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徵徵和劉成已經到了濱城,那裡和被島國侵略的其他地區並沒有什麼兩樣,但馮徵徵總覺得濱城有一種詭異的感覺,也許是因爲林下帆說那裡有活體實驗室吧。
兩人在主街區逛了一圈,他們是快馬加鞭趕來的,出發時帶的幾個小跟班還落在後面,人命關天,一刻也耽擱不得。
東北的經濟不如南方,這邊也是最先被島國佔領的地區,被剝削肯定也很嚴重,僞政府雖然一直說要搞經濟,到最後也是免費的把勞動力送給島國,把豐富的礦產、森林資源拱手讓人。
東北本身就危及重重,到處都是島國的特工,特別是遼城事發,從遼城出發的車隊幾十號人下落不明,車隊負責人被砍去手腳裝在醃酸菜的大缸裡,應該已經送到了濱城司令部。
兩人隨便吃吃喝喝了半天后鑽進了小巷子裡,他們進城的時候就被人盯上了,從旅店出門到現在,盯着他們的人不下三十個,而且是分屬兩個機構的人。劉成摸着牆上的彈痕,腳下還有幾枚子彈殼,昨天島國憲兵隊應該進行了一場大搜查,死傷者應該不少。
兩人要甩掉這些小尾巴是分分鐘的事,但馮徵徵突然說趕了兩天的路,要找一些樂子耍耍,劉成試着反對了一下也就依着她了。
兩人打賭,劉成說跟蹤他們的特工不超三十人,馮徵徵說不下五十人,現在剛好到了時間,兩人把尾巴引到小巷的荒院裡,還專門找了一個有枯井的後院。
“一人一半。”馮徵徵撞了撞劉成的胳膊。
劉成拿着小手帕慢條斯理地擦着鋒利到能當鏡子使的匕首,馮徵徵的這個小遊戲他還是蠻喜歡的,剛好能活動活動脛骨。
“那就看看誰先收局。”劉成難得的和她對視,他知道馮徵徵的實力,也知道這丫頭好強,所以也不反對。
“我以爲你會說三、七分呢。”馮徵徵挑眉看着劉成,劉成的手帕是他們在窯子裡亂逛的時候拿的,當時劉成還假正經,不願和她進去。
馮徵徵比較貪杯,還好有劉成跟着,要不然作爲一個女人,她喝起花酒來可是比男人還要猛的。劉成一直搞不懂馮徵徵,她逛起窯子來比他還順手是怎麼回事!
“如果這是一個有回扣的交易的話,我會四、六分。”劉成揚了揚那張還帶着胭脂香氣的手帕。“而且不會和你商量。”
“商人嘴臉!”
“過獎!”
“不是誇你好吧!”
“我心胸寬厚。”劉成轉身,和馮徵徵背對背,“我要是比你先收局,今明兩天的個人支出都由你來付。”
“這個賭約裡面可沒有。”
“現在有了,有意見啊?”劉成已經飛身出去,一腳把站得比較靠前的人的腦袋踢飛,“今天不許聽見槍聲。”
“混蛋啊!”馮徵徵吧抽出了一半的槍塞了回去,在皮靴側面掏出匕首,一甩手把堵在另一邊的人幹掉了一個。
如果沒有這次任務,劉成和馮徵徵都不會發覺原來他們可以這麼默契。劉成力氣比較大,而且在道上混過,對付訓練過的特工遊刃有餘,相對的馮徵徵就慢了一點,這些人不像上次的那幫僞軍,兩人對百都是小意思,現在的人不僅要防着他們開槍,還要顧着是不是有人在背後下黑手,還好地方不大,大家都施展不開,剛好方便了他們兩人。
劉成把最後一個人的腦袋擰下來後,順手甩了把匕首過去,把舉這槍瞄準了馮徵徵的男人弄死了,刀穿過喉嚨,一擊斃命。馮徵徵站起身來,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嘖”了一下。
劉成無辜的聳了聳肩:“抱歉啊,手滑了。”
馮徵徵甩了甩揍人揍的生疼的手,開始拖着地上的屍體往枯井裡扔,他們處理得很乾淨,地上多餘的血跡都沒有,劉成不知道從哪裡提來了一桶汽油,嘩啦啦全到進了井裡。
然後拿起那塊還沒被扔掉的手帕把兇器擦乾淨,從口袋裡掏出煙,帥氣的打燃了打火機,點着了煙狠狠地吸了一口,把煙彈到井裡,大火猛的竄了起來,差點把馮徵徵的眉毛燒了。
“主子知道了會不會說咱污染環境?”馮徵徵退遠後問劉成。
“島國在我們的地盤上胡作非爲,強迫孩童學他們的語言,寫他們的文字,燒殺擄掠,他們污染的事物多了去了。島國軍部忘了一件事,島國終究是島國,華國不會改姓,說了他們的語言又怎樣,喝的是華國的水,身上流的還是華國的血!”
“成哥,你不是我認識的成哥啊!”
“我也不認識你啊!”劉成把手帕扔進了火海里,走了。
大火燒了半天,井終於是塌了,等島國人找到那裡的時候,只剩一堆土灰。而劉成和馮徵徵就沒有回那個旅館,他們沒有行李,登記用的名字是假的,他們趁着島國司令部都把人派出去搜查他們的時候,悄悄地潛了進去。
進入司令部根本就不用花時間去找,反正重要的文件資料肯定是鎖在保險箱裡的。對於島國人對保險箱的依賴,馮徵徵表示還是很感謝他們的笨的,這省了他們很多時間精力的。劉成負責辦公桌,馮徵徵負責保險箱,辦公桌沒有什麼最重要的文件,只有一個名字比較顯眼,那就是林下帆的大名,被用紅字圈了起來。
劉成去門口把風,馮徵徵用林下帆給的密碼和造型奇特的鑰匙把保險箱打開了,如她所料,關於四谷次郎的研究資料全在裡面,四谷次郎表面上是濱城醫院的醫生,實際上他們利用醫院的設備,在醫院後山和醫院的地下室進行各種實驗,很多在那個醫院救治的人康復出院後總會在半個月之內全身潰爛發癢,然後再送來醫院,就再也沒能從醫院豎着出去了。
“混蛋!”馮徵徵一邊用微型相機把那些資料錄下來,一邊低聲暗罵道。
“先完成任務再說。”劉成提醒她,馮徵徵還太年輕,很多時候會沉不住氣。
他們除了找到了四谷次郎的資料外,還在桌子上找到了一份請柬,劉成沒多想,只是隨便翻了翻,卻入了馮徵徵的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