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林下帆這個什麼也沒帶的架勢就把那些人嚇住了,誰也不敢亂動,剛從屋子裡出來又跟着林下帆回去了。
屋子正堂上坐着一個人,絡腮鬍擋住了半張臉,看見林下帆進門的時候擡起頭,桌子上有一堆花生,幾個空酒瓶倒在桌子邊上,還有半瓶在那人的手裡。
林下帆環視了一圈,屋子裡的佈置很簡陋,不是經常主人的樣子,他們只是在這裡臨時落腳。
“你是誰,怎麼找到這裡的,有介紹人嗎?”那人看見林下帆穿的衣服不便宜,還是開着小車來的,以爲是下面別的兄弟介紹過來的。
他們剛接了一趟活,主顧給的錢不少,但是害他們損失了十幾名兄弟,昨天上面的又給了信,讓他們不要私自接活。
“我是誰不重要,找到這裡確實不容易。”一圈下來沒有林下帆可以坐的地兒,他嫌棄地看一眼堵在門口的那堆人,決定速戰速決。
“綁走葉氏的葉蓁蓁的那筆錢你們正準備分呢吧?”林下帆踢了踢門邊的那個紙箱,箱子裡剛好放着五十萬塊錢。
聽到葉蓁蓁的名字,屋子裡的人都緊張了起來,剛放下的刀又舉了起來,他們損失的那些弟兄就是因爲葉蓁蓁,警察查不到他們的死因,組織裡也查不到,那天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是活着走出那個倉庫的。現在又來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他自信地什麼都沒帶,還主動提起了前幾天的那個案子。
“我這個人並沒那麼善良,也最看不慣那些在背後動手的人,而且我習慣了以牙還牙!”林下帆彎腰拿起一沓錢,在手裡掂了掂,“一下子就讓你們死掉顯得我太仁慈,你們有什麼好的意見嗎?”
屋子裡的人一陣沉默,他們都覺得林下帆是一個瘋子,他們十個人,每個人手裡都有一把砍刀,隨便來一個人都能把他弄死,現在他還大言不慚地說要弄死他們。
“哼!你真會開玩笑!”一直坐着的那個把剩下的那半瓶酒喝光,然後站起來揮了揮手,門口的那堆人都涌了進來,“都利索一點,誰先弄死他我獎勵他一千塊錢。”
那些人交頭接耳了好一陣,看林下帆還慢悠悠地撿起地上的報紙看,更加生氣,其中一個光頭大着膽子向前走了一步,大喝一聲然後砍向林下帆,圍在一邊的人都較好,鄙夷地看着手無寸鐵的林下帆,那個絡腮鬍子終於笑了起來,都等着林下帆跪下求饒。
林下帆就站在那裡,等着光頭揮刀過去,其他人都以爲他嚇傻了,都等着看他笑話。等光頭到眼前的時候,林下帆輕鬆地跳到一邊,伸出腳輕輕一撥,光頭摔了個狗吃屎。
剛剛還在起鬨的人都愣了一下,沒想到林下帆還有兩下子。林下帆沒有給他們反應的時間,一個轉身還沒等光頭爬起來就一腳下去,直接踩在他胸口上,就那麼一腳,光頭直接吐血。
“上!一起上!”一個胖子直接把手裡的刀扔了出去,林下帆擡手抓住刀柄,刀一橫,對着那個胖子翻動手腕,然後那個胖子胸口出現了一道口子,鮮血噴涌而出。滿屋子的人止住了腳步,都不知道林下帆是怎麼做到的,林下帆一直都站在窗子下面,沒有離開過那個範圍,但是胖子已經捂着流血的胸口在地上打滾了,他沒有什麼大動作,但是他們已經損失了兩個人。
“你……你到底是誰?”絡腮鬍驚恐地往後退,藏在桌子底下的槍早就上膛。
“林下帆!葉蓁蓁的男人!”晃了晃手裡的刀,還是自己的東西用起來順手一點,以後出門還是帶一點東西吧,要不然讓別人誤會你很好欺負。
地上躺着的那兩個人已經不會動了,眼神已經開始渙散,屋子裡還剩的八個人都不敢再亂動。
葉蓁蓁,這三個字就像一個詛咒,這兩天總是出現在夢中,現在還活着的八個人每天晚上都會夢到那天死去的十多個人,然後就是葉蓁蓁的臉,她站在天上,低頭面無表情地看着那些人掙扎。
幾個人的額頭上清晰地冒出了汗珠,身上的衣服已經溼透,但是他們都不敢往後退,後退會被上面怪罪,往前會被不知實力的林下帆弄死,往前往後都是死,但是往後沒有錢,往前起碼還有機會拿到錢。他們都是爲錢賣命的人,除了錢沒有什麼能讓他們有所行動。
“不管了,把他幹掉回去交差!”人羣中不知道誰說了一句,除了絡腮鬍剩下的人都衝向林下帆。房間裡突然暗了很多,幾個人都不同程度的出現了幻覺,還沒到林下帆身邊就胡亂揮舞着刀子,都想砍他,但是身體就是不受控制。
七個人都在那裡跳舞,林下帆穿過人羣走到絡腮鬍跟前,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子,嫌棄地拍了拍上椅面,坐了下來。
“六子,不想和他們一個下場的話就老實一點,回答我的問題。”林下帆直奔主題,不想和他廢話,太陽已經西下,天也慢慢暗了下來,現在的暗和剛剛林下帆弄的暗是完全兩種情況。林下帆現在想吃東西,最好是葉蓁蓁做的,但是遺憾的是今晚得自己隨便應付一下了。
“你想知道什麼?”六子已經把槍拿在了手上,藏在身後準備隨時對着林下帆扣動扳機。
林下帆側着腦袋,似乎在思考,然後擡手一揮,一直在跳舞的人突然安靜了下來。那些人筋疲力盡地倒在地上,都顧不上理會林下帆是否還在。
“吵死了!”林下帆掏了掏耳朵。
六子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但是或許是太害怕,導致他冷靜下來以後連說話都能不結巴了。
“誰僱你們綁架葉蓁蓁的?我知道你們分兩撥做了這件事,那天晚上本應該是你過去的,但是你爲了哄自己的小情人和他換了一下,所以最後死掉的是他們。”林下帆一點也不客氣。
六子有槍拿在手裡就有底氣很多,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林下帆,語氣還充滿了挑釁:“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