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見廖德勝那般的激怒,阿豹則是依舊那般淡定的瞧着他,淡淡的一笑,然後言道:“我想廖副省長應該知道盜亦有道。”
說到這兒,阿豹忽然話鋒一轉:“好了,廖副省長,我們今晚的談話就到這兒吧。天氣太冷了,我得回去進被窩裡暖暖了。”
見得阿豹如此,廖德勝更是急了,質問了一句:“阿豹你什麼意思呀?”
阿豹又是氣定神閒的一笑:“嘿。沒什麼,只是咱們這次的買賣談不攏罷了。”
“你說談不攏就談不攏?”
“那您廖副省長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你阿豹心裡清楚!”
聽得廖德勝這麼的說着,阿豹又是淡淡的一笑,提醒了一句:“廖副省長,你我都不怎麼幹淨,所以……”
忽聽阿豹這麼的說着,廖德勝不由得氣怒的威脅道:“若是今晚咱們的買賣談不攏,你阿豹今晚上也別想走出這家茶樓!”
“未必?”阿豹淡笑的回道,然後言道,“我阿豹也不是完全沒有準備,畢竟我可是刀口上討生活的。”
聽得阿豹這麼的說着,廖德勝的心裡也是有些膽寒了。
趁機,阿豹又是言道:“廖副省長,別忘了我們的共約,和諧相處。如果我阿豹有事的話,您廖副省長,還有那個郭善民廳長,還有……那個盧廣慶盧省長,咱們都沒有好下場的。”
又聽得阿豹這麼的說着,廖德勝更是膽寒了,因爲他明白阿豹說的是什麼,更知道若是真惹急了阿豹,大家都沒有好果子吃。
由此,廖德勝不得掏出手機來,給打了個電話,說了句:“讓阿豹平安離開茶樓。”
“……”
之後,待阿豹走了之後,廖德勝不由得悶悶的點燃了一根菸來,鬱悶的皺着眉,吧嗒了兩口煙,然後忍不住暗自罵道,麻痹的,阿豹你個狗-日的,你成,有你的!回頭我他媽早晚要滅了你阿豹這個狗雜碎!媽的,居然這次敢拒絕我廖德勝……
暗自罵着,廖德勝又是鬱悶的吧嗒了兩口煙……
過了好一會兒後,他也只好給盧廣慶去了個電話。
待電話接通,沒等廖德勝說話,盧廣慶就急着問道:“怎麼樣?都安排妥當了麼?”
廖德勝聽着,苦悶的皺了皺眉頭:“阿豹拒絕了這次交易。”
“什麼?他……阿豹他……草,媽的,阿豹他什麼他媽意思呀?”
“他怕惹麻煩。”
“有什麼他媽麻煩呀?不就是做掉姓唐名逸的那小子麼?”
“我也這麼想,可是他阿豹個狗-日的說是什麼與人民爲敵,我們都會死得很難堪,草呢!”
“媽的!他阿豹說的什麼狗屁玩意呀?他不就是他媽一個黑勢力大佬而已麼?還裝他媽什麼高尚呀?”說着,盧廣慶話鋒一轉,“成了,我這就給阿豹打個電話吧!”
廖德勝忙道:“估計沒用?我瞭解阿豹這個人,他要是決定不做的事情,誰跟他說也沒有用。”
“那就直接滅了他個狗-日的!”盧廣慶忽地氣怒道,“媽的,他阿豹以爲自己是什麼呀?不就他媽一個黑勢力大佬麼?我們讓他有生存空間他纔有生存空間,我們要是不給他生存空間,他還得瑟個屁呀?”
廖德勝又是忙道:“冷靜!盧省長,這個時候我們不能再出差錯了!若是我們窩裡斗的話,那可能正中了唐逸的圈套?你要知道,阿豹手頭可是我們的證據的,所以要是惹急了他,怕是……”
“那問題是現在該怎麼辦?”
“我來想辦法吧。”廖德勝忙是回道,“阿豹不做,我們還可以找他的手下阿燦不是?”
“阿燦行嗎?”
“應該沒有問題。”廖德勝回道,“阿燦可是要比阿豹兇狠手辣。問題的關鍵是怎麼說服阿燦?因爲他不敢揹着阿豹接私活的。”
電話那端的盧廣慶聽着,皺眉想了想,然後言道:“好辦,給他一個誘-惑。你就說……扶持他阿燦坐上大佬的位置。我覺得……他們道上混的,應該也是一樣的,誰都想坐上大佬的位置。估計這一招應該靈?”
“那成,我試試吧。”
“這事一定要儘快哦!”
“明白。”
“……”
這晚十點鐘左右,朱炎給唐逸去了個電話。
待電話接通後,朱炎忍不住歡喜的一樂:“唐哥,你真是神算呀!盧廣慶他們那夥人果然是有動作了!今晚上,常務副省長廖德勝約見了平南市黑勢力大佬,應該跟唐哥你想象的是一樣的,他們可能要動用黑勢力來對付咱們了?”
唐逸聽着,既然一切都預料之中,那麼他也是忍不住樂了樂,然後言道:“怎麼樣,我安排你暗中盯着他們,果然是收穫了吧?”
朱炎不得不佩服的一樂,然後言道:“唐哥果然是唐哥呀!反正幾年前我就說了,這輩子你就是我哥了!”
唐逸樂了樂,然後言道:“咱們私下可以以兄弟相稱,但是在場面上,你還是要……”
“知道,唐書記嘛!”
“那就成。”說着,唐逸話鋒一轉,“那就這樣,你繼續暗中盯着他們。有什麼消息,立馬給我電話。”
“……”
待電話掛了後,唐逸不由得皺眉一怔,忽地心想,估計那次那晚他車禍那事,也應該是盧廣慶他們搞出來的?
最開始,唐逸還沒有想到是盧廣慶,只覺得是蔡季的餘黨,現在看來,已經有答案了。
也就是在那晚那次車禍事件過後,唐逸才安排朱炎暗中盯着盧廣慶他們幾個的動靜的。
倒不是唐逸想調查清楚那晚的車禍事件究竟是誰搞出來的,而是那晚的車禍事件之後,唐逸意識到了自身安全的重要性,所以他才忽然想出了安排朱炎暗中盯着盧廣慶他們幾個,看看他們究竟有什麼動作,是不是真跟平南市黑勢力大佬勾結在一起?
唐逸之所以拖了這麼長時間還沒什麼動靜,那就是他想這次來個一窩端。
因爲在之前,杜一鳴和李鐵福都分別沒有太仔細的交代出盧廣慶的問題來,彼此都是說得含糊其辭的。
但,通過摸底,和根據他們的一些供詞,唐逸已經知道了,他們那個團伙的幕後掌權者就是盧廣慶。
只是目前還沒有有利的證據罷了。
即便是安排外圍調查,那也不是什麼明智之舉,因爲盧廣慶畢竟是省長,他在平陽省的時間混得時間這麼長了,所以安排外圍調查的話,很有可能還是會被盧廣慶知道?
所以唐逸也就沒有針對盧廣慶安排外圍調查。
這裡的原因也還有其它方面的,其主要的原因還是怕盧廣慶知道他唐逸針對他盧廣慶安排了外圍調查,要是那樣的話,就不太好了。
畢竟盧廣慶在表面上還是比較尊重他唐逸的,所以唐逸也是不想將這層表面上的關係給搞僵了。
當然了,唐逸一直沒有動靜,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也想配合楊開福針對平陽省來一次打黑行動。
現在得到了消息,盧廣慶他們那夥人的確是跟平南市黑勢力勾結在一起,所以唐逸也就在考慮,不如干脆來一次聯合行動,徹底拿下盧廣慶他們那夥人的同時,也來一次打黑行動。
到了夜裡將近十一點鐘的樣子,唐逸給楊開福去了個電話。
待電話接通後,唐逸跟楊開福大致溝通了一下,楊開福聽了唐逸所說的那些後,他則是說將這事先彙報到省委書記朱延平那兒,然後由朱延平來具體決策這事。
楊開福還有一個意思,那就是等下週一夏志明來了,他們三個部門來個大聯合。
夏志明原本是公安局局長出身,這次他來平陽省接管的是省檢察院,這樣一來,他們三個部門聯合起來,想想,那勢力可是無比的龐大。
基本上,唐逸的意思跟楊開福的意思是吻合的,這麼看來,這次大計劃可就有點兒意思了。
第二天是週六,唐逸也就睡了懶覺。
這大冬天的,天氣也是比較寒冷,所以也是賴在牀上不想起來。
對於唐逸來說,在他到了平陽省以來,可真就是一直投入在忘我的工作中。
難得如此忙裡偷閒的享受一回慵懶的生活。
事實上,他覺得這樣投身在忘我的工作,對他也是有一個好處的,那就是可以少去想胡斯淇。
只是閒下來的時候,他還是會情不自禁的想起胡斯淇來。
至於胡斯淇對於他來說,究竟意味着什麼,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真的愛了,也知道自己唯一隻爲胡斯淇流過一次眼淚。
胡斯淇對於他來說,就是心頭上的痛。
這痛,隱隱約約的,好似一直都在。
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真正的淡忘胡斯淇?
聽着窗外寒風呼嘯,唐逸這心裡更是覺得不大好受似的……
這一刻,他在想,他現在除了知道要幹好省紀委的工作外,還會什麼?還擁有什麼?
突然這麼的想着,他感覺自己更加的孤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