,唐逸伸手拿過手機來,看了看來電顯示,見是一個座機號碼,他不由得皺眉一怔,心想這是誰呀?舉報電話也沒有在半夜打的吧?
可是又沒轍,他也只好按下了接通鍵:“喂,您好!”
忽然,電話裡傳來了胡斯淇哆哆嗦嗦的聲音:“我……好冷!”
唐逸聽着,忽地皺眉一怔:“你是……”
“我……我是……胡斯淇。”電話那端胡斯淇的聲音顫顫抖抖的,像是被凍的。
唐逸猛的一怔:“你在哪兒?!!”
“首都……機場。”
唐逸再次猛的一怔:“你怎麼這會兒在那兒呀?!!”
“剛下飛機。原本……是晚上十點到的,可是……受天氣影響,飛機臨時在途中降落,所以也就……剛剛纔到。”
“你……”唐逸一時不知說什麼是好了,只是覺得這太突然了……
事實上,胡斯淇在之前也沒有給唐逸來電話,也沒有說她今天回來。
這顯然是太過於唐突了。
過了好一會兒後,唐逸也就緊忙說了句:“那你等着吧,我馬上去機場接你。”
“……”
待掛了電話後,唐逸緊忙掀開被子來,下牀,着裝。
好一頓忙活後,然後他也就匆忙的下樓了。
從屋裡出來,來到院裡,一陣寒風呼嘯而來,唐逸不由得渾身哆嗦着。
但,他已經顧及不得寒冷了,緊忙上了車。
待在車內坐好後,他緊忙啓動了車,打開車內的暖氣,完了之後,他也就驅車駛出了院內。
這會兒已經是凌晨一點多鐘了,街頭上早已沉寂。
唯有昏昏欲睡的支楞在凜冽的寒風中,燈光顯得很是昏暗。
北京的寒夜,給人一種蕭瑟之感,感覺還很荒涼似的。
唐逸就這樣,一路驅車奔首都機場而去。
由於首都機場在郊區,所以最快也得一個多小時才能趕到機場。
一路上,唐逸也不知道自己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只是他一直在想,胡斯淇突然回來,這是什麼意思?
她想幹什麼?
不是彼此已經談好了麼?
再說,胡斯淇她自己不是也知道彼此沒有那種可能了麼?
那麼她還要這樣幹什麼?
關於這事,唐逸一時也想不明白。
只是胡斯淇這次回來,這個電話,非常的唐突。唐逸也不知道她心裡究竟都是怎麼想的?
但有一點,唐逸知道,那就是胡斯淇在心裡是非常非常的愛着他的。
其實,他又何嘗不是愛着她呢?
只是一直來,唐逸都將自己的那份愛給刻意的深埋了而已。
但是,胡斯淇突然的一個電話,卻是又翻動了唐逸心底是那份愛。
不過,唐逸的腦袋裡還是很清醒的,他還在想安雅……
因爲畢竟他和安雅算是約定了,在元旦節結婚。
但,胡斯淇忽然如此唐突的舉動,着實讓唐逸有些意亂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機場接她?
但是卻是已經驅車上了機場高速了,想調頭回去都難了。
這時候,唐逸忽然心想,不管怎麼樣,他還是堅持自己的決定,那就是跟安雅結婚算了。
畢竟就算胡斯淇一時接受了,那麼將來生活在一起也是一種尷尬。
唐逸知道,畢竟自己跟胡斯淇的妹妹胡斯怡是睡過的,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所以這事在胡斯淇的心裡,是不可能那麼的被抹去的、或者當做沒有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