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敬二很快讓人收拾了他搞出來的一地狼藉,他是非常要面子的人,如果讓人看到他這麼失態是件非常丟臉的事。然後他去衝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
他不怕副市長多等,表面上他還很尊重他就夠了,實際上實力差距有多大大家心裡都清楚,到底是誰有求於誰大家心裡也清楚,副市長是個精明的人,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收拾好了,中村敬二才姍姍來遲,到了小會客廳看到了還正年輕的副市長和看起來就十足風騷的女秘書。
“對不起,突然過來打擾十分冒昧,但是實在是有緊急的新發現,希望大佐不要怪罪。”雖然等了很久,應該是中村敬二首先開口賠禮道歉,但是副市長非常知道如何給人面子。
“說這些就言重了,不必客氣,我想你們得到了什麼新情報?”中村敬二問道,他聽得懂華國語,因爲他已經在這個城市生活了兩年。
他沒有心情跟副市長寒暄,只想最快的讓他們切入主題,他感覺和他們在一起很浪費時間,這些人不配和他說話。
如果不是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就讓你們死在這裡,他心裡想。
“這件事說來話長,接下來還是讓親眼看見這個事情的人——我的秘書陳君軒,一一向您說明吧。”副市長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秘書。
“好,那請陳小姐向我說明。陳小姐,請。”中村敬二非常喜歡搞這些虛僞的紳士做派。
“是這樣的,昨晚我們戶市的市長府遭遇政變之後,副市長要求我帶人去市長府看情況,如果可能的話,讓我盡力收回市長府的控制權。但是,我們到了那裡卻怎麼都進不去。”說話時陳小姐的眉頭緊皺着,又回憶這些讓她不愉快的事情使她心情很不好。
“我們遇到了一個看不見但是摸得到的古怪屏障。我們嘗試了各種方法,用槍、用手榴彈、用火燒、用水潑,到最後實在沒辦法了,我懷疑是妖怪作祟,我甚至請來了道士,但是他們也束手無策,這搞得我們很爲難,只能在那裡守着,希望等到屏障維持不住,自然消失的時候。”
“但是,在此過程中,我們看到有人走了進去,”陳小姐做出了一個在回憶的表情,“大概是上午九點的時候,本市最大的幫派的主人劉成也帶人來到了這個地方,與他同行的,是李市長的侄女,馮徵徵小姐,她輕而易舉的進入了市長府的範圍,但是我們的人卻依舊被阻隔在外,怎麼都無法進入。”
“調查了這個神秘屏障的來源了嗎?”中村敬二問,顯然也對這個東西很感興趣。
也很感到頭疼。
“調查了,在這個東西出現之初我們便派人大力調查是誰放置在這裡的,但是一無所獲。住在這個地方周圍的居民昨晚都逃跑了,但是在戰役結束之後,今天早上他們陸續回到了這個城市,我們派人問過,他們都不知道這個東西從何而來,據他們說,好像……好像是憑空出現的!”
“怎麼可能,這個東西的出現一定是人爲放置,不可能憑空出現,廢……”他本來想說廢物,但是這個時候不該破壞他們暫時的聯盟,所以他把這個詞吞了回去,接着說:“費更多的人力和物力去查,務必要查到這個東西的來源!”
“是!”副市長惟命是從。
“另外,這個馮徵徵是什麼人?市長的侄女,市長這一派的?如果有用的話儘管拉攏過來,我們大島國黃軍一定不會虧待她!”中村敬二雖然在這裡生活了兩年,但是對這些人的親屬關係和私下生活都不是很瞭解,他也沒興趣瞭解,他腦子裡都是打仗。
“不,恐怕不能用,”副市長說,“她和市長是有仇的,以前爲市長效力的時候市長也並不是很信任她。後來他投靠了其他勢力,就是剛纔陳小姐所說的劉成。”副市長很聰明的沒有再講述馮徵徵和市長的恩怨糾葛,他知道對方對這個沒興趣,所以明智的避開了,只找對方有興趣的話題來談。
“據我們的調查,昨晚馮徵徵小姐在七點左右進入了市長府,隨後市長府遭遇了政變,無人生還。”陳小姐接話把他們調查出來的東西告訴了中村敬二,“她一直對市長懷恨在心,而且又投靠了新的勢力,我估計,她下手害市長的可能性非常大。市長沒有逃出來實在是很蹊蹺,因爲我們都知道他家裡有個很隱蔽的密道,通向領事館方向,我們懷疑是她做了手腳。”
“其實,昨天我們派了人與市長商議機密,七點市長家裡有客到,然後就把我們的人從密道送走了。我們的人回到領事館不久,那裡就發生了不幸的事情。而在七點,這個密道是完全能用的,這的確非常可疑。”中村敬二認同道。他們這些人都精於偵察和推理,不然也不會爬到現在這麼高的位置。
“爲了表示我對大島國黃軍的忠心,我想向您交代一些我知道的內幕。”副市長知道他直接和黃軍接觸,踹開市長的時間到了。
“願聞其詳。”中村敬二說。
“其實,李市長決定跟您合作,是因爲他想要藉助您的力量,但是他還沒來及告訴您他的目的就出了這樣的事。在前不久,這個城市突然來了一個神秘的男人,他一來就殺掉了幫派原來的老大許紋強,之後劉成纔有機會上位。
對於這個人爲什麼沒有直接上位我們也曾百思不得其解,我曾經和前市長一起與這個人接觸過,發現他不僅爲人高傲,而且實力非常強悍,可能遠遠超出我們的想象範圍。
他要求我們尋找這個城市有能力的人幫助他打仗,但是在我們找到人送給他之後,他卻沒有再出現過。或許出現過,但是行事都很低調,我們沒有發現。很多事情都是劉成出面。直到前不久,市長找人偷了他們用來賑災的糧食和鍋,他才又出現了。”
“哦?”中村敬二起了興趣。
“可惜的是,當時沒有幸存者,我們不知道那次的實際情況如何,因爲那次也是無一生還。”副市長說道。
“什麼?”中村敬二驚訝道。
他之前根本不知道這號人物的存在,看來他和這次的事件脫不了關係了。