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坐在去往江倩她老家的大巴車上,只見唐逸那貨顯得無精打采的、蔫不出溜的,因爲昨晚上他小子太拼命了,比他媽拼命三郎還要拼。
江倩比他更蔫,上車就依靠他的懷中睡着了。因爲昨晚可是被唐逸將她折騰得夠嗆。
可謂是歡愉至死,也累得至死。
唐逸依靠在座椅的椅背上,眼皮子也是耷拉着,昏昏欲睡了。
江倩她老家在江陽市一個較爲偏遠的縣城,叫巫山縣。
江倩就是巫山縣縣城人,父親以前擔任過巫山縣縣委書記,現在退了,老媽也是老幹部了,以前在巫山縣紡織廠擔任黨委書記,現在也退了。
他們家裡就她這麼個寶貝女兒,也老大不小了,父母還等着抱外孫呢,可是這江倩就是遲遲不嫁。
親戚朋友都認爲她想釣個金龜婿,實際上,她一直在等一個人。
那個人說留學歸來就和她結婚,結果一等就五六年過去了,那個人早就沒影了,現在就連是死是活,她都不清楚,可冥冥中,她還在癡癡的等。
遲到唐逸的出現,使得她重溫了那久違的纏綿的肌膚之親後,她才覺得自己還是個女人。
然而,她自己心裡清楚,她和唐逸這樣,只是一時的放縱自己罷了。因爲她也不期望自己跟唐逸有什麼結果的。
即便是有結果,那恐怕也是她認了他做弟弟。
作爲安永年的辦公室秘書,大家一致都懷疑安永年和她發生過關係,事實上還真沒有。
因爲安永年有個原則,那就是從不吃窩邊草。
別說是她,就連自己的夫人,安永年都多年不碰了。
江倩在偶爾實在有點兒想要那事的時候,她也很納悶,一直在想安永年爲啥就不碰她?
這五六年來,江倩可是一直都靠着自己勤勞的雙手來解決一時的燃眉之急的。
當然了,反正她自個住,乾點兒啥也方便,有時候也會嘗試用黃瓜或者茄子之類的物體找找感覺。
但是不管咋個弄,還是沒有那真人的激烈和舒服。
打自唐逸的出現,終於使得她按耐不住長久的孤寂了。
……
大約兩個來小時的樣子,大巴車終於抵達了巫山縣汽車站。
待車進站停穩後,唐逸和江倩倆還相互依偎着死睡在一起,大傢伙都紛紛下了車,他們倆還沒醒來。
上來打掃車內環境的阿姨瞧着,忍不住叫喚道:“喂喂喂,到站了,醒醒呀!”
忽然,江倩一個激靈,驚魂般的坐起身來,詫異的一怔:“啊?!!”
隨即,她忙是扭身搖晃着唐逸:“喂,死豬,醒醒啦!”
唐逸這才迷迷瞪瞪的醒來,問了句:“咋了?”
“到了!”
“這麼快呀?”
打掃車的阿姨瞧着,忍不住撲哧一樂,說了句:“你還沒睡醒吧?”
……
當唐逸迷迷瞪瞪的跟着江倩下了車後,江倩忍不住回頭白了他一眼:“都怨你這頭死豬,昨晚上非得折騰人家好幾回!”
唐逸聽着,也漸漸清醒了過來,便是回道:“這不沒耽誤啥麼?”
“哼!要不是人家叫喚着下車,還不又坐回江陽市了呀?”
唐逸快步上前兩步,來到江倩的身側,扭頭看了看她,無辜的皺眉道:“喂,我說,姐,昨晚上你不也挺歡騰的麼?”
說得江倩兩頰羞紅:“好啦,別說了啦!”
……
隨後,當他倆走出車站正門的時候,只見這兒亂哄哄的,典型的一派小縣城之景象。
什麼拉客的,叫賣的,全都聚堆了。
一箇中年男子忙是湊上來,問道:“打車嗎?”
唐逸也不懂這兒的規矩,也就搭話道:“多少錢呀?”
“到哪兒呀?”
唐逸懵然的一怔,忙是扭頭衝江倩問了句:“姐,你家擱哪兒呀?”
江倩忙是使勁的瞪眼,給他眼色,意思要他別理會他們。
唐逸也不知道啥意思,見得她也不說哪兒,於是他就衝那中年男子回了句:“算球了,不打你的車了。”
那中年男子忽見唐逸扭身要走,只見他伸手就一把耗住了唐逸的胳膊:“喂喂喂,你這兒拿我開涮呢?”
唐逸懵然的回頭一瞧:“呃?我說,大哥,你這是啥意思呀?”
“我還沒問你啥意思呢?”
“我說不打車了,咋了?”
“不打車了?不打車了,你跟我這兒問啥呢?”
唐逸皺眉一怔:“合着你的意思就是……問了,就非得打你的車?不打不成?”
“沒錯!就這規矩!”
唐逸聽着,心裡這個不爽呀:“我草,你這兒啥破規矩呀?這跟明着打劫有啥他媽區別呀?”
“小子,你別跟我這兒犯狠!我今日個還就告訴你了,你要是不打我的車走,還就不成!”
這時候,江倩忙是回身上前來,衝那中年男子好聲道:“那個什麼……大哥呀,他……今日個剛到咱們巫山縣,還不懂車站這兒的規矩,所以您高擡貴手吧!”
那中年男子瞧着,忍不住衝江倩問了句:“你是他的女人?”
“對。”江倩也只好點了點頭,“我這也是頭一回領着他上咱們巫山縣來。”
誰料,那中年男子來了一手:“去去去,一邊去!我跟你家男人說話,你跟這兒摻和啥呀?”
江倩又忙是笑臉道:“我說,大哥,您也是巫山縣人,也算是他的孃家人,所以……他這頭一回來,您多少得給的點兒面子吧?”
“啥他媽孃家人不孃家人的呀?既然是孃家人就得按照孃家人的規矩辦!”
唐逸瞧着如此,不由得心想,他娘賣個西皮的,看來這就是訛上老子了呀?不過,去他媽|的!老子管你這是哪兒呢,總之想要訛老子就是不成!
想着,唐逸忽然扭頭衝江倩說道:“好了,你別跟他說了,沒用的。”
可江倩心裡急呀,擔心唐逸有事,忙是衝那中年男子說道:“好啦好啦,大哥,我們打你的車吧。到西山路翠園小區。”
可是,那中年男子卻是說道:“不用了!不用打我的車了!”
趁機,唐逸便衝他說道:“既然不用了,那你就撒手吧。”
“撒手?這事還沒說清楚呢,撒啥手呀?”
唐逸也看出來了,這哥們就是他媽找茬的,於是他終於壓不住火了,衝那中年男子質問了一句:“孃的,你究竟想他媽怎樣?!!”
“小子,你跟我這兒恨啥恨呀?!!信不信我大嘴巴子抽你?!!”
忽見這兒嚷嚷聲大了起來,忽然,呼啦一聲,這車站門前的的哥們全都圍了上來,一個個的爭先恐後的叫囂道……
“揍那小子!!!”
“對,揍吧!!!”
“往死裡揍!!!”
“……”
就這場面混亂中,唐逸眉頭一皺,猛的一發力,一下就甩開了那個中年男子,跟着就是一腳踹去……
‘嗵!’
踹得那中年男子猛地向後退去,呼啦一聲,拽到了身後的三四個人。
忽見唐逸已經動手了,右側一個哥們忙是朝唐逸偷襲而來……
唐逸用眼睛的餘光一掃,迅敏的側步過去,伸手一把攥住那哥們的胳膊,就是反手一擰……
‘咔啪!’
隨着這聲脆響,那哥們的胳膊脫臼了。
“啊——”那哥們一聲淒厲的慘叫!
跟着,唐逸迅猛的衝上去,一膝蓋頂在正面想正進攻的一個禿子的襠|裡……
“啊——”那禿子又是一聲慘叫聲,慌是貓腰,雙手捂襠……
隨即,唐逸閃身到左前側,又是一把揪住那個想要偷襲的長髮哥們來,猛的一拳襲在他的太陽穴上……
‘蓬!’
那長髮哥們一聲慘叫:“啊——”
不由得,原本想要圍攻的的哥們一個個的都膽顫顫的往後退步了……
見得他們都害怕的退步了,唐逸側步過去,往中間一站,怒眼吼道:“還有他媽誰?!!有種的都他媽上來!!!麻痹的,真他媽以爲老子是隻善鳥呢?!!就你們這羣臭鳥蛋爛番薯的,非得逼老子出手!!!”
正在唐逸怒吼的時候,有一個短髮哥們竟是出現在他背後側,正在躡手躡腳的向他靠近,想要來一個狠狠的偷襲……
誰料,唐逸忽然一個扭身,猛的一個短助跑,騰空而起,一腳狠狠的踹踢在那個想要偷襲短髮哥們的腹部……
‘蓬!’
就像是踢足球似的,將那哥們給踢飛進了車站內去了……
“麻痹的,還想他媽玩偷襲呢!!!”唐逸心裡這個怒呀。
忽見那哥們被當足球給踢飛了,這下可真是震住了他們,驚嚇得他們一個個都屏住了呼吸,呆呆的怔怔的瞧着唐逸……
唐逸猛地扭身面向他們,瞪眼掃視了他們一眼:“接下來是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
這時候,終於有個怕死的哥們在人羣中說了句:“哥們,你走吧,沒事了!”
聽有人發話了,接着又有個怕死的哥們說了句:“哥們,對不起了!”
聽得有兩個怕死的哥們終於說話了,唐逸仍是不爽的瞪了瞪眼:“麻痹的,這會兒肯讓老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