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徵徵和劉成玩猜拳的遊戲,林下帆的聲音從腦海裡響了起來:“回家睡覺了。”
馮徵徵以爲自己幻聽了,看了一眼劉成,劉成收回拳頭,把酒杯裡的開水一飲而盡:“沒錯。”
這一次兩人大大方方地從正門走了出去,剛走到對面,憲兵就把整個舞廳包圍起來了,接着人羣中發出了女人的尖叫聲和男人們呵斥的聲音。兵玉開車等在對面,按了按喇叭,馮徵徵一直沒有主意到,直到兵玉開口叫住兩人,他們才反應過來那個穿着粗麻衣衫開車的司機是兵玉。
“主子咧?”馮徵徵就是閒不住,劉成懷疑她是不是有多動症。
“主子先回去了。”兵玉如實回答。
林下帆像是碰到了什麼髒的不行的東西一樣,一刻也不停留,直接回了生存艙,他把身上的衣服燒了,在裡面一直泡着,估計現在還在裡面呢!
他們不知道林下帆這次又用了什麼驚天動地的手段去對付那個變態的四谷次郎,但是肯定不是太好看的做法,要不然他們家主子不會那麼反感,到了要泡在生存艙的地步,就差換皮了吧。
回到酒店兩人就沒再出門,兵玉幫他們做了宵夜,然後擔心林下帆就提前走了,留下劉成和馮徵徵。他們都知道,還不算完成任務,今天只是沒了四谷次郎,不徹底摧毀那些東西,明天還會來一個五穀、六穀的。
他們到東北的時間不長,卻接連遇到這種挑戰人性極限的事情,兩個國家之間的事情本就是說不清楚的,但是,即使在戰場上再殘酷,也不應涉及無辜。
馮徵徵似乎心情還不錯,把兵玉準備的宵夜消滅完了,連劉成的那一份也不放過。今晚他們只顧着跳舞和做警戒工作了,都來不及好好吃東西,馮徵徵看上了他們新上的蛋糕,還沒吃上一口就被劉成拖走了,怨念不是一般的大。
街道上巡邏的憲兵又增多了,而且有便衣特工在到處晃悠,到處搜查,即使知道不會有什麼結果,但是他們還是在大半夜闖進了百姓的家門,怕交不了差,又隨便抓人去頂罪。
“拿着,很快就查到我們這裡了。”劉成把新的身份證明證件交給馮徵徵,這是他自己準備的,即使林下帆不交代,他也知道遲早會有用到的時候,況且以他以前的工作來看,做幾個新身份並不是什麼難事。
證件還沒被捂熱,房間的門就被粗暴的撞開了,五六個人拿着槍指着兩人,剩下的幾個在房間裡亂翻一通。
“幹什麼的?”小隊長問道。
“我們投奔親戚來的,路過濱城,天色晚了就在這裡住下了。”劉成把身份證件給他們看,握着馮徵徵的手不讓她衝動。
“你們是什麼關係?”小隊長偷偷瞄了他們一眼,馮徵徵穿着睡衣,劉成的襯衫也脫了一半,而且兩人都微微冒汗,看着他們這光景那小隊長也不問了,直接撤了出去。
馮徵徵轉身圍着劉成轉了一圈,剛剛她怎麼覺得這麼奇怪呢,一屋子人都曖昧地看着他們,原來是這樣。
“你什麼時候把自己整成這幅光景的?”馮徵徵把劉成的襯衫又拉開一點,“身材不賴嘛!”
劉成拍開她剛剛抓過雞翅的手,雪白的襯衫被染上了油漬,嫌棄地看了她一眼,“嘖”了一聲,拿起自己的換洗衣服把自己關進了浴室裡。馮徵徵在身後笑,劉成真是越來越好玩了,和他一起搭檔感覺也不差,以爲劉成是很不好相處的人,開始的時候也確實是不對付。話少沒關係,會玩就行了。
晚上劉成把臥室留給了馮徵徵,自己在客廳的沙發上將就了一晚上,林下帆動作不大,但是影響很大,整個晚上街道上都是憲兵巡邏,這次司令部沒有被炸,但是島國那邊卻人心惶惶。半個小時一個來回,吵得馮徵徵翻來覆去,馮徵徵翻身起來,抓過口罩戴上,拿起桌上的水果刀衝出臥室。
“劉成劉成!陪我去打老鼠!吵吵得腦仁疼!”
“……”劉成看着馮徵徵這奇怪的扮相,紫色睡裙,毛絨拖鞋,林下帆做的那個口罩,還粘着蘋果皮的水果刀。
“去不去!”
劉成挑眉,就知道這傢伙沒那麼安分,但是他很困好不好,而且外面那麼冷,一點要出去的慾望都沒有啊!但是看馮徵徵這架勢,她就不打算放過他。但是劉成沒動,倚在沙發上看着頭髮亂糟糟的馮徵徵跳腳。
馮徵徵雙手叉腰,居高臨下的看着劉成,給這傢伙半分鐘起來,要不然就把他的頭髮剃了,就用手裡的水果刀,再在他臉上畫王八,能畫多大就畫多大。
劉成慢吞吞地坐起來,揉了揉臉頰,把塞在耳朵裡的棉花掏了出來,看了正在炸毛的馮徵徵一眼。
“去就是了。”
穿着睡衣的兩個傢伙把十二個人的小隊引進小衚衕,一人堵一個出口,那些人一臉蒙圈的看着他們,這兩人不是夢遊的話就是傻子,大半夜的不睡覺,還穿的那麼個性,跑到大街上展示。
那些人只來得及發出短促的笑聲,劉成手裡的水果刀就飛了出去,直接把小隊的頭頭放倒了,兩人對百人都輕輕鬆鬆,何況是這區區十二人。馮徵徵不知道在哪兒找來了草木灰,往人羣裡一揚,一羣人找不到方向亂竄。
“這次不會讓你佔我便宜了!”馮徵徵率先衝進了人羣,她不想讓劉成特別“關照”,這混蛋每次都這樣不就是看不起她嗎?
這次人少,而且挺冷的,劉成不太想動,躲在一邊抱着手臂看,雖然冷,但馮徵徵的身手挺快,一抹紫色在人羣裡來回閃避,很是靈活。劉成只負責警戒,順便把準備開槍的傢伙解決掉,不到三分鐘,地上躺滿了屍體。
“打道回府嗎?”劉成往手心哈了一口氣,踢開攔在中間的屍體走到馮徵徵身邊。
“凍死姑奶奶了!回去睡覺!”馮徵徵抖了抖身上的灰,回收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